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舍宗突然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噴嚏一個接著一個!
陳路皺眉:“你這是怎麼了?”
杜舍宗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頭:“教主!”
“沒事沒事!”
“不影響,我尋思可能是太過於激動了。”
“嘿嘿。”
說話間,杜舍宗直接掏出了定標合約,單膝跪地:
“教主!”
“初次見麵,毒蛇一脈已沒有什麼禮物,這是小杜的一點點心意!”
“還望笑納。”
陳路看著杜舍宗手裡的資料,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行了!”
“收起來吧。”
“還有,起來說話,時代變了,你這動不動就下跪,搞得我還有些不適應。”
雖然繼承了五毒教教主的記憶,可陳路終究是一個現代人,他還是接受不來對方動輒下跪的表現。
聽見這話,杜舍宗也不敢忤逆,連忙站起身來:“一切,都聽教主的!”
“但是……教主,這個東西,您得收下啊!”
“五毒教傳承千年,等待的就是您的回歸。”
“現如今……”
“您回來了,彆說這個合約了,就是無限集團所有的股權和家底,可都是您的。”
“所以,您千萬得收下。”
“這是我們的規矩啊。”
“教主!”
陳路聞聲,內心也是感慨萬千,他起身站在窗前,看著下麵的車水馬龍。
這家酒店,絕對是首都知名地標建築酒店。
可被杜舍予隨手收購,足以看出來對方的身價。
同樣,這也側麵反映出來無限集團當今的強盛狀態。
突然這樣一個龐然大物宛若天上掉餡餅以後,到了自己手裡,陳路何嘗能不激動?
杜舍予看著教主的身影,眼神裡多了幾分動容。
說實話!
這樣的龐然大物,哪怕是無限集團中的五個長老,甚至是那些頂級財團,星辰遺產俱樂部的成員,他們都是趨之若鶩。
可教主卻能不為所動。
這份氣魄,有幾人能做到?
“教主!”
杜舍宗轉過身去,連忙說道:
“其實,無限集團能走到今天,離不開當初老教主的指點和遺留下來的一切。”
“我們五毒五脈,從來不敢占為己有。”
“千年來,我們一直謹遵教宗,不敢肆意妄為,在亂世之中穩妥求生,到了當今盛世,也是遵從教宗指點,不結黨營私,不牽扯政府,獨善其身。”
“我們五脈,全都牢記自身的責任。”
“現如今,您回歸了。”
“這些東西,理當歸您所有。”
“今日,我杜舍宗獨自前來,用不了多久,其他四脈也都會趕來拜見宗主!”
“我等千年守護,千年等待,為的就是今日!”
“教主,您可千萬不能不要啊!”
“這五毒教本就是教主一脈的私產。”
“吾等五人,不過是教主的護道長老罷了。”
“您若是願意,我等當下就可以在國際媒體麵前發表公開宣言,歡迎您的回歸!”
“而且!”
“毒蛇一脈,掌管教內刑律,對內部人員審查。”
“我杜舍宗敢保證,教宗內部,五脈共尊教主一脈,不敢有絲毫私心,絕無半分不忠。”
“即刻起,便可以把無限集團多年來的所有積累全部上交給您!”
“無限集團,今日起,您便是真正的主人!”
“哪怕於陳家一族為敵,我等也絲毫不遜。”
“五毒教遺傳至今,即便保守沉穩,但也庫房豐碩,家資殷實。”
“我等幾人代持股份,這些年來,從來不敢亂用教宗公產。”
“但是,營收庫房財務開支等,謹遵教宗,皆由蜈蚣一脈進行,具體幾何,我也不曾而知!”
……
陳路靜靜地佇立在窗前,聽著杜舍宗這番赤誠的話語,心中的波瀾愈發洶湧。
他深知,這不僅僅是一份產業的交接,更是一份傳承千年的責任的托付。
而杜舍宗的一番話,說實話,讓陳路真的感覺沉甸甸的。
陳路是經曆過背叛的。
他的結發夫妻,都能拋夫棄子,為的隻是那些許的榮華富貴。
可無限集團,五毒教!
千年的積澱,到底得是一個多大的磅礴數字?
用錢來衡量,甚至都覺得有些可笑。
可即便如此!
杜舍宗,無限集團的股東,風光無限,富可敵國!
麵對這樣的海量資源,卻能做到說割舍就割舍。
他們守護千年,竟然是為了等待教主一脈的回歸。
陳路看著窗外,心情複雜。
這個世界,最可怕的從來不是敵人。
因為再強大的敵人,你要做的無非隻是身披甲胄,手持鋼刀利刃,心死,亦可往亦!
可是,這樣一個沉甸甸的守護。
卻讓陳路,一時間……倍感壓力。
良久……良久!
陳路緩緩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杜舍宗那滿是懇切的臉上,沉聲道:
“杜長老,我明白你們的心意,也知曉五毒教這千年傳承的厚重。隻是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我需要時間去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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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雖然有老教主的一切傳承。”
“可是!”
“哎……”
杜舍宗看見陳路的目光,自然也明白了過來。
他很清楚這樣的也一個消息,對一個人的衝擊力有多大。
杜舍宗緩緩點頭,認真說道:
“教主所言極是,是我唐突了。”
“但無論何時,隻要您一聲令下,五毒教上下,萬死不辭!”
“這裡,是您的家!”
“我們……是你的家人!”
“這裡的一切,教主您的心血。”
“所以!”
“萬萬不可割舍,萬萬不可不要我們啊!”
說話間,杜舍宗的鼻頭一酸,緊接著雙膝跪地,身子伏在地上,頭挨著地麵,眼淚流了下來。
教主的存在,就如同五毒教的信念一般珍貴。
這就如同孩子長大了,有出息,在尋找父母一般。
而且!
教主在五毒教心裡的地位,是要超越父母的。
其中夾雜了太多的因素在裡麵。
陳路微微頷首,目光掃過房間裡奢華的裝飾,思緒卻飄向了遠方。
他在思考,接手這龐大的五毒教,自己究竟該如何帶領它在現代社會中前行。
是繼續保持低調,獨善其身?
還是順應時代的潮流,做出改變?
但是,這些東西,終究需要等待徹底沉澱了解之後,才能做出定論!
杜舍宗是舒服了!
可是這個時候,隔壁房間裡的杜舍予感覺亞曆山大!
“吳叔叔,這個……我……”
“單叔叔!真不是您想的這個樣子!”
“哎呦喂,謝叔叔,我爸在隔壁呢,要不您給我爸打電話,怎麼樣?”
“哎呦喂,真的不怪我啊!”
“我爸也是不確定,提前過來看看情況。”
“真的,我不是胡說八道呢!”
……
這邊,杜舍予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腦細胞全都用在這裡了。
麵對四個叔叔,無限集團四個股東的憤怒!
杜舍予感覺,自己就是現在表演一個立地成佛也不一定能安撫對方的怒火。
“哎呀,畢伯伯啊!您息怒啊!”
“不敢這麼衝動!”
杜舍予看著視頻電話對麵的畢虎威此時此刻都憤怒的準備戰鬥機了,簡直是嚇壞了!
可畢虎威也是激動的說到:
“小混蛋!”
“我告訴你啊,你爹這一次絕對是攤上事兒了!”
“他現在搞得,我們該怎麼辦?”
“好家夥,你們毒舌一脈咋就這麼陰險呢?”
“啊?!”
“你說你們提前去可以,去見教主這是大事兒。”
“可你讓我們幾個老家夥的臉往哪兒放啊!”
“你還送上見麵禮了!”
“我們送啥啊?”
“我要不要把你腦袋送過去讓教主大人當尿壺啊!”
單初仁點頭:“我覺得可以!”
吳工善附和一聲:“可以,絕對可行!”
杜舍予:……
他實在是無奈了!
可是,這個時候,他也真的不知道該咋整了。
其實……他也覺得,老爹這一次太過分了!
你見教主大人可以,讓我擋槍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
您能帶著我去嗎?
實在是無奈啊!
幾個老家夥真的給氣壞了,恨不得立馬飛到華夏來,把杜舍宗這個老混蛋扒皮抽筋挫骨揚灰,然後通過基因工程技術,給這老混蛋做一百個克隆人,然後每一個挨著來一遍,心情不好的時候,再來一次!
什麼狗屁倫理道德。
不去管這麼多了。
終於!
這時候,杜舍予突然說道:
“各位叔叔伯伯。”
“其實,要我說……”
“您幾位壓根不需要擔心,或者是有什麼焦慮。”
“咱們教主,壓根不想要出名,現在更不想暴露出來他的身份。”
“您幾位甚至壓根不需要給準備禮物!”
“教主現在心思全都在發展中醫藥現代化的領域。”
“我父親現在和教主正在聊天了。”
“我感覺教主大人對於我們無限集團的了解還不深刻,不如這樣,四位叔叔伯伯直接過來。”
“什麼禮物都彆送!”
“您幾位想一想啊,整個無限集團都是教主大人的,對吧?”
聽見杜舍予的話,電話那頭幾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似乎還真的是這個道理!
畢虎威激動的說道:“對!”
“有道理!”
“小畢我都是教主大人的,更彆提我的禮物了!”
“教主想要什麼都給什麼!”
畢虎威這威猛的老頭,說出這樣一番話的時候,杜舍予總覺得有些彆扭。
什麼小畢啊,您是虎爺啊!
歐洲那邊。
幾個老家夥對視一眼之後,當即做了決定!
“對,我們立馬前往華夏首都!”
“沒錯,這杜舍宗老家夥,玩陰的,不能就這麼算了!”
“走!”
“立馬準備私人飛機,我們現在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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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帶上賬本,還有無限集團這幾年的公司財務流水和報表!”
“對對對,趕緊的!”
……
一時間,幾個老家夥也顧不上其他了,匆匆忙忙開始收拾東西,把壓箱底的五毒教長老服給準備出來。
“管家,趕緊的!”
“給我聯係我們一脈的所有高層管理,中層核心人員!”
“抓緊時間。”
“趕緊出發。”
……
一時間,歐洲很多莊園內,一群人火急火燎的忙活了起來。
大家都在緊急籌備,趕往華夏。
……
……
而與此同時。
在離開國際會議中心的招標現場之後,徐凱鵬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的心情無比憤懣,被杜舍宗羞辱之後,更是到了一個幾近瘋狂和崩潰的邊緣!
他徐凱鵬何曾受到過如此憋屈和窩囊的對待?!
不就是無限集團嗎?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
杜舍宗,你隻是無限集團的一個股東而已!
無限集團再怎麼厲害,又能如何?
英偉達的老總見了他,都十分客氣,那可是價值將近四萬億美金的公司!
可無限集團,就連上市都沒有,幾個股東雖然神秘,但又能如何呢?
蘋果、微軟,這些頂級公司,哪個不是赫赫威名!
你區區一個杜舍宗,有什麼資格羞辱自己!
徐凱鵬內心的驕傲,此時此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他自認為比起那些頂級家族,毫不遜色。
而他的爺爺,曾經身居高位,影響力極大。
他的家族,雖然不如那五大家族根深蒂固,可是這些年來,但麵對那些家族中的第三代子弟的時候,哪怕王天元也得給他足夠的麵子,平等對話。
他杜舍宗憑什麼敢這麼做!
他何德何能,有什麼資格,這麼做!
徐凱鵬的自尊心,在這一刻,就如同被一根針刺破一般,不斷往外滲透出各種各樣的怨氣。
他自以為自己絕對是站在了華夏的尖端行列。
可他不知道!
他這種人,也就最多隻能和那些頂層家族的第三代放在一個水平線上。
這些大家族,真正的強大,其實在於家族的凝聚力和核心競爭力。
隻有真正站在家族話事人的地位,才能真正意義上的行使家族權力。
王天元如何如何,但終究隻是一個第三代。
就是這麼簡單!
而王家的王崇明,才是真正家族核心利益的掌控者。
而即便如此,還有家族議會進行製約,也不可能做到獨裁。
可杜舍宗是誰?
這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
這邊!
徐凱鵬的憤怒隻能發泄在車裡,劇烈的關上車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就在這時候。
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親愛的徐,或許我們應該好好聊一聊!”
“這一次無限集團介入,會勢必影響我們的發展。”
“這一次,還有我們日本的福田漢方集團。”
“你說呢?”
徐凱鵬聽見這話,立馬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好!”
“我來安排一個地方。”
這時候,電話再次響了起來,看見來電顯示上的王天元,他對著石乃三郎直接說道:“稍等一下,石乃三郎先生,或許我們會有一個新的合作夥伴!”
掛了電話,徐凱鵬這邊接通了新的來電。
“王兄!”
“有何貴乾?”
王天元的臉色也很難看:“徐總,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進行一番合作。”
“這一次,無限集團拿到了國粹草本,這勢必會在國內形成一個前所未有的龐大勢力!”
“這會打破之前的平衡,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聊一聊。”
“還有陳路!”
“雖然我目前不覺得陳路能和無限集團達成合作。”
“畢竟,在無限集團眼裡,陳路隻是一個小人物,雖然和他祖輩有些聯係,可並不足以讓無限集團對他進行支持。”
“可是,有無限集團在,我們的發展也充滿了阻礙!”
“再加上還有陳路隨時隨地,可能過來咬一口!”
“所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維持眼下的局麵,不能讓對方分走太多!”
“你說呢?”
聽見這話,徐凱鵬頓時笑了。
果然!
和他猜測的沒有太多區彆,王天宇顯然是感覺到了壓力。
想到這裡,徐凱鵬說了句:“哦?”
“正好!”
“日本的石乃漢方集團、福田漢方集團,都恰巧聯係我了。”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達成一些合作。”
王天元聽完之後,不由的沉默下來。
說實話,他其實不願意和日本這些漢方集團扯上太多關係。
甚至,若是有可能的話,他甚至不介意把日本漢方集團收割了。
可惜的是他現在暫時還沒有這樣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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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日本漢方集團其實和他的歸亞集團,本質上來講,屬於競爭關係。
更何況,日本漢方集團目前也在植物藥以及中藥理念和出口方麵,更是走在了前列。
綠色植物藥理念,目前日本的確走在前列。
這讓王天元還是有些擔憂的。
但是!
目前相比日本漢方集團,他還是覺得無限集團的威脅更大!
徐凱鵬的凱盛華資,以及凱盛華聯合會手裡掌握了國內大量的醫藥公司的資源。
而日本漢方集團,同樣也掌握了大量的漢方藥物領域的專利和技術。
這些對於歸亞集團,同樣也是好事兒。
單靠自己的能力,王天元也感覺到了一種壓力。
他發現,自己真的低估了這個市場,也對於自己有了一些不切實際的過高預期。
時代的發展下,能走到今天,有幾個泛泛之輩?
王天元沉思許久之後,說了句:“徐總,你來安排一下吧。”
掛了電話之後!
三方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一次的合作,可以說是全都充滿了警惕,可偏偏還得進行合作。
誰也不敢小看無限集團帶來的市場衝擊力。
相比這個龐然大物,以及即將崛起的陳路,三方勢力內心都有些擔心!
市場變化太快了。
任憑是誰,都不確定自己能在這一次的衝擊中強勢崛起。
此時,一輛加長的林肯車內。
日本兩大漢方巨頭聚首。
石乃三郎和福田小次郎。
“福田先生,關於徐凱鵬的話,你怎麼想?”
福田小次郎麵不改色,眼神裡多了幾分思索,作為福田家族目前的掌舵人,他的眼界很高。
其實,石乃家族和福田家族絕對屬於競爭關係。
這一次的被動合作,也是被無限集團刺激的。
福田小次郎解開衣服扣子,淡淡說了句:
“我知道,石乃家族一直想要進軍fda,進入歐美市場。”
“可是,相比之下,我們福田家族,對於進入華夏更感興趣。”
“我們理念上,是不存在衝突的。”
石乃三郎點了點頭:“其實……我們也想進入華夏市場的!”
“畢竟,正如福田說的那樣,華夏的市場,才是目前漢方藥最大的市場。”
“不過,我覺得,我們之間,應該在這段時間保持合作。”
“我可以讓徐凱鵬他們讓你們的產品進入華夏。”
“我們家族也可以不去爭。”
“但是!”
“我有一個要求,除了東南亞國際市場,你們不能進入!”
“如果可以,我們的合作,可以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