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似道得知此消息後頓時傻了,又趕緊追問:“此事當真?”
“廢話,你又不是瞎子,沒看到官府的人都來運銀子了?”
那仆人沒好氣的應了一聲,隨後就要回府邸裡麵繼續忙。
但陳似道不死心,又上前拉住此人,並且還往他手心裡遞了一塊碎銀子:“小兄弟,我這裡還有一件小事要問,彆急著走啊。”
那人本來有些不耐煩,可看到銀子遞進手裡就頓時眉開眼笑,“你說吧,但凡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尉遲將軍把這些銀子上交給朝廷,是不是用來物資折現啊?”
“當然不是物資折現,尉遲老爺那是直接存進朝廷國庫收利息的,等到紙幣發行完畢後再收回來,吃利息就得大把大把的白銀到手!”
那人掂量著手裡的銀子眉開眼笑的離開,留下陳似道在原地如石化一般發愣。
這下其他人也再都不提找尉遲敬德幫忙了,一個個打消了念頭愁眉苦臉的去了。
……
這些富戶們原本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能申報朝廷求李二做主,然而他們費儘了心思也沒機會等親眼麵見李二。
這些人還能有心思留在長安城接著耗,讓慶修著實不滿意。
如此看來還是之前的藥下的不夠猛,沒把這些人給刺疼!
他當即督促陳如鬆動作搞快點,務必儘快逼著這些人不得不趕緊交銀子滾蛋
如此,各地方控製這些富戶的官府、官兵,則又下猛藥。
這次不僅僅隻是封禁封鎖那麼簡單,地方官府直接派了大量的主簿進這些富戶的家中開始對賬搜查。
這一舉動頓時讓他們的產業掌櫃炸毛了,如果說之前封禁頂多就是每天虧大把的錢,而這一舉措簡直就是直接挖他們的根了。
真要徹查到底,哪個能乾淨啊!
隨後幾日從各地快馬加鞭送到長安城的書信如雪花般飛來,那些地方富戶著實被這些消息折磨的頭疼。
看來慶修是打算和他們玩到底,隻要不拿出白銀來他們就彆想全身而退!
尤其是馬步山,他碰到的麻煩最大,連老家都被官府控製住,並且還背著一個偷盜朝廷調兵印的罪名。
就他剛剛收到的消息來看,地方軍隊隻怕下一步就是要抄家核查,若是到了那一步就麻煩了!
最終,眾人一番商討下來,著實是覺得挺不下去了,不得不再次去找慶修商談。
但這一次並非是在朝廷的禮部,約定的談判地點改為慶國公府。
這一次慶修沒給他們留太多情麵,甚至都沒有在大堂同他們會麵,直接選擇在後花園。
甚至連茶水都不準備了,隻是隨隨便便的給安排了幾十把木椅子。
慶修刻意怠慢他們,正是要告知這些人一件事:你們已經沒有談判的條件了。
若是第一次商談時,這些人能直接拿錢表態,慶修自然會對這些人以禮相待。
第二次時,如果他們能意識到自己正在對他們步步緊逼,果斷選擇認慫,也能落個較為體麵的結局。
但現在嘛……
慶修已經懶得正眼看他們了。
“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