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被打的一個趔趄,後腰磕到櫥櫃上,身上臉上都疼的要命。
“你,你乾什麼?”她捂住臉,悲憤地問李東陽。
李東陽怒發衝冠,一隻手還揪著溫婉的衣領子,“剛才是你給我遞的燒火棍吧?怎麼著,你是盼著我早死,你好早點改嫁是嗎?”
他惡狠狠的盯著她,像是一頭凶狠的野狼,恨不得當場撕碎了她。
溫婉嚇得臉色發白。
以往再吵架,李東陽也沒有這麼狠過,可他現在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她當場就去死。
“不是我,我沒有……”溫婉無力地辯解著,李東陽的手在她脖子上越來越緊,她越發呼吸困難,嚇得她朝客廳那邊大喊,“救命,救命啊……”
然而外麵雨聲太大,淹沒了她的呼救聲。
李東陽看著手裡的這張臉從白到紫,才慢慢放開她,“再有下一次,我弄死你!”
他就是死了,也要拉這個賤人陪葬。
有時候他深深覺得,自己的不幸都是從接觸這個女人開始的,要不是她勾搭自己,自己也不會拋棄妻女,更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現在好了,他什麼都沒了!
他過的不好,誰也彆想過好。
溫婉踉蹌著跌倒在廚房的地板上,地板冰冷,然而比不過她此刻的心涼。
她嫁的男人要掐死她!
這個認知幾乎要衝破了她的腦海,讓她無法呼吸。
她究竟嫁了一個什麼惡魔,他居然想弄死她!
客廳裡。
王春花看著外麵雨裡跪著的兒子,有心去把他拉進來,又不敢。
剛才李洪山氣急敗壞,連她也抽了好幾棍子,現在後背都疼的要命。
她偷偷給李美月打電話,讓女兒回來勸勸老父親。
李美月冒著雨趕回來,一眼就看見雨裡跪著的李東陽和廚房跌坐的溫婉,她撇撇嘴,扭著腰進了客廳。
“爸,您打的對,我就說弟弟這性格,要是不好好教育,早點會吃大虧!”李美月上來就是一頓輸出。
王春花臉色一黑。
她把閨女叫了回來是勸架的,可不是火上澆油的。
“爸,你還是打輕了,打重點他以後才能長記性。”李美月好似渾然沒看到王春花的眼神,一個勁兒給李洪山洗腦。
李洪山抽著煙悶哼一聲,抬頭看一眼外麵跪著的李東陽,心裡恨得牙癢癢。
這個逆子自打與蔣靈離婚後就越發不像話,不掙錢不養家不說,還處處給他惹禍,他都給李東陽擦了多少屁股了。
今天當著這麼多街坊鄰居的麵,真是把他的老臉都丟儘了。
一想到以後鄰居們會議論紛紛,他就恨不得一棒子打死那個逆子。
“爸,以後你還是彆給他和弟妹生活費了,就該鍛煉鍛煉他自主生活的能力,你們也老了,還能幫他一輩子不成?”李美月繼續煽風點火。
她知道,老兩口害怕兒子受苦,每月都要貼補李東陽的生活,少則幾百,多則幾千,當然李東陽每次都拿的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