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聯絡群裡安靜了能有近半分鐘時間,才有人繼續發出消息。
從季長衍接到季末就沒有再說一句話,始終待在車上,連吃飯都沒下車的黃繼承:"我看我們還是靜心等少將回來,或者是聯係我們吧,畢竟,就算我們現在說再多,少將那邊也沒有消息,我們又不可能去聯係少將。"
黃繼承倒是說了句大實話,他們就算再擔心季長衍的安危,也不可能去主動詢問季長衍的下落。
一方麵軍營規矩在,下屬不能隨意打探上峰消息,不管什麼消息都如此。
另一方麵,黃繼承,羅毅他們,也沒膽子在季長衍沒留下話,允許他們聯絡的情況下,聯係他,除非這個時候,有不可抗力的原因,迫使他們不得不聯係季長衍。
就比如老國公爺或者鎮國公來電,詢問季長衍的下落,那樣他們就不得不聯係季長衍季少將了。
但這種情況微乎其微,鎮國公每天忙的事情比季少將還多,完全沒有時間天天查崗詢問季長衍季少將都去了哪裡!
而老國公爺,這個時間早休息了,根本不可能打電話過來。
隻能一邊擔心一邊又毫無辦法,黃繼承,羅毅等人說再多,也沒一個敢主動去聯係季長衍的,倒是樓上乾等季末也不見人回來的錢紫茹聯係了季末。
隻是,錢紫茹她電話打出去了,信息也發了,卻沒有季末的半點兒回應。
大約晚上九點半左右,等了一晚上的錢紫茹就有些著急季末為何還不回來,等到十點,她就更急了,待到十一點多,還是依舊不見季末回酒店的錢紫茹,隻能去聯係季末,問她今晚還回酒店不。
可這電話仿佛石沉大海,電話打通沒人接,信息過去沒人回,無論如何錢紫茹也得不到季末回複。
厲害姐姐到底去了哪兒!
望著等了二十多分鐘也毫無反應的手機,錢紫茹煩躁的使勁兒撓頭。
而被錢紫茹擔心的季末,此刻已經如願進入夢鄉,意識非常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夢境。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自己是一雙盯著事態發展的眼睛,而對麵站著的也是自己。
沒錯,季末看到了自己,上輩子那個身體正常,會肌膚變黑,受傷留疤的自己!
瞧著夢境中自己無比熟悉的那道身影乾著自己曾經做過的事,季末知道,吳迪沒有說謊,他確實機緣巧合夢到了幾千年前的事情。
讓季末覺著詫異的是,吳迪跟她說的那些話裡,分明透露,他所做的一切夢境都是跟二世帝那狗子有關的,按照吳迪的說辭,以及她用的吳迪血液這種情況,在夢裡,她應該也看到二世帝那狗子才對,可偏偏不是這樣,她夢境中的人,是她自己!
最有趣的事情,是有一場夢中景象,甚至是在二世帝駕崩之後發生的,幾乎跟吳迪就不應該有任何關係!
用吳迪的血,夢到跟二世帝毫無關係的夢境片段,這怎麼不是一件值得思考的有趣事情呢?
季末看著二世帝托孤的場麵,又看完自己處理政事的景象,也許是季末取得血太少,隻那麼幾滴,也許入睡的時間有些太晚,十點多才睡,這夢境維持的時間沒有很長,幾乎隻夢了三個場麵,季末就從夢境中清醒過來。
睜開雙眼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床上的吳迪和床頭櫃上的古玉,季末這會兒的心情很微妙。
吳迪這狗子所說竟然不假,他真的靠著這塊原屬於三世帝的玉飾,夢到了從前!
人依舊保持著季末入睡前的狀態,動作沒變過,吳迪這會兒光著膀子穿著鞋,躺在床上,連被子都沒蓋,看起來有些可憐,季末隻看了一眼,確定人沒醒,就沒再關注吳迪了,而是將床頭櫃上靜靜躺在那裡的玉飾拿了起來,細細端詳。
這玉飾看上去除了顏色彆具一格外,跟其他玉飾毫無差彆,怎麼就會這般與眾不同,還能帶給彆人記憶?
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有關這塊玉飾的記憶,季末隻記得,這塊常年被三世帝佩戴在身的玉飾,是二世帝那狗子賜予他的,說是三世帝身子孱弱,以玉養人才好,所以二世帝才賜了這麼一塊帶有平安寓意的玉飾。
至於到底是玉好使,還是三世帝身體本就沒有那麼孱弱,總之最後,三世帝活過了花甲,沒有英年早逝。
這塊玉,她記得,當時佩戴在三世帝身上時,可從來沒像如今這般,還有這種帶給人記憶的奇特功效!
當時在三世帝身上,這就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玉飾,如果不是顏色特殊,且這塊玉是二世帝賜予三世帝的玉飾,可能都不會被三世帝常年佩戴。
盯著古玉上已經風乾泛黑的血痕,季末陷入沉思。
那些夢境絕不是吳迪那狗子口中,前世記憶那麼簡單!
光是她今天晚上所做夢境中沒有二世帝參與的那個場景,就足以說明,這塊玉飾,帶來的記憶,不知隻有二世帝的!絕對還有她季末的!
可為什麼拿吳迪的血,卻開出她季末曾經做過的事情?而非二世帝曾經做過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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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夢境的那個角度,怎麼感覺都有些奇奇怪怪,時高時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