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人家那是升學宴,不是紅白喜事,搞什麼歌舞團。”
柱子其實也想看歌舞團,主要還是歌舞團熱鬨,村裡年輕人都外出了,村裡鹹有一個活動能把大家夥都召集起來。
“也是,老侯弄了多少桌?”
柱子搖搖頭:“那不知道。”
王強還想去打兩把魂鬥羅,無心與柱子閒聊了,不料柱子沒有離開的意思。
“怎麼著?還有啥事?”
“三哥,香秀現在也不藏著掖著了,大張旗鼓的開始收貝殼搞珍珠粉了。這是往咱頭上拉屎呢,騷逼玩意還去舔侯天來了。咱撞船後,背地裡說壞話的就是他們倆。”
王強自然不怕,畢竟那珍珠粉想要一本萬利,沒有催化劑是萬萬不行的。
一般的珍珠粉要是沒有催化劑,粗篩子過幾遍,頂多也就是個美容級彆的,算下來利潤還不夠填補成本呢。
“柱子你得大度一點兒,天下三百六十行,不能你一家獨大。”
王強說完,扭頭就要去搶遊戲手柄,柱子立刻拉住了他,說:“三哥,你也得大度點兒,先讓孩子們玩遊戲,我還有事兒沒說完呢!”
“有屁快放。”
柱子遞過去一根兒煙,說:“侯天來多能,一個升學宴,聽說叫了很多鎮裡的乾部,還叫了咱村裡的人。”
“正常,畢竟現在出個大學生難。”
“三哥,村裡人隻要去的,一人一袋兒白麵!”
“啥?這麼下本兒,這是他娘的搞什麼??”
院裡人多嘴雜,王強拉著柱子出了院子往後邊的菜地去了。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菜地,小黃瓜嫩嫩刷的,哥倆一人摘了兩個在褲腿上蹭了蹭吃了起來。
“三哥,最近咱沒出海,我在村裡到處坐了下,俺奶也跟我說了一些事兒。侯天來心賊的很呢,這次沒當上村長,已經開始在布局下一次選舉了。”
王強不知道柱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索性聽他說完再發表意見。
原來侯天來想借著升學宴這件事,開始籠絡村裡其他宗族的村民,開出一袋兒白麵的條件,就是引彆人上鉤。
村裡這些人嘛,隻要施以小恩小惠,便能拉攏人。
“趙家那邊就去了好多人送祝福,領白麵呢!過去湊個人場,領帶麵記上名字。”
“現在就開始布局,是不是有點兒早了?”
“三哥,開始我也想不通,後來俺奶給我點撥了一下,我全明白了。”
“快說。”
“侯飛今年上大學,四年後剛好畢業分配工作,到時候剛好是咱村裡下一屆選舉。”
之前王強就想過這事兒,沒想到侯天來布局的這麼早,其心可誅啊!
王強不露聲色的又摘了一根兒黃瓜,說:“福禍相依,甭管人家了,咱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