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聲被打蒙了,臉上登時呈現幾個清晰的指印,他瞪著麵前的女人,一瞬間什麼綺念都沒有了,隻剩下憤怒。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那個女人吼道:“你誰啊?我認識你嗎?怎麼動手打人呢!”
周鴻聲剛罵完,不知從哪兒衝過來兩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身材魁梧,穿著黑襯衫黑西裝,麵相威嚴,還戴著耳麥,跟專業保鏢似的。
周鴻聲咽了咽口水,一腔怒火頃刻熄了,虛張聲勢道:“她先打我的,她還有理了?”
兩名保鏢沉默不語。
美女努力睜開迷離的眼眸,細細端詳他一陣,換上一副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你長得有點像我那個劈了腿的前男友。”
美女站起來,雙手合十,微微欠身,再次道歉:“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的問題,你彆跟我計較。”
她揮了揮白嫩的手,那兩名保鏢沉默退後,隱在暗處。
見周鴻聲盯著那兩個大塊頭,美女隻好跟他解釋:“是我爸安排的保鏢,擔心我一個女生出門不安全,是不是嚇到你了?”美眸流轉間,女人指著他麵前的酒杯說,“這樣吧,你今晚的酒水我來買單,當作是我向你賠罪。”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麵對這樣一個有錢又美麗的女性,何況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周鴻聲再計較就顯得小肚雞腸了。
“沒關係。”周鴻聲坐了回去,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笑臉。
“不打不相識,我叫陳芝薇,你叫什麼?”
“周鴻聲。”
調酒師取來一瓶店裡最貴的酒,給陳芝薇確認後,當麵打開,為她倒了一杯。
“幸好你姓周。”陳芝薇給調酒師遞了個眼神,指了指旁邊的周鴻聲。
調酒師意會,另取了一個杯子,給周鴻聲也倒了一杯。
周鴻聲跟陳芝薇聊了起來:“為什麼說我幸好姓周?”
“你要是姓趙,我就得懷疑你是不是跟我前男友是親兄弟了,你倆長得真的有點像,不不不,不止有點,是非常像,改天介紹你們認……”說到這裡,陳芝薇搖搖頭,臉上不可抑製地流露出一抹痛苦,“算了,我們已經徹底分手了,以後也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
她苦澀一笑,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眼角落下淚來,被她抬手抹去。
周鴻聲抬起手,想要拍一拍她的背,安慰一下她,他遲疑了幾秒,手沒有落下去,唯恐唐突了佳人,讓人家覺得他輕浮。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現在不是流行那句話——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長久,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周鴻聲說,“你得感謝老天,讓你在結婚前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麵目,不像我,結了婚才認清另一半是什麼樣的人。”
陳芝薇像是聽出他身上有故事,挑了挑眉,好奇地追問:“你有老婆了?她很不好嗎?”
周鴻聲喝了口酒,笑得淒慘,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你知道嗎?我老婆殺了我親媽……”
陳芝薇捂唇,受到驚嚇一般:“怎麼會這樣?”
周一,幼兒園要開家長會,提前很多天老師就跟小朋友們說了,讓他們自己回去通知家長來參加,也是考驗他們傳達事情的能力。
早上出門前,子衡找到機會提醒徐衍風:“你彆忘了答應我的,今天下午……”
“我沒忘,今天下午有家長會。”徐衍風說,“我會準時過去。”
“你們父子倆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麼呢,該走了。”夏熙站在玄關換鞋,扭頭看見子衡拽著徐衍風的西裝下擺,徐衍風則彎下腰,兩人湊一塊說話,神神秘秘的。
悠悠也等得不耐煩了:“夏子衡,要遲到了。”
徐衍風站直,拍拍子衡的後腦勺:“快跟媽媽去吧。”
他今早有個會,開始得比較早,孩子由夏熙送去幼兒園。
下午,徐衍風提前半小時到學校,教室後麵的空地整齊擺放著椅子,是給學生家長準備的。徐衍風跟老師打了聲招呼,挑了張椅子坐下。
子衡扭頭看到他,嘴角抿起弧度,拍了拍悠悠的胳膊:“爸爸來了。”
悠悠回頭看了眼,說:“我跟小悅媽媽也說了,希望她來幫我開家長會。”悠悠歎氣,“可惜她的腿受傷了,還沒好。”
學生們的家長陸陸續續到來,後排的椅子漸漸坐滿,班裡的氣氛也熱鬨起來。放眼看去,前來參加家長會的大部分都是媽媽,徐衍風在當中顯得鶴立雞群。
坐在子衡後麵的一個小胖子拿筆戳了下他的脊背:“喂,夏子衡,你不是說你爸爸會來嗎?你爸爸呢?”
子衡沒回頭,身子往後一靠,椅子的兩條前腿抬起,靠背搭在後桌沿上:“你自己看不見嗎?最高最帥的那個就是我爸爸。你那個腦瓜子本來就笨笨的,用來學習都不夠,少聽點謠言吧,誰說我沒有爸爸的。”
小胖子朝後麵看,一眼就找到他說的那個最高最帥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打著領帶,像電視劇裡的精英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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