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腳踹,還得看準方向,萬一這些人中有平衡不好的,摔著腦袋就不好了。
這種想法,卻正好能體現蘇竹的高傲。
能當兵的,還是這種可以參加大比武的精英,怎麼可能有平衡不好的人。
領導也覺得蘇竹有些太過高傲了。
其實也能理解。
蘇竹年紀還小,當兵之後,隻要是肉搏戰幾乎就沒有輸的時候,靠著她那身大力氣,就算技巧不足,也能跟厲害的士兵打成平手。
但這種平手,恰恰是蘇竹贏了的證明。
畢竟對練有時間,真正的肉搏戰卻是沒有時間限製的。
隻要時間進一步延長,那麼體力不支倒地的絕對是對方。
隻贏不輸,對孩子的心理還是多少有些影響的。
領導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啊。
這演練的時候不給她長點教訓,以後就要在實戰中吃虧啊。
可惜的是,他們並沒有在基地裡找到可以給蘇竹一個教訓的人,連傅斯年都不行,更何況是他們這些老家夥了。
蘇竹這個人也是很矛盾的。
在其他方麵,她可以相當的謙虛,甚至是十分的聽從命令,哪怕下達命令的人不久之前剛剛肉搏戰輸得很淒慘。
但一涉及到進展方麵,她就高傲的異常,那張肉肉的小臉上都是鄙夷,就差說出“現場的人都是垃圾”這種話了。
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姑娘啊。
領導們隻希望,這次大比武有人能讓她知道什麼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當然了,在知道這個的同時,將兵王的稱號也捧回來是最好不過的。
領導也是既要又要了。
“哐”的一聲,一位士兵撞在了前麵車廂上。
坐在副駕駛的帶隊團長老李探出頭來,他拍了拍車門,扯著嗓子說:“這麼有精力,待會兒停車休息的時候,你們跑二十公裡,在前方位置等著我們,要是不到二十公裡的時候被車趕上了,就繼續跑,跑到兵站。”
這下,所有人都老實了。
蘇竹將一個小餅子塞進嘴裡,邊吃邊說:“都怪你們,我這完全是被你們連累了。”
坐在蘇竹旁邊的男人趁蘇竹不注意,一把抓了好幾個小餅子,直接分給了其他兄弟。
“這怎麼能怨我們,都怪蘇排長太小氣。”
蘇竹翻了個白眼。
行吧,她自作孽。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車輛停下進行修整,蘇竹這一車的人也開始整裝待發。
好消息是,他們不用負重前行。
“立正!向右轉!跑步~走!”
喊口號的還是蘇竹。
一行人就在其他士兵幸災樂禍的眼神中跑得越來越遠了。
當然,他們休息了二十分鐘,而二十分鐘,蘇竹一行人是跑不了二十公裡的,但幸運的是,李團長之前隻是說狠話,當蘇竹他們來到差不多二十公裡的位置的時候,車輛正在原地等待。
“還不上車?浪費時間。”李團長繃著臉說道。
蘇竹一行人趕忙往車上爬。
二十公裡,跑下來也是挺累的。
蘇竹出了一身汗,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受,有的人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不過就算再熱也不能脫下軍裝,他們隻能閉眼休息,等著風將自己的衣服吹乾。
過了不一會兒,蘇竹就聞到了汗臭的味道。
說實話,她都已經習慣了。
有時候自己身上也會有汗臭味,所以誰也彆嫌棄誰。
周圍安靜下來,蘇竹將之前塞在行李中的牛油紙拿出來,仔細將它疊成方塊,放到了背包的夾層中,然後也跟著閉眼休息了起來。
車輛在中途就再也沒有停下過。
大概過了三四個小時,他們終於到達了臨時的居住所。
雖然都把蘇竹當成一個爺們兒似的相處,對戰什麼的也毫不留情,但再怎麼說蘇竹也是一位女同誌,有條件的情況下,還是男女分開居住。
這次一起出行參加大比武的女同誌其實並不隻有蘇竹一個。
治療兵也選出了十名,其中有六名都是女同誌。
他們除了要負擔起給這次比武受傷的士兵治療的任務,還要展現出自己身為醫療兵的一些素質和臨場反應能力,也是要進入評分的。
隻是評分占比在整個評分體係當中比較小。
另外,隨行的領導中也有兩名是女同誌。
因為兵站的床位也是有限的,所以當蘇竹推開房間的門之後,就看到了滿屋子密密麻麻的床鋪。
有些誇張了,但是因為房間不算大的緣故,真的是連走路的地方都差點沒有了。
房內正在鋪床的幾個女兵看到蘇竹之後都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呼。
蘇竹很少受傷,也很少生病,比較嚴重的幾次傷都達到了需要動手術的程度,所以屋內的幾個醫療兵蘇竹都沒有見過。
當然,這些女同誌也不認識蘇竹。
不過蘇竹穿的軍服是不會說謊的,而她們也聽說過,基地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女兵。
“你們好。”蘇竹也打著招呼。
畢竟是一個基地的兵,她們還是花了點時間做了下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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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還有一個空位。”
紮著兩個麻花辮的醫療兵姚珍招呼著蘇竹。
“謝謝!”
蘇竹直接提著行李走了過去。
看得出來,中間的一部分床是新加的。
被褥都在床上,隻不過是卷起來的,需要自己鋪。
“我看過了,這些被褥很乾淨,兵站衛生這方麵倒是不用擔憂。”
姚珍笑著說道。
看得出來,她是一個活潑的女同誌。
“去年我住了一次招待所,結果被子上還有黃色的汙漬。和工作人員反映,他們也隻是說我多事。”
蘇竹為了不讓場麵冷下來,接話道:“是這樣的,可能之前有人找過麻煩吧,所以他們一貫的態度都不算太好。”
“簡直就是花錢受罪啊。”姚珍坐在自己鋪好的床上,“之前去一家國營飯店吃飯,那工作人員的態度可好了。在叫號我們沒有答應之後還專門端到了我們的桌上,當時我還十分受寵若驚。”
姚珍真的是個很外向的人,才剛和蘇竹見麵就有滔滔不絕的話題要聊。
蘇竹其實挺喜歡這個性格的,因為她本身算是一個外向的人,但有時候又特彆內向,但該內向的時候,她又會表現得特彆外向,是一個有些矛盾的人。
而且有時候她很難和彆人找共同話題。
這種時候當一個傾聽者絕對是最好不過的選擇了。
......
她們到達兵站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而兵站的洗漱區域並不多,輪流洗漱,等蘇竹洗完之後已經是夜裡10點了。
而明天早上5點就要出發。
所以幾乎是所有人都洗漱完的瞬間,房間中就徹底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