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躍冷笑。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大本事,既然你知道自己進去過,怎麼就不想想我妻子是什麼身份?你也配在她麵前吆五喝六,什麼玩意兒!”
張春安氣的胸口起伏,肺管子疼。
“你,黃口小兒……”
易沉躍不好先動手,見他上前,忍不住興奮。
餘紅蘭見狀趕緊起身,擋在兩人中間。
“張大夫,我知道,你孫女死了,得意的徒弟也死了,偏偏你老了,你不服氣,不過他們是為了國家,是殉職,誰也沒法子,這是他們的信仰和榮耀,您要人命。”
果然,隻有仇人才知道怎麼戳人肺管子啊!
張春安被餘紅蘭三句話打的氣力全無,踉蹌兩下,險些倒了,幸好張錫純在身後扶他一把。
餘紅蘭打蛇打七寸,讓張春安灰頭土臉,一言不發的跟張錫純出去了。
雖然沒吃虧,但是到底壞了興致,餘紅蘭沉悶的轉身。
易沉躍手指搓了搓,拍拍餘紅蘭的肩膀。
“好了,不要因為不相乾的人,讓自己不開心,我們吃完飯就回家,明天不是還要去醫館麼?”
餘紅蘭點頭。
“嗯。”
餘紅蘭最近固定的每天上午在保和康坐診,下午去學校琢磨新一期的中醫雜誌,每月固定日子去紅樓給領導檢查身體。
易沉躍經常跟著領導到處出差,隔三差五不在家,餘紅蘭的生活跟婚前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還有就是沈陽的醫館正在籌備中,她隔三差五跟馬英麟溝通細節問題。
餘紅旗已經把馬英麟給紅蘭的嫁妝裡,所有好東西都挖了出來,因為要避人耳目,很是費了一番功夫,除了紅旗,紅蘭找不到什麼人能接手這活兒。
東西挖出來之後,紅旗直接存放在餘家地窖裡的地窖。
小時候他們還在裡麵練過槍法,是父親給他們留的後手,除了餘家孩子,誰也不知道,輕易也不會有人想起來要進去。
除了藥廠的正常運營,餘紅旗又另外以餘紅蘭的名義起了爐灶,專營保健品和藥妝。
餘紅蘭已經把改良後的藥方成品製造出來,跟官方報備,自然有人監督藥品的臨床試驗效果,試驗合格,拿到許可證,就可以投入生產。
紅霞隔三差五去娘家晃晃,聽說紅旗又要做新的藥廠,問了一嘴需不需要投資。
被拒絕之後,紅霞也不惱,樂嗬嗬的回家。
家裡今天格外熱鬨,早幾天,婆婆就開始準備,吃的喝的用的,床上的鋪蓋,都嘮叨著讓紅霞洗洗曬曬,難得跟餘紅霞多說了幾句話。
今天是劉文鑫回家的日子,大姑姐也早早過來,帶著孩子在院裡玩,母女倆一起洗洗涮涮的準備接風宴。
大姑姐家三個孩子,一個賽一個的野蠻,劉詩雨壓根鬥不過他們,玩遊戲都要被他們排擠,餘紅霞不樂意,這才帶著孩子回娘家待會兒。
到了午飯後,掐著點,算著劉文鑫應該快到家了,才帶著閨女回去。
再濃厚的感情,都抵不過時間。
從結婚,劉文鑫就出去上學,後來又在外地上班,這麼多年下來,當年的熱血早就冷了下來。
本來火車站就有公交車直達木材廠這邊的房子,大姑姐和婆婆還鼓動姐夫去火車站接人。
紅霞推著自行車進院子的時候,劉文鑫已經到家了。
他們一家人正坐在一起熱絡的說話,噓寒問暖,餘紅霞進屋的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劉文鑫打破僵局。
“回來了~詩雨,你回來了呀!”
劉文鑫跟妻子打個招呼,不等回應,就夾著嗓子笑著直奔女兒。
餘紅霞還沒來得及回應,劉文鑫已經把目光轉向劉詩雨身上。
六歲大的小姑娘,正是認人的時候,早就把一年多不見的爸爸忘到腦後去了。
此時就看見一個一臉滄桑的男人湊上來就要抱她,嚇的她趕緊往媽媽懷裡躲。
劉文鑫有點失望,劉母笑道
“小丫還怕生呢,下來,大大方方的,跟你哥哥們似的。”
劉詩雨一聽,看向大姑家那三個,個個都欺負她,冷哼一聲,扭頭躲到媽媽懷裡了。
餘紅霞皺眉。
“媽,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孩子有名有姓叫詩雨,不叫什麼小丫,下次彆再叫了行不行?”
劉文鑫一聽,看向他媽,低聲說她。
“媽,以後叫孩子大名。”
說著又衝女兒拍手想抱,還把帶回來的奶糖餅乾都掏出來吸引孩子。
劉詩雨看一眼已經吃的滿嘴餅乾碎的大姑家的孩子們,有點不想要。
“媽媽,我要瑞澤哥哥,不要這個!”
餘紅霞摟著孩子。
“瑞澤哥哥跟大舅和舅媽回去了,他還要上學,不能一直在家,這是爸爸,爸爸買了餅乾你吃不吃?”
劉詩雨想了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