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捏柿子好歹也調查調查,彆捏到個鶴頂紅,自己死了還不知道咋回事!”
話音落下,剛剛出去叫人的小護士就回來了。
身後跟著的不止有城市管理工作人員,還有伍叢飛帶頭。
“是誰不長眼,在我小姨子這鬨事?”
伍叢飛進門就跟個惡霸似的,背著手,說話流裡流氣,非常符合身份。
看見躺在地上的人,伍叢飛咂摸一下嘴。
“喲,郝誌堅啊,這幾年我怎麼把你小子給忘了呢,咋的,離開原單位,就衝老領導身邊人下手,你小子是瞎了?”
伍叢飛蹲下身子,邊說,邊伸出手拍拍郝誌堅的臉蛋子。
郝誌堅做夢也沒想到來的竟然是伍叢飛。
想到田貴的下場,郝誌堅終於明白了,餘紅蘭說的鶴頂紅是啥意思。
他現在後悔也遲了。
本來他在單位就挺尷尬,老的班子他融不進去,新的力量又排斥他。
好不容易撿個漏,聽說今天外賓來看病,原來陪同的人裝病不想來,他還覺得那人眼瞎,現在明白了,瞎的是他自己啊!
郝誌堅哆哆嗦嗦,臉上的肉都跟著顫抖,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被伍叢飛拍的。
伍叢飛可不管這些,直接讓左右上手。
“來,你兩個,把他提溜起來扔到外頭去。”
跟著郝誌堅來的幾個人趕緊攔著。
“可不能啊,郝主任是被餘大夫一棍戳倒的,餘大夫說扶起來以後就好不了,成癱子了!”
伍叢飛嗤笑一聲。
“我管他去死,癱了就回家吃自己,拎出去!”
郝誌堅嚇的眼淚嘩嘩的,一米八幾的大漢,體重一百八,被人拎小雞仔似的,掐著衣服領子,抬胳膊提腿,丟到保和康門外去了。
康牧見狀,一聲不吭,叫上帶他們過來的司機,直接走了。
伍叢飛斜眼看康牧,一直到他離開,才狠狠啐一口。
“什麼東西!”
餘紅蘭笑。
“幾年不見,姐夫好威風!”
伍叢飛笑。
“哎,乾這行,就得這樣,不然唬不住人,那些走街串巷的老油子不能給好臉,不然那攤子就能支到市委大院兒!”
“不管怎麼說,今天多謝姐夫,有空回家吃飯!”
伍叢飛點頭。
“哎哎,那我回了,以後再有這樣不長眼的,直接讓人去喊,我跟下頭都說一聲。”
“好嘞!”
餘紅蘭應下。
康牧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要方子,多多的,各式各樣的方子都想要。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餘紅蘭針灸的技術。
餘紅蘭隔三差五給他一些甜頭,讓他始終開不了口,欲望越來越大,自己也被調理的油光水滑。
餘紅蘭光從康牧一個人的身上就給保和康薅了近兩千塊的盈利。
年關將近,康牧還把妻子也給帶來了,民間常見的病種無非就是成年人,婦人和小孩兒。
聽說婦科有種千金方,能讓生產過的婦人煥然如新。
餘紅蘭釣魚差不多了,徐烈那邊也準備好了,這回她沒啥興致釣魚,草草給把了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