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嚴如月說了來龍去脈,心裡頗為害怕,生怕嚴如月會罰她的辦事不利。
誰知嚴如月聽後卻隻是淡淡一笑道:“我早與你說了,爺不喜歡像冰靈這樣柔弱無依的女子,這樣的招數騙不了爺。”
她心裡竟是不可自抑地喜悅了起來,僅僅隻是因為魏錚不曾寵幸冰靈。
隻是這點喜悅來的不合時宜,於她們的大計也沒有什麼益處。
嚴如月隻笑了幾聲,旋即又斂下了眉目,隻道:“再想想彆的法子吧,母親說的話我也不能儘信。若是我執意給爺下藥,被他發覺後,隻怕夫妻關係愈發不好了。”
她既有了自己的主意,唐嬤嬤再勸也是無濟於事,隻能歎息一聲由她去了。
魏錚一路走回了西霞閣,心裡隻要想到清月閣裡唐嬤嬤嗬斥冰靈的那一幕,便覺格外惡心。
那些人就仿佛是拿捏著他的心軟,想方設法地要哄騙耍弄他。
冰靈是嚴如月抬舉起來的丫鬟,想來也是知曉此事的,隻怕也存著些攀龍附鳳的心思。
魏錚更明白嚴如月為何要這般抬舉著冰靈,不過是為了要打壓寧蘭的勢頭。
這一堆亂糟糟的事中,寧蘭是最無辜的人。
魏錚心中憐惜之心大起,不免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急匆匆地走進了西霞閣。
彼時寧蘭還在與朱嬤嬤商議著該如何仔細檢驗芳箬的忠心。
主仆二人說體己話的時候從不肯讓彆人知曉,以至於魏錚走進西霞閣的時候正屋附近連個通風報信的丫鬟都沒有。
他一驚,立時撩開珠簾走了進去,方才走到內寢,便聽見了寧蘭滿是愁意的話語。
“若真是芳箬做的,嬤嬤想,我該怎麼處置她才好?”
寧蘭如鶯似啼的嗓音裡染著幾分懵懵懂懂倦意。
魏錚立時停下了步子,等著朱嬤嬤的回音。
“姨娘,此等叛主害主的小人,便是萬死也不足以平息姨娘受得委屈。”
恰在這時,魏錚再也忍不住心裡的疑惑,立時出聲道:“什麼叛主?”
他清冽又震怒的嗓音如一波波海浪般漫開在內寢之中。
寧蘭與朱嬤嬤皆被她嚇了一跳,立時回身怔然地望向了魏錚。
這些日子芳箬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些。
前幾日寧蘭派她去清月閣打聽消息,最好是把與新姨娘有關的事統統都打聽出來。
她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踏足清月閣,與唐嬤嬤們聯絡起來就顯得輕鬆了許多。
兩日後的夜裡,唐嬤嬤給她的丸藥已是用的差不多了,芳箬便想著再去清月閣拿一瓶來。
又因為寧蘭派她去外院走一趟,她有了正當的理由走出西霞閣。
等繞到了內花園旁僻靜的羊腸小道後,芳箬便悄悄地走上了一條通往清月閣的近路。
唐嬤嬤將瓷瓶藏在了清月閣外一片密林的最左側的土壤之下,還以枯葉做了記號。
芳箬挖出瓷瓶後背著人回了西霞閣。
正當她推開院門,即將走上通往寮房的抄手遊廊時,前頭忽而走來了好幾個眼生的婆子。
那幾個婆子一瞧見芳箬,便急匆匆地圍了上來,一人拿臟帕子堵住她的嘴,一人按住她的胳膊,輕而易舉地便製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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