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修沒多說廢話,當場道:“若是陛下的意見的話,我從明天開始就要動手了,這事情宜快不宜遲。”
“到時候,若是有人多嘴廢話,還請陛下明鑒。”
李二自然明白慶修的弦外之音,“若是慶國公還得了更多至關重要的消息,也告之與朕吧。”
“自然。”
慶修明白李二的意思,這就是他們之間的條件置換了。
……
隨後的幾日,長安城無論是皇宮貴族還是尋常百姓中,討論最多的兩個話題都是圍繞著慶修的。
其一就是慶國公的飛鳶劍譜,鬨得沸沸揚揚,感興趣的都開始抓緊研習,並且眾人都在相互交流。
其中也有一些對劍譜理解獨到者,甚至開始想方設法改編這套劍譜,當然這就是另一層麵的故事了。
另一條,便是慶修被刺殺的消息。
雖然往常慶修也沒少碰到過刺殺,但那都是暗中下手,並且也被慶修輕而易舉解決掉,連鬨出風浪的機會都沒有。
像這樣在大庭廣眾下被刺殺,還是頭一遭,帶給民間的輿論衝擊力可想而知。
那些王公貴族在討論之餘,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把自己極力撇出去,生怕和這件事情沾上半點關係,讓人謠傳自己也刺殺慶修了。
不過也正因為慶修沒出任何意外,這件事情在民間才不過幾日轟動後,就逐漸平息下來,幾乎沒什麼人提及了。
看似此事是徹底平息了,實際是誰也沒有察覺到的暗流在悄悄湧動。
陳如鬆帶著慶修的命令,幾日下來已經將那些舊勢力的殘黨幾乎都摸得清清楚楚,對於那些慶修收拾起來較為費勁的小魚小蝦,則是他來親自出手。
……
長安城東郊外,睢水村。
這一日夜晚,村莊裡的幾個大戶聚在一所莊園裡飲酒作樂,一個個都是喝的酩酊大醉,甚至連說話都越發不利索。
“……村西頭的那個,前幾天竟然在彆的地方買了塊地,不種老子的地了,媽的,有這種道理?”
“就是,安安心心的當佃農得了,成天非得想著自己搞一塊地自己種!”
“說到底還不是最近朝廷的政策利好了,是個佃農種幾年地,都能買得起一塊新地,而且開荒還不用開的太費力,媽的……”
這幾個士紳越說越氣,又開始碰起了杯。
但他們此刻全然沒有察覺,莊園外的護衛和下人,全都被莫名其妙的打暈或者用藥放倒,幾名穿著夜行衣的人一路走到大堂的門口,確認再無任何人能看到。
如此,一個步伐沉穩矯健的黑衣人才從外麵大踏步的走進來,並且還時不時觀察周圍的情況。
“確認沒問題了?”
黑衣人問了一句,得到下屬的肯定之後,他才上前緩緩將房門推開。
此時那幾個士紳在裡麵喝昏了頭,聽到有人推開房門還破口大罵:
“乾嘛呢?老子讓你們進來了嗎?滾出去,還不用添酒!”
一個肥胖的地主頭也不回,直接開口大罵。
可他罵了一聲後,那些擅自進來的“下人”竟然沒有離去,反而還緩步朝著他們走來。
“聾子是吧……”
這幾個地主萬般憤怒,可回頭一看卻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