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獸王,猶如被激怒的雄獅,雙眼瞪得渾圓,眼中的憤怒,仿若即將噴湧而出的岩漿,熊熊燃燒,如烈焰般熾熱。
它衝著銀凡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你竟敢殺害我家大人,你這可惡的人類!”
那憤怒的咆哮,猶如驚濤駭浪,攜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鋪天蓋地地向銀凡席卷而來。
銀凡卻穩如泰山,毫無畏懼之色。
他隻是冷冰冰地回應道:“它自不量力,妄圖侵占我的軀體,那就必須承受後果。
你們如今也麵臨著同樣的抉擇,要麼歸順於我人族,要麼步它的後塵。”
他的眼神恰似鋼鐵般堅毅,冷酷得如同千年寒冰,沒有絲毫退縮或動搖的跡象。
那決然的姿態,仿佛在向眾魔獸宣告,他的意誌堅不可摧,他的決定便是不可更改的生死裁決。
眾魔獸麵麵相覷,心中雖對白虎神獸的慘死憤恨難平,但在權衡利弊之後,它們深知,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與銀凡抗衡。
其中幾頭聖獸開始心生動搖,它們不願就此命喪黃泉,可又覺得向人族屈服太過屈辱,內心仿佛被兩股強大而矛盾的力量緊緊撕扯,痛苦得幾近崩潰。
獸王與眾聖獸對視一眼,突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十尾狐。
九尾狐一族,向來以卓越的智慧名震魔獸族,而這隻唯一進階到傳說中的十尾狐,其智慧更是猶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璀璨奪目。
在這迷茫而危急的困境中,它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是眾魔獸最後的希望與依靠。
或許憑借它的聰慧,能夠為它們指明一條生路,帶領它們逃離這滅頂之災。
麵對如此局麵,眾魔獸茫然失措,猶如置身於茫茫大霧之中,迷失了前進的方向。
或許聽聽十尾狐的意見,會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然而,此時此刻的十尾狐,猶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還在不遺餘力地施展幻術,妄圖將莫仙仙困於其中,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
獸王對著吞天蟒微微頷首,示意它去喚醒十尾狐。
此時此刻,困住莫仙仙與否,已經無關緊要。
獸王並非沒有考慮過,讓十尾狐對銀凡施展幻術。
但是,回想起之前的擂台賽,對方竟然輕而易舉地就破除了幻術。
由此可以推斷,對方必定擁有克製幻術的技能或者寶物。
雖說那時的十尾狐還隻是九尾狐,幻術的威力,尚未達到如今的登峰造極之境,可當時的銀凡,也同樣僅僅處於第九階。
更為重要的是,對方竟然能夠在白虎神獸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奪舍攻擊下,毫發無損地存活下來,足見其在精神力方麵的造詣高深莫測,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所以,在獸王眼中,貿然施展幻術無疑是自投羅網,毫無勝算可言。
還是把希望寄托在十尾狐身上,期待它能想出其他更為萬全的應對之策吧。
隨著吞天蟒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傳入十尾狐的腦海。
恰似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沉浸在幻術世界中的十尾狐的腦海中。
接收到訊息的它,雖然心有不甘,卻也隻能緩緩地退出了幻境。
畢竟,莫仙仙已經在幻境的世界中越陷越深,若是再給它一些時間,說不定真的能夠將對方的意識完全掌控,收為己用。
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就這樣白白錯過,實在是令人扼腕歎息。
可當它得知外界的嚴峻形勢後,也深深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及時抽身,極有可能成為這場災難的第一個受害者,成為銀凡刀下的冤魂。
隨著它的退出,那原本美輪美奐的幻境,宛如一麵精雕細琢,卻又不堪一擊的鏡子,瞬間土崩瓦解,化作無數閃爍的光影,如流星般消散在空氣中。
莫仙仙如夢初醒,意識緩緩回歸到自己的身軀。
她剛剛從那亦真亦幻、迷離縹緲的世界中掙脫出來,眼神中彌漫著迷茫與困惑,仿佛迷失在迷霧中的羔羊。
她茫然四顧,心中充滿了疑慮,自己不是正在奮不顧身地抵禦洪水嗎?
為何會突然置身於此地?
然而,還未等她理出個頭緒,一股股記憶,便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從腦海深處噴湧而來。
那些雜亂無章、陌生無比的記憶,猶如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刺向她的大腦神經,令她痛苦不堪。
她隻能緊緊抱住腦袋,發出痛苦的呼喊,那痛苦的表情,令人心碎不已。
一旁的莫仙山,瞬間覺察到了妹妹的異常。
他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又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銀凡,眼神中流露出祈求與依賴,仿佛在向他求救,希望他能如救星般,拯救自己的妹妹於水深火熱之中。
銀凡望著莫仙仙那痛苦的模樣,心中猶如被千萬根針紮一般,疼痛難忍。
可麵對這一切,他也束手無策,隻能轉頭對著銀月說道:“小月,先讓她好好睡一覺吧,等醒來或許就會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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