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搖搖頭，“爸爸今天得去公司加班見客戶，沒法陪你過生日了，你在家乖乖的。”
曦曦臉上的失望肉眼可見，低頭拿著蛋糕坐了下去。
蔣靈看不得女兒這樣委屈，嗤笑一聲道“大周末的還加班，看來也不是什麼正經客戶。”
李東陽怒目相向，“看在曦曦生日麵子上，我懶得跟你吵，我走了！”
他換完衣裳就要走人，就在這時蔣靈的手機響了。
是李洪山打來的視頻電話，“曦曦啊吃蛋糕了沒有？爺爺和奶奶祝你生日快樂。”
視頻裡，王春花躲在李洪山背後，扯出一個敷衍的笑，“寶貝兒生日快樂啊！”
“謝謝爺爺。”蔣靈把視頻轉給曦曦，小家夥臉上沒什麼表情。
“曦曦怎麼不高興了？”李洪山笑嗬嗬地問道。
“她爸說要加班，不能陪她過生日。”蔣靈趕在李東陽開口前，立馬告知了李洪山。
果然，李洪山下一秒就變了臉，“大周末的加什麼班，聽我的推了，你好好在家陪曦曦，不然我跟你沒完。”
李東陽邁出去的腳隻好收回來，焦急地瞅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隻得按著性子坐下來。
“來，曦曦，讓爸爸給唱生日歌，好不好？”李洪山哄著小孫女。
曦曦臉上這才有了點笑模樣。
李東陽不情不願地唱起了生日歌，又陪孩子切蛋糕，吃蛋糕，一頓折騰完，李洪山那邊終於掛了視頻，李東陽的手機又響起來。
他看了一眼，按斷了。
“爸爸，你給我的禮物呢？”曦曦仰著真誠的小臉。
李東陽有些尷尬，他都不記得女兒生日，哪能提前準備禮物，隻得回臥室隨便找了個不知從哪買的毛絨玩具塞給她。
曦曦有些失望，但還是很給麵子地接過來，問他在哪裡買的。
李東陽的手機又響起來，又被他按斷。
又響起來，又按斷。
蔣靈在一旁看著冷笑，“吆，彆是你的正經客戶給你打電話吧？”
“不是。”李東陽斬釘截鐵。
他話剛落下，手機屏幕又亮起，這次不是電話，是短消息，密密麻麻的文字占了整個屏幕。
李東陽快速掃了一眼，就關閉屏幕，把手機塞到了屁股底下。
沒過幾秒鐘，他屁股底下的手機再度瘋狂響起來，連曦曦都看不下去了。
“爸爸，你怎麼不接電話？”
“沒事，不著急。”
“真不著急能打這麼多電話？”蔣靈輕笑一聲，表示不信，“不會是你不敢當我的麵接吧？”
“我有什麼不敢的？”李東陽剜她一眼，從屁股底下掏出手機來，把屏幕給她看，“看到是誰打的了嗎？”
蔣靈掃了一眼，屏幕上赫然寫著三個大字——王永強。
“姐夫的電話你乾嘛不接？”
“我接啥？肯定是找我借錢，我才不接！”李東陽哢嚓一聲掛斷電話，起身拿起外套，“好了，生日過完了，我該去公司加班了。”
他剛起身，大門被人猛地敲響。
砰砰砰！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