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修略微一想,便客客氣氣道:“陛下,製作紙幣一事頗為麻煩,若是你的精力也放進來,隻怕是會影響你處理國家政務,還是由我來全權負責的為好。”
“話雖如此,但是你也是事情頗多,總讓你為朝廷操心,讓朕如何能忍心的下去?”
……
二人你來我往的打禪機,李二總是想見縫插針,但是慶修就是不給他機會,如此往複幾輪之後,李二便也乾脆不多說廢話了。
“閒話到此為止吧。”
李二搖了搖頭,“朕以為你應當能明白,鑄造貨幣是為一國之本,朕並非是想奪了你的基業,而是……”
“我明白陛下的意思,畢竟不是為朝廷所把控,總歸有些不放心。”慶修替代李二把話說出來。
他還特地給李二留了點麵子,沒有說的太過直白。
實則李二的想法是,慶修雖然現在是靠得住的肱骨大臣,並且為朝廷儘心儘力且毋庸置疑。
但李二如今是皇帝,要擔憂的事情實在過多。
今天你是朝廷能信任的肱骨大臣,可明天呢?
如果李二仍然是當初的那個皇子,是秦王,他當然可以和慶修像好友一樣一生互相不猜疑。
但現如今和他有過命交情的尉遲敬德都不得不疏遠了。
身為皇帝,本來就是孤家寡人,同樣不得已。
“陛下,其他的事情我或許可以考慮為朝廷讓步,但唯獨紙幣,萬不可。”
慶修十分堅決,並非是因紙幣是他未來肉眼可見的一大財政來源之一,更重要的是,此物能讓他更加有能力左右朝廷,得到更大的話語權。
慶修不介意讓利,但是讓出權力,他絕不可能。
話說至此,李二也知道慶修的決心了。
畢竟大家一起共事這麼久,互相是了解性情的。
那就不必再強求了。
“朕明白了,你下去吧。”
李二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但不管怎麼說,紙幣鑄造在你手裡,朕還是能放心下的。”
這種時候李二也隻能多說一些漂亮話了。
“多謝陛下信賴。”
慶修自然也不多言,轉身便去。
思忖再三,李二又召王德貴進來。
“朕聽聞,慶國公在民間有一股不小的勢力,一直在暗中為他做事,你對這情況了解如何?”
李二並非是才剛剛知道,他早就有所懷疑,畢竟慶修的情報來源有時候竟然能比朝廷更新的更快。
而且他要做任何事情,總是能莫名其妙的辦的迅速,並且暗中似乎是有人在助力一樣。
結合種種下來,李二越發確信自己的猜測了。
而且他甚至已經懷疑到,這次禮部差點被刺客火燒,暗中被他人阻止,就是慶修在暗中派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