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看到整潔乾淨的大床就開始後悔了。
她看著單手解開襯衫扣子的盛傲,一骨碌爬起來,卻被他單手撈起。
壓低聲音哄她“幫我把眼鏡摘掉!”
盛夏搖搖頭,卻被盛傲握著手強迫著摘掉
她發現這個沈大教授的眼鏡就像孫大聖頭上的緊箍咒。
一旦摘掉就就像換了個芯子一樣,平日裡的矜貴禁欲都跟著眼鏡一起扔了。
整個人粗獷又狠厲。
任盛夏一邊求一邊止不住地顫,偏偏他會怎麼好聽怎麼叫她。
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喊她心肝,叫她乖乖,誇她皮膚好,手感細膩,身體好香!
就在這時,沈大教授的手機突然響了,打破了這甜蜜的氛圍。
盛傲捂了她的眼睛,攔腰抱起盛夏,兩個人盤坐在一起,他探身拿起手機。
電話竟是雷芷晴打來的。
他皺了皺眉,本想直接掛斷,但又怕是媽媽有什麼事情,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什麼事?”盛傲的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盛夏坐在他懷裡,他每動一下,都能引起她極度的羞恥感,她隻好閉了眼睛,埋頭在盛傲胸口。
盛傲沒好氣地回道“你說的這些,與我何乾?”
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再次將目光轉向盛夏,臉上又恢複了溫柔的笑容,“咱們繼續。”
盛夏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一臉羞澀“繼續什麼啊!你一直也沒有停啊。”
“喲,我們家小朋友挺嘴貧!”
窗外夜色撩人,月光如水,傾瀉在纏綿悱惻的房間裡。
盛夏醒來,看見盛傲已經洗過澡,神清氣爽是站在床頭,連睡衣的扣子都係得規規整整的。
一下子從衣冠禽獸搖身一變,無縫切換到矜貴溫柔,授業解惑的沈大教授。
盛夏簡直是無語了!
她強忍著身體的酸沉,挪到盛傲旁邊,被他扶了一把,連人帶被子圈進懷裡。
下巴輕輕蹭了下她的頭頂,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得告訴你,雷敏病危住院,回不回去看他,我都站你。”
盛傲考慮再三,還是選擇把這個事情告訴她,畢竟,雷敏是盛夏的親生父親。
盛夏的身子猛地一僵,眼底瞬間湧起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擔憂。
她緩緩抬起頭,望著盛傲,聲音帶著顫抖“怎麼會這樣?他到底怎麼了?”
盛傲輕輕歎了口氣,安慰道“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雷芷晴在他身邊照顧著呢!我沒有告訴她你的地址,她也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盛夏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矛盾與掙紮。
想起當初雷敏因她是女孩,在她還不到五個月時就無情拋棄,那徹骨的傷痛至今仍刻骨銘心。
這樣的父親,實在是不能原諒。
可如今他已病危,生命垂危,再去計較過往的那些怨恨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的眉頭緊鎖,心亂如麻。
“有什麼可想呢!不想原諒就選擇不知,誰也不會怪你!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盛傲輕輕用手指肚舒展盛夏緊鎖的眉頭,安慰道。
最終還是心底的那份善良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