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離sro酒店老遠,幾乎能有幾裡地,連sro酒店大樓所在的街都看不見了,季長衍才開口詢問羅毅,季末下榻的酒店是不是距離菊田九部郎所住的酒店不算太遠。
很詫異自家少將大人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下午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季末季教習住的酒店離菊田九部郎住的那家酒店相隔幾條街,但沒覺著有什麼問題,羅毅滿心疑惑的回複季長衍,是距離不算太遠。
"回少將,相距是不太遠,但也不近,隔了整整三條街之多,相距直徑超千米,無論是從季教習所在的sro酒店,還是從那位菊田九部郎所在的星級酒店,都看不到彼此的酒店大樓。"
這也是羅毅沒覺著季末跟菊田九部郎所住酒店較近有什麼問題的原因,這兩家酒店,好巧不巧在設計上處於一條直線上,不管是在季末住著的sro酒店,還是菊田九部郎住著的星級酒店,都了望不到彼此。
在偵查課程中,這樣彼此相互屬於視覺盲區且相距較遠的建築,完全不適合作為觀察點,所以在想到季末所住酒店與菊田九部郎所住酒店距離勉強算作比鄰後,羅毅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兩家酒店所在的角度和距離都不在偵查選擇範圍,這種情況下能出現什麼問題?
聞言,季長衍沒有再多問什麼,隻是目視天都第一人民醫院的方向許久,直至他們的車子回到天都軍營。
季長衍同季末的那頓飯是臨近晚上五點才開吃的,一個多小時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外加送季末回酒店的半個多小時,以及回天都軍營的一個多小時,季長衍到達軍營時間,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一到軍營,季長衍便直奔檢驗科,沒有回去休息,檢驗科那裡,沒跟著去火鍋店的黃繼承和提前拿著季末用過的杯子、酒瓶回來的江淮,正一左一右站在檢驗科門口,等著對比結果。
一見季長衍回來了,兩個等了半個小時的人,忙立正站好,向季長衍彙報情況。
"報告少將,樣品已經送給檢驗科半個小時了,暫時還沒有出結果。"開口彙報的人是江淮。
接到季長衍指令的人是江淮,情況彙報這件事自然也由江淮來做。
知道指紋對比最起碼要一個小時,江淮隻比他們早回來軍營半個小時時間,更彆說無論是被季末用過的杯子酒瓶,還是那些個消防工具,都要一個一個采集指紋,這些都要耗費時間,半個小時沒出結果很正常。
最重要的一點,火災現場很混亂,那些被用過的消防工具幾乎都混在一起,裡麵有那個疑似季末的神秘女人用過的消防工具不假,但具體是哪個,他們無法確定,需要一個一個比對才能得知,如此,對比的工作量自然成倍增加,所需時間也要更長,極大可能今天晚上都不會出結果。
指紋對比結果不用出來,季長衍也知道,隻要季末在現場留下一個指紋,這對比出來的結果,就一定是她,他現在腦子裡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季末這位姑奶奶,姑祖奶奶所住的酒店距離天都第一人民醫院和菊田九部郎下榻的酒店位置很微妙,像極了昨天他們在京市科技館和菊田九部郎在京市所住酒店的位置結構。
季長衍始終想不明白,就算季末知道大豐裕穀家,也跟清仁源氏想找之物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可她是怎麼得知大豐裕穀出事了飛來天都的!
要知道,無論是他季長衍還是菊田九部郎,都是安插了人盯著大豐裕穀家,才知道大年夜的事情,飛來天都的,清仁源氏更不用說了,他的人,早早就盯上大豐裕穀了,隻不過之前沒有行動而已。
而季末這位姑奶奶,姑祖奶奶,身邊可是沒有一個人在幫她盯梢,她卻能那麼巧妙的得知大豐裕穀家的事情,跑來天都!
在沒發現季末入住的酒店距離天都第一人民醫院和菊田九部郎所住酒店位置那麼微妙之前,季長衍是琢磨不清楚這件事,更想不通這一點的,可在發現了酒店之間的微妙,又想到了前一天,京市科技館和菊田九部郎在京市所住酒店的位置結構,一個他季長衍認為並不科學也不太可能的可能,悄然埋進他心底。
若是季末姑奶奶,姑祖奶奶耳力過人,能聽到的距離範圍,超乎他想象呢!
三條街的距離擋不住季末的耳力,科技館的周圍都在其可聽範圍內,那她季末出現在天都,出現在大豐裕穀家,一切的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無外乎是,那些事情都是她親耳聽到的!
可人真的能達到這種非人的程度麼?
想到季末在滇北災區展示的本領,以及那非人的九天九夜,季長衍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想很有可能。
還不知道有人又要查自己指紋又在懷疑自己聽力,季末這會兒早就會周公去了。
季末是打算觀察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卻沒打算熬夜觀察,回到酒店,一通洗漱完畢,季末就直接上床睡覺了,以至於第二天起床,麵對自己潔白無瑕不見一點兒受傷痕跡的左臂,一向見慣了大風大浪,連奇遇一事都能欣然接受的季末,也很懵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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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雪白一片沒有任何灼燒痕跡與右臂一樣完美的左臂,季末難以置信的捏了捏。
觸感有,痛感也有,就連輕輕在皮膚上劃拉兩下的癢感也跟之前彆無兩樣,完全沒看到自己胳膊怎麼愈合的完美如初,季末現在特想拿刀劃兩下自己的胳膊,再好好觀察一下她這胳膊,不,應該說是她這具身體。
怎麼就會一夜之間傷口全部愈合了呢?要不是這件事就發生在自己身上,是自己親眼所見,彆人告訴她這世界有這樣的奇事,季末肯定不會相信。
可以確定,自己上一世的身體,絕對不是如此,那時的她,會受傷,會烙疤,身體就跟所有人普通人一樣,絕不會睡一覺就傷口全無,連疤痕都沒有,已經可以百分百肯定自己身體出現問題了,季末望著堪稱膚若凝脂的左臂,微微出神。
其實說起來,她身體跟上一世不同這一點,早早就有體現了。
雖說她這身體沒有受過傷,像這一次這樣,被灼燒後迅速恢複還是頭一回,可此前也不是沒有一些異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