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嫂,你們放心,我現在就是看她在氣頭上,她顧忌著你們在,不好說什麼,我也是顧忌她那邊親人眾多,等幾天,他們要回去的時候,我給他們買點東西。”
紅霞咂嘴。
“你就知道燒錢,也是你能掙,不然你這種日子,華夏就沒幾個女人能過得上。”
餘紅蘭笑。
“感謝二姐的肯定,我一定好好掙錢,讓大姐二姐和大嫂都以我為榮!”
車裡幾人跟著笑起來。
原本餘紅蘭覺得雙方住得遠,不接觸,不存在婆媳矛盾,就算存在矛盾,隻要離得遠,不舞到她麵前來也沒什麼。
誰知道,送走了大姐和大嫂,二姐也回去帶孩子上學,鄭婉怡才開始發功。
本來年底,餘紅蘭接到組織邀請。
“上頭準備在大會堂開啟表彰大會,你就在表彰名單上,得準時到場,另外服裝禮儀進出路線都有規定,回頭我讓人把注意事項發給你。”
寧寧生日過後沒幾天,餘紅蘭就收到衛生部部長的電話。
“好嘞,謝謝您了沈部長!”
沈部長是新上任沒多久的,之前調查過保和康醫療事故,還在領導身邊見過。
沈部長也知道餘紅蘭有才華,但是因為年輕和未婚,做事還有點衝動,之前一直被壓製,現在深得西南人民愛戴,終於能夠嶄露頭角,他也有愛才之心,有意嗬護餘大夫這樣的性格,索性透露一二。
“另外,明年的三八紅旗手,五四青年獎,獲得者肯定都是在表彰大會名單上選的,你這段時間愛惜羽毛~”
餘紅蘭一點就透,這表示她終於開始走上政治道路了。
“好好,多謝沈部長提攜,我懂了。”
沈部長說的愛惜羽毛,不僅是不要發生對名譽不好的事情,還要給自己造勢。
餘紅蘭的中醫周刊已經非常規律的發行,而且有一批固定受眾。
餘紅蘭思來想去,決定從報紙入手。
改開至今十幾年,一大批人先富裕起來。
吃飽吃好之後,又開始注重養生,在報紙上刊登養生題材的文章,是一條非常好的路子,還能帶動保和康的生意。
想到就去做,餘紅蘭埋頭寫文章,寫的有些魔怔了,她做什麼事就喜歡做的係統全麵,從淺到深,一整套都給折騰明白,能達到合在一起可以出書的地步才願意收手。
這也是職業病的一種。
在最忙碌的時候,鄭婉怡找上門來。
“我知道你工作忙,我也知道你的工作偉大,讓你把重心放在孩子身上,根本不可能,所以不如這樣,寧寧就給我帶,你一心一意忙你的工作吧!”
餘紅蘭笑道
“是啊,我要是不工作,怎麼有機會給小雲治病呢!”
鄭婉怡一噎,臉上怒氣衝衝的神情鬆動幾分,然而要求仍舊不變。
“你是個有能耐的,小雲能治好,都虧你,不過蘭蘭啊,孩子就像風中的蠟燭,需要小心嗬護,沒事的時候一切都好,隻要有個萬一,那就是一輩子後悔。
本來婆婆幫著帶孩子就是應當應分,我也知道這幾年,我跟你爸都要工作,虧待你了,現在好了,我也要退休了,以後寧寧我來幫你帶,我會當眼珠子似的,一個錯眼都不會有。”
餘紅蘭見鄭婉怡態度鬆動,自己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媽,生老病死和意外,我是醫生,我見的更多,不說彆的,就說吃個棗兒嗆氣管兒死的,隔三差五都會聽說一兩個,但是沒見有誰因此就不吃飯的。
您要來首都住,我沒意見,您要來看寧寧,我也沒意見,不過我不習慣跟公婆一起住,早在跟易沉躍結婚的時候,我就跟他說好了的,您要留在首都,就跟外婆住,陪陪她老人家也好。
還有,您年紀大了,精力有限,就算您願意住在外交大院,白天過來看看孩子,我也不會把兩個保姆辭退的,我直來直去慣了,就不跟您繞彎子,這是我能接受的條件。”
鄭婉怡本來緩和一些的臉色,此時氣的漲紫。
“你,你你對孩子根本就不負責任,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就把孩子抱走了,跟我回安平,你彆管了。”
餘紅蘭笑意變淡,眼神也冷了下來。
“撫養權問題,隻存在於孩子的爸爸和媽媽之間,從來沒聽說過有奶奶要跳出來爭孩子的,如果您一定要撕破臉,那可以讓易沉躍回來跟我離婚並且打撫養權官司~”
鄭婉怡聽到餘紅蘭的話,瞪大眼,仿佛聽不懂餘紅蘭在說什麼,過了好半晌,她才回過味兒來,卻似乎像是被紮了脖子的公雞,憋紅了臉,都沒能打鳴。
“你,你你你,好,好的很,我就說沒娘教的丫頭娶不得,你家從你那個二嫁的大姐開始,根子上就是歪的……”
‘啪~’
餘紅蘭伸手就把身邊案幾上的熱水瓶揮下去,裡麵裝著開水,落地的瞬間就炸開,熱水和熱水瓶內膽碎片噴濺的到處都是,鄭婉怡嚇的尖叫一聲,跳腳閃躲,腿上特彆是穿了絆扣皮鞋的腳背上被無數開水點子噴到,燙的她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