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人傑的獵殺小隊十六名修士加上陳家的十七名名煉氣境修士,總共三十三名修士,在礦洞深處的地底聚集。
原本還略顯寬敞的地下空間頓時變得稍顯擁擠。
眾人圍著鄭人傑,目光灼灼,欲言又止。
鄭人傑抬起頭環視一遍,緩緩說道“諸位稍安勿躁,等我用土遁符上去察看一番,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說罷,也不等眾人說話,他便再次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二階的土遁符,朝胸前一貼,二階土遁符的黃色光芒再次將鄭人傑全身包裹。
鄭人傑身形一縮,便朝地底鑽了進去。
黃色的光芒從地底滲透而出,越來越淡,消失不見。
鄭人傑在地底不斷穿行,周身被土遁符的黃色光芒包裹,身前的土壤被土遁符發出的黃色光芒擠到兩邊,如同空氣一般,絲毫沒能阻礙他的行動。
一路上不斷碰上巨大的石塊,鄭人傑也選擇繞行。
他在地底穿行了大約半個時辰,估摸著自己已經出了小鹹山的籠罩範圍,便沿著土壤朝上方穿行。
越是接近地表,鄭人傑越是小心翼翼,生怕引起合歡宗修士的注意。
他估計自己距離地表還有三四十米的距離,便停留在土壤層中,放出自己的神念,仔細的探查搜索起來。
鄭人傑的運氣不錯,剛剛探索了十來米,便聽到兩人交談的聲音,他趕緊收斂神念,將神念落在附近的草叢裡,凝神聽了起來。
····
“穀師兄,已經三天的時間了,地下都沒有絲毫動靜,會不會已經全部被砸死了”。
“黃師弟,堂堂的築基境修士怎麼會應付不了區區的落石”。
“我們還是靜靜等候吧,養足法力神念,等他們出來一個斬殺一個,出來一雙斬殺一雙就行了”。
“哈哈,穀師兄,你這招引蛇入洞,甕中捉鱉的計策實在太高了”。
“黃師弟,讓手下的弟子們打起精神,好好巡查,這小鹹山周邊隻要有動靜,第一時間彙報”。
“穀師兄放心,手下弟子正時刻關注著”。
這交談的兩人正是合歡宗的穀飛鶴和黃兆龍兩大築基境邪修。
“果然是露餡了”,鄭人傑躲在地底,心中暗恨,“該死的邪修居然如此狡猾,隻是不知我們哪裡露出了破綻”。
鄭人傑滿臉懊惱。
“好在我們聚集了陳家修士,加起來有三十多人,隻要我們一起從地底衝出,這幫邪修還是困不住我們的。等那個時候勝負依舊難料,斬殺陳家鎮的這幫邪修也不是不可能”。
鄭人傑想到情況還不算太壞,滿是懊惱的神色也稍微好看了些。他既然已經探明了事情的真相,自然也不打算再呆下去,正準備將神念從草叢中悄悄撤回地下的時候,穀飛鶴和黃兆龍兩人又開始交談了起來,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讓他又繼續留在此地,凝神聽了起來。
“穀師兄,你說宗主有沒有得到消息?”
“按照那煉氣弟子的速度,此刻應該就快要到楓葉城外了,宗主最近正在為羅浮宗的獵殺小隊頭疼不已,四處奔波,一旦得到消息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趕來的,尤其是這小隊的領隊之人正是最近風頭正勁的鄭人傑,宗主絕對會重視的”。
“我就怕宗主不在楓葉城外,我們的弟子跑了個空”。
“黃師弟放心,我已經關照那弟子了,如果宗主不在,讓他向陰屍宗的秦宗主彙報”。
“還是穀師兄考慮的事情周到,不愧是連宗主大人都誇讚的智多星”。
黃兆龍滿口誇讚著穀飛鶴,引得穀飛鶴哈哈大笑,笑聲中透露著無比自信。
“穀師兄,要是那幫人手裡有土遁符怎麼辦”?
穀飛鶴聽到黃兆龍如此提醒,大笑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陰沉了下來,片刻後,緩緩說道“黃師弟提醒的有道理。不過,二階土遁符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唯一可以擔心的還是那羅浮宗的鄭人傑”。
穀飛鶴說到鄭人傑,話音一頓,繼續說道“這群人中唯有鄭人傑最有價值,可不能讓此人逃了”。
穀飛鶴長歎一聲,語氣中滿是心痛。
“罷了,罷了,我就再浪費一張二階符籙,免得煮熟的鴨子飛了。”
穀飛鶴說罷,便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張灰蒙蒙的符籙,上麵繪製著各種各樣奇怪的符文。
“指地成鋼符”。
黃兆龍驚呼出聲,“穀師兄,你怎麼連這麼稀罕的符籙也有”。
哈哈····
“黃師弟,莫非忘記了我也是一名符師啊。自從發現鄭人傑冒充劉道友混進小鹹山的時候,我就開始暗自籌劃了,不過倉促之間,也就繪製出幾張撼地符和這張二階指地成鋼符”。
‘’師兄真是足智多謀,師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