我故意磨蹭著思考了下,跟了一千,接著說道
“到五千了吧?可以開牌了……”
“等等!”
胖女人忽然喊了一句。
她聲音本來就大,這次還特意提高了聲調。
這一嗓子,喊的周圍人,都不由的過來看起了熱鬨。
人群中,還有穿著製服的,賭場的巡場明燈。
還有一個,個子不高的瘦子。
他眼神犀利,死死的盯著我們牌桌。
之所以特意說他。
是因為我發現,他已經在我們牌桌旁邊,溜達了兩三次。
並且,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陳永洪和我。
如果沒猜錯,這人一定是賭場的暗燈。
胖女人看向我和中年男人,她說道
“五千封頂,是不是有點小啊?要不,咱們提注,大點玩?”
中年男人看了看牌。他立刻搖搖頭
“就是提注,也得下把。這把都看牌了,還怎麼提?”
我也跟著附和道
“是啊,下把吧!”
我牌雖然很大,但不能立刻答應。
那樣,會打草驚蛇。
胖女人這把牌,應該不小。
聽我倆這麼說,她也沒有辦法。
但她還是不死心,看著我們兩個,又問
“你們有沒有和我賭桌下的?”
賭桌下,是哈北的叫法。
在濠江賭場中,被稱之為賭“台底”,和“托底”。
指的是賭桌上有限紅,不能下更大的注。
就在私下放開限額,和人對賭。
按說炸金花敢賭桌下,手中的牌一定很大。
胖女人又這麼自信,一般人是不敢和她賭的。
但我知道,我的牌一定比她大。
我本來沒想賭。
可陳永洪頻頻給我暗示,讓我和胖女人賭。
我便看了一眼,胖女人桌上的籌碼,問說
“賭多少?”
胖女人一聽我問,立刻來了精神,反問我
“你桌上還有多少?”
“三萬左右!”
“那就賭三萬!”
“不行,最多一萬!”
我直接拒絕。
陳永洪一聽,他很不滿的看了我一眼。
但我裝作沒看到,根本不搭理他。
“好!一萬就一萬,開牌!”
胖女人說著,把三張牌,朝桌上用力一拍,大聲喊道
“豹子9,贏不贏?”
胖女人的聲音很粗,動作也很大。
這一拍,下巴上的幾疊肥肉,都跟著亂顫。
她雙手叉腰,繃著臉,看著我。
“到你了,開牌!”
我是豹子j,她怎麼可能贏我呢?
我拿起牌,又看了一眼。
接著,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把牌一合,直接插進了牌堆裡。裝作一副懊惱的樣子。
“這點子,是真背啊。同花順遇豹子。早知道,就不賭桌下了……”
炸金花裡,輸家是可以不開牌,直接認輸的。
胖女人倒是很高興。
她也不管我是什麼牌。
一把將桌上的籌碼,都摟了回去。
這一把,她基本回本兒了。
但陳永洪卻是一臉驚訝,他強壓著自己的火氣,問我說
“你什麼牌啊?”
我看他一眼,沒說話。
現在,我必須要和他做好分割。
他已經被暗燈盯上了。
不能讓他連累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