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熙穿著平底鞋站在二十公分高的圓台上,與台子下麵的徐衍風差不多齊平,兩人目光相對,夏熙有些臉熱。
“又不會沒機會再看,婚禮那天你可以看個夠。”夏熙說話很小聲,畢竟隻隔著簾子,子衡還在外麵。
徐衍風的目光從她那雙漂亮的眼眸移到修長白皙的脖頸,再到精致的鎖骨,裸露的肩膀和手臂上隻有一層跟膚色相近的薄紗,紗上綴著鑽石和珍珠,像是直接貼在皮膚上。
“婚禮是婚禮,現在是現在。”徐衍風歪理一堆,“我現在想多看看。”
夏熙笑眼彎彎,臉上的紅暈更明顯,兩隻手搭在他肩上,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看吧,隨便看,不收你費用。”
徐衍風也笑了。
他往前挪了挪,鞋尖剛好抵在圓台的邊緣,壓低了嗓音,拖著腔調說:“你覺不覺得這個高度……”
夏熙不明白:“什麼?”
徐衍風舔了下唇,說完後半句,聲線更為低沉:“很適合接吻。”
不用他低頭,也不用她仰頭。
夏熙:“……”
反應過來的夏熙打了下他的肩,視線瞥向簾子,雖然拉得嚴嚴實實的,但總覺得怪怪的。她用氣聲提醒他:“子衡在。”那些暫時離開的店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過來。
徐衍風兩手掐在她腰間,輕輕往自己懷裡一帶,距離拉得更近,他們的鼻尖幾乎要撞上。
夏熙想躲,又怕鬨出動靜,心跳得尤其快。
徐衍風看她這副做賊一般緊張兮兮的樣子,邊笑邊哄她:“親一下,就一下。”他說話也是用氣音,隨著嘴唇開合,熱熱的氣息掃在她臉上。
夏熙真是拗不過他,主動在他嘴巴上親了一下,用眼神警告,適可而止。
徐衍風像是看不懂她的眼神暗示,微微偏頭,親了回去。
夏熙推他,沒能推動,他所謂的“親一下”變成了深吻,她覺得心臟隨之變成了快裝滿氣的氣球,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過了許久,久到夏熙都有些缺氧了,徐衍風還沒有停下的趨勢,最終解救她的是一串手機鈴聲。
徐衍風意猶未儘地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夏熙兩頰酡紅、眼神迷離,跟喝了高度酒似的,就連瞪他的那一眼也像勾引。
徐衍風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退到了簾子外。
子衡倒在沙發上都快睡著了,聽見鈴聲響,他才撐開眼皮,見爸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接著打瞌睡。
徐衍風走到一邊接起電話,夏熙想把婚紗脫下來,發現靠她自己十分困難,於是將簾子拉開一條縫,探頭往外看,想喚店員過來幫忙。
徐衍風察覺到什麼,朝她瞥來一眼,兩人眼神對上,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喚來服務生,而後接著聽電話。
是鐘映紅打來的。
經過這麼久的拉鋸戰,徐關山終於鬆口,同意了協議離婚,避免了走冗長的訴訟流程,鬨得彼此難堪。
試完婚紗,夏熙感覺像跑了個八百米。
不敢想象婚禮當天要穿著那件婚紗進行那麼多項流程,不過一輩子隻有一次的事,沒什麼好抱怨的,好看就完事了。
回到家裡,子衡已經過了困勁兒,坐在地毯上拚之前沒完成的樂高。
徐衍風洗了點水果,切好,裝進玻璃碗中,端給夏熙。
夏熙盤腿窩在沙發裡玩手機,突然想到他之前接了個電話,抬起頭問:“你沒有工作上的事要忙嗎?”
“沒有。”徐衍風喂她吃了塊橙子,“為什麼這麼說?”
“你接的不是工作電話?”
“是鐘女士。”徐衍風說,“她跟我說,那人答應離婚了。”
夏熙一愣,內心有些觸動。
她放下手機,認真思考了一番,說:“等她處理完離婚相關的事務,叫她來我們這兒住段時間吧?”頓了下,她有點不確定,“就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
徐衍風挑眉。
看著他這表情,夏熙抿了下唇,解釋道:“我想她可能心情不太好,跟我們住一塊有人陪著說話,興許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徐衍風:“這麼為她考慮?”
夏熙瞅著他:“你這話說的,我都跟你結婚了,你媽媽不也是我媽媽。”
徐衍風揚起唇角:“我會把你的意思傳遞給她的。”
“嗯。”夏熙滿意點頭,吃起水果。
“你有想過去哪兒度蜜月嗎?”徐衍風問。
話題跳躍得太快,夏熙的大腦沒能轉過來,看了他好幾秒:“還、還要度蜜月?”她沒想過這方麵,猶豫地說,“我最近推了一些工作,等辦完婚禮,不能再懈怠了,應該抽不出太多時間。再說,我們出去遊玩,子衡怎麼辦?”
徐衍風掃了一眼沉浸在拚積木中的子衡:“可以送去咱媽那,也可以讓他去陪鐘女士。”
子衡投來目光:“我都聽見了。”
徐衍風:“聽見怎麼了?”
子衡搖搖頭,歎口氣:“算了。”像個大人一般,扭回了頭,小小的背影,大大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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