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陽一肚子火。
自己這訂婚宴本就是被迫辦的,一切都很慌張,很潦草,但若是沒有彆人作為對比,還是看的過去的。
可惜,現在有對比了。
對比他的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前妻。
此刻他的前妻穿著一身正紅色的修身旗袍,嫋嫋聘聘地站在西裝革履的袁野闊身邊,兩人挽著手,臉上洋溢著同樣的笑容。
那笑容深深刺痛了李東陽,他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這麼巧啊,你們也在這辦訂婚宴?”
蔣靈跟看臟東西似的看著他,“誰跟你巧?這是我老公先定下的,你乾嘛學我老公?”
她一句話把李東陽氣的天靈蓋冒煙。
此刻門口人來人往,李東陽壓著怒氣,帶著溫婉往裡走。
溫婉經過蔣靈身邊的時候,故意拿隨身包包往蔣靈身上蹭了下。
包包上麵有尖銳的拉鏈,險些刮花了蔣靈的旗袍。
幸好她躲得快,旗袍質量也夠好。
“對不住,手滑,誰讓你站這兒的。”溫婉抱歉的笑笑,隻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心裡恨得牙癢癢。
剛才還差一點就要刮到蔣靈的旗袍了。
可惜了!
但好歹算是掰回來一回,她趾高氣昂地挽著李東陽往大廳裡麵去。
蔣靈繃著小臉,伸手往前一抓,抓住了溫婉的袖子。
刺啦!
隻聽刺啦一聲響,溫婉的旗袍袖子被勾出一道絲。
又是刺啦刺啦兩聲,溫婉的整個袖子被扯下來一半,露出白花花的臂膀。
她整個人都呆住了,臉色煞白。
蔣靈甩甩手,“不好意思啊,手滑,誰讓你站這兒的!”
原話奉還!
幸虧她為了今天的訂婚宴新做了指甲,尖銳無比,指甲上還有閃亮亮的鑽石,要刮花一條裙子簡直是易如反掌。
旁邊來參加訂婚宴的大都是袁家的貴賓,見狀都皺緊了眉頭。
“這誰啊?大白天在酒店門口光個膀子,一點素質都沒有!”
“就是,還擋在人家訂婚宴的門口,這也太沒有禮貌了。”
“我怎麼看那女的有點眼熟,好像是溫家的大小姐?”
“還大小姐呢,家裡早就破產了,飯都快吃不起了。”
“啊?我怎麼不知道溫家破產的消息?瞞的夠緊的啊。”
“我怎麼聽說她今天也訂婚,男方是誰?”
“男方是誰不重要,反正溫家已經破產了,你以為她還能嫁個什麼好人家嗎?無非是彆人挑剩下的男人罷了。”
“要不還是說蔣家命好呢,嫁給袁家這一輩子算是享受榮華富貴了。”
“行了,彆嘮了,袁總還等著咱們呢。”
眾人鄙夷的眼光讓溫婉幾乎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看著胳膊上掛著的半截袖子,她心裡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
她要殺了那個老裁縫!
什麼七八萬的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