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任務,林琪隻感覺頭皮發麻,因為他這時候才明白,薑凝萱把他安排在這裡根本就不是讓他來混日子的!而是想借助他的這層身份去肅清外戚裡的通敵者!
前麵這幾年時間隻是給他適應的時間而已,現在任務找上門來了,他根本不可能不管不顧,因為在其位謀其政,這是一個人最基本的做人準則。
這般想著,他調來了相關卷宗看了起來……
“廉親王乃當今大衍仙庭的帝主的皇叔,其三十二女為琪琳郡主,郡馬胡元則為外來修士,數十年前被招為郡馬……”
“胡元曾出任過宗人府駐泰安府主事,泰安城乃與大蓮仙庭接壤之地……”
“三年前泰安府遭遇了一場侵襲,全城幾乎被屠光,唯有少數修士逃了出來,郡馬胡元便是其中之一……”
“然半年前有密探來報,泰安府之事是大蓮仙庭策劃,活著的人裡有部分被收編了,但沒有具體名單……這是要我去調查胡元是否通敵,也就是是否被策反了嗎?”
林琪皺眉,卷宗裡給的信息太少了,而他又初來乍到沒多久,這件事情並不好辦!
思來想去,林琪喚來了一個叫穀子聰的下屬,此人祖上乃是皇族外戚,但家族勢微,選擇加入大衍仙庭護衛隊,最後又經過層層篩選這才成了宗人府執法隊的一員。
“胡元之事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林琪示意其關上辦公房的門後,這才道。
穀子聰一愣,這些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輩分及其之高的皇家祖姑婿親理政務。而且,一開口就是問胡元之事!
要知道那胡元自從數年前回來後一直被閒置著,直到數天前才又被啟用,成了宗人府卷宗處的副主事。
胡元出什麼事了嗎?
穀子聰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但他不敢不回答,於是道:
“卑職和這胡元其實並不熟,身份地位上也不對等,隻是……隻是在喝花酒時偶遇過幾次,此人乃是花船常客……”
林琪眉頭一挑,敏銳的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他一個郡馬敢去花船喝花酒?誰給他的膽子?”
“回大人,一直都是悄悄去的,大家心照不宣假裝不認識彼此而已。”
“廉親王那裡就沒任何反應嗎?”
“咳!回大人,卑職也曾在花船上見過廉親王……”
林琪:“……”
“而且……”
“而且?說!今日之事入了我耳,我不會說是你說的。”
林琪承諾道。
聽到林琪的承諾,穀子聰這才沒了顧忌,把他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那胡元在去泰安城之前其實很少去花船上喝花酒的,反倒是廉親王一直都有去。”
“胡元從泰安城回來後,或許是經曆過生死的緣故,變得頹廢了不少,經常去那花船,甚至偶爾還和廉親王勾肩搭背一起去。”
聞言,林琪卻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要知道胡元乃是廉親王的郡馬,也就是說廉親王和胡元乃是嶽父和女婿的關係!
結果這兩個人勾肩搭背去花船喝花酒?!
林琪覺得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廉親王一家的具體情況了,於是又讓穀子聰搬來廉親王府的卷宗看了起來……
很快,他神色古怪的合上了卷宗,隻覺得眼睛受到了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