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靈停下腳步，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覺得有些麵熟，仔細一想才想起來上回給她泡茶的服務員。
“他去哪了？”
“出差了。”
“哦？”蔣靈才不信，一個酒吧老板，外地有沒有分店，出什麼差？
隻怕出差是假，躲她才是真吧。
她拔腿繼續往裡走，試圖把人找出來。
小姑娘攔著她，哎呀哎呀直叫喚，“你這人怎麼這麼粗魯？我跟你說過了，我們徐總出差了，你沒完了是吧？”
蔣靈根本不搭理她，挨著一道門一道門找過去，遇見門就直接踹過去，邊踹邊喊，“徐來，你給我滾出來。”
被她踹門的人都嚇得一激靈。
蔣靈也不管，從頭踹到尾，所有包間都看過了，確實沒找到徐來的影子。
小姑娘抱著膀子看蔣靈的笑話，“我就說我們徐總不在吧，你找個什麼勁兒？”
“我跟你們徐總的事情，輪不到你一個服務員來插嘴！”蔣靈一個淩厲的眼刀飛過去，她不跟小姑娘一般見識，小姑娘還特麼來勁了。
當著眾人的麵，小姑娘被數落了個沒臉，她抿了抿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半響從牙縫裡憋出句，“我不是那個意思，嫂子你怎麼能那麼想我？”
“誰是你嫂子？”蔣靈眉梢一挑。
最煩這種攀關係的，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喊誰嫂子呢？
“嫂子，我叫青青，我跟陽哥是老朋友了，他經常來照顧我的生意。”青青眼睫輕顫，轉身從身後櫃子裡拿出一件黑色外套遞給蔣靈，“喏，這是陽哥前兩天在這喝酒落下的外套，我一直好好收著，嫂子你幫我還給他吧。”
蔣靈盯著她手裡那件外套，沒說話。
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件外套確實是李東陽的，還是前兩年她攢錢給他買的，她一直很珍重的外套，就被他隨意地落在酒吧裡，還被一個陌生小姑娘收藏了那麼久。
嘖嘖，真是深藏不露啊。
青青見蔣靈不說話，又自顧自開了口，“嫂子，你彆誤會，陽哥隻是心裡不痛快，在我這喝幾杯酒罷了，我們什麼事也沒有。”
蔣靈聽著這話不像是解釋，倒像是越描越黑。
她冷著臉，並不去接外套，“彆人用過的東西我嫌臟。”
不管是外套還是男人，她從來不要二手貨。
青青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抓著外套的手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尷尬極了。
蔣靈連眼風都懶得給她，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走，最後還不忘撂下狠話。
“記得轉告你們徐總，他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我還會來找他的！”
青青望著她決絕的背影，差點把牙咬碎。
“這女人真難纏。”徐來從男廁所推門出來，同樣望著蔣靈的背影咬著牙。
他都躲到廁所去了，這個女人還是不依不饒。
真是讓人頭疼。
“徐總，她這麼蠻橫，你不管管？”青青告狀。
“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怎麼管？”徐來也覺得頭疼，他當了半輩子流氓，沒想到被一個女人逼到廁所去了。
“那你給陽哥打電話，讓陽哥管管她，一個女人在外麵吆五喝六的，成何體統？”青青恨聲道。
她是真的恨。
同樣是女人，憑什麼蔣靈可以當麵奚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