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程曉峰那個爹不疼娘不愛的野崽子?小時候被親爹打的不敢回家,成天在咱家跟在你三哥屁股後頭混吃混喝,住在咱家那混小子?”
餘紅蘭可太喜歡三姐這張嘴了。
“是的呢,他爹那年為了掌控他,從鄉下給他找了個有殘疾的女子當媳婦,他跑不脫,我給他推薦到首都來當兵的。”
餘紅星上下打量張蓉。
“就這貨色,你看上了?那你彆忘了提醒他,我們全家都是他的大恩人,特彆是你麵前這位餘老師,逢年過節不說磕頭感謝,也要記得上門拜見!”
張蓉頓時紅了臉,支支吾吾,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難聽話都讓三姐說了,就該餘紅蘭說點好聽的打圓場,給人一個台階下,糊弄過去這個場麵,省的外人覺得她這個當老師的欺負人小姑娘,雖然她這個老師年紀更小。
“張蓉,我還是那句話,處不好,肯定是雙方或者其中一方有問題,你們需要的是溝通,而不是在外人身上找原因,還有,我沒記錯的話,咱們班,我都交給鄭教授安排到醫院實習了,現在是工作時間,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哪有學生不怕老師的?
餘紅蘭問起實習情況,拉下臉來,張蓉就本能嚇的一激靈。
“我,我請假了。”
餘紅蘭上下打量張蓉。
“我知道,你家學淵源,醫術可能不錯,底子打的也好,但是我當你一天老師,就要對你的學業負責,你去醫院不是上班,是去學習的,從沒聽說過學習還能隨便請假,人家學了你沒學,病人不會根據你掌握的知識點來生病!”
張蓉訥訥。
餘紅蘭又開始懷柔。
“好了,男人總會有的,事業錯過一步,就步步落後於人,你也不希望自己是個不負責任的大夫吧?趕緊回醫院去。”
本來還想進來吃個飯的張蓉……
看著孩子遠去的身影,餘家姐妹都鬆了口氣,跟著往外走。
餘紅星笑道
“你這丫頭,糊弄人的功夫見長啊!”
餘紅蘭無奈。
“哎,都是被逼的,以前我也是個心直口快,從不讓自己受委屈的快樂小女孩啊!”
餘紅星被餘紅蘭的說法逗樂。
不過她想程如峰,心裡挺不高興。
“那個程如峰怎麼回事?之前聽大姐說,不是在追求你麼?”
餘紅蘭搖頭。
“誰知道呢,或許是覺得下一個更好吧!”
餘紅星冷嗤一聲。
“就那貨色還做起選擇題了?還特麼多選題?回頭你把他單位告訴我,回家我告他爹去!”
餘紅蘭想起程如峰那個混不吝的父親,上次見到程如峰,他都混到領導身邊當警衛了。
“還是算了,到底是咱們街道出來的人才,為了出口氣,讓咱們街道榮譽受損,得罪人,不值當!”
餘紅星渾不在意。
“也就是你心軟,要我看,龍生龍鳳生鳳,彆看程如峰小時候痛苦的要死不活的,其實這麼多年生活在一個屋簷下,耳濡目染,根本不需要教,程如峰將來的行事作風,跟他爹不會差到哪裡去!”
餘紅蘭對此保留看法,反正受苦享福都是人家的事情,跟她關係不大。
“說那些乾什麼,上回他找我,托我辦事,我沒答應,就不歡而散了,估計那就是結束,反正我也沒正麵答應過他什麼,過去就過去吧!”
餘紅星好奇想問什麼事,餘紅蘭說啥也不提。
紅星還想帶紅蘭逛逛首都的商場,給紅蘭買點啥,紅蘭說啥都不樂意。
“我什麼都不缺,在這都住這麼多年了,多少好東西都看膩了,快,回家,再晚一分鐘,我就要熱化了!”
帶外人進大院需要登記,紅蘭陪著紅星在門口保衛科登記的時候,守門小兵順手遞給餘紅蘭一封信。
“小餘大夫,之前在您隔壁當警衛員的程如峰給您留了一封信。”
餘紅蘭詫異,伸手接過來。
“多謝你啊!”
餘紅星不樂意。
“你還收他信乾啥?”
餘紅蘭情緒平和。
“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呢,到底是多年的交情了,又都在一條胡同長大的。”
“你呀,嘴硬心軟說的就是你,彆看平時嘴上能的很,其實呢,最慫包的就是你。”
餘紅蘭抿唇笑,帶著三姐回家。
“嘖,我那小徒弟還住這兒呢?”
“徒弟?哦,你說易紹清啊!住在隔壁,不過人在動物園那邊開了幾個店,成天早出晚歸的,平時基本看不到人。”
“開店?那小子開竅了?動物園是吧,下午我過去逛逛。”
姐妹倆回到家,換衣服衝涼,打開電風扇,各自躺下不想說話。
餘紅蘭這才有時間打開程如峰留下的信。
看完之後,餘紅蘭頗有些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