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著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他現在搞清楚為什麼幾個舍友不讓他去參加兼職了。
現在看來……
那十個實習名額,看來其中就有古雨香和楊通二人。
想到這裡,陳著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走到宿舍門口,他還能聽見裡麵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隻是,伴隨著他推門進入宿舍之後,三人瞬間愣了一下,短暫的沉默之後。
王一然:“哎呦,今天這油條不錯啊!”
田亮點頭:“嗯,豆汁好喝!”
蔡安:“是不錯,就是有點辣!”
陳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嗬嗬!”
“你們幾個,彆騙我了。”
“趕緊吃完,收拾收拾,我們走吧。”
聽見陳著的話,三人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隨後有些忐忑的看向陳著。
“你……你知道什麼了?”
陳著點頭:“嗯,我取快遞的時候,碰見古雨香了,和楊通在一起。”
聽見這話,眾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陳著,因為大家並沒有從他的眼神裡看到太多的悲傷。
可越是如此,他們反倒是越發擔心起來。
田亮直接忍不住一拍桌子:“陳著!”
“這娘們,壓根配不上你。”
“朝三暮四!”
“分明是把兄弟你當成了啥了?!”
“你也沒必要憋著。”
“你開口,說句話,你要是覺得不痛快的話……”
“我幫你!”
“我哪怕今天豁出去這張老臉了,也得去大鬨一場!”
“什麼狗屁學生會啊,在我眼裡,那狗屁不是!”
“我要讓女的聲名掃地!”
“什麼東西啊!”
“這不是把你當猴耍嗎?”
本就和陳著是老鄉,田亮也是義氣得很,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王一然見狀,拉住田亮,頓時歎了口氣:
“行了,田亮,你就彆添亂了!”
“要我說……”
“這種東西,其實也不怨彆人。”
“感情問題嘛,不合適就算了。”
“其實,陳著,我覺得吧……沒必要太過於生氣。”
“你和古雨香我一開始也不看好。”
“不是說配不配得上的事情。”
“這古雨香壓根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交際麵很廣,而且十分活躍。”
“學生會誰不知道啊。”
“你也不參加學校這些活動,對她不了解也正常。”
“你這人啊,太隨和了,不爭不搶,和古雨香真的不是一路人。”
“人家古雨香這種人,屬於精致利己主義,家裡條件也好,你沒見?人家那三天兩頭一個個包包的,幾萬塊錢。”
“這是咱們大學生消費水平嗎?”
“我反倒是覺得,你們倆長痛不如短痛,這才相處沒多久。”
“對吧?”
“當然了,你要是不開心,兄弟我給你介紹幾個新朋友!”
蔡安看了一眼陳著,沒有說話。
隻是眼神裡十分陰沉,他生性內斂,向來也善勸解,習慣心裡做事兒。
他決定找陳著私下來聊一聊。
若是那古雨香真的欺負兄弟,他自然也不會讓她好過。
他家和經綸集團是有合作的,他的一個長輩更是李家人,和現在經綸戰略的負責人李薇屬於親戚。
陳著微微一笑:“我沒事兒的。”
“不過,還是謝謝你們。”
“對了,不是去逛逛嗎?”
“走吧?”
一行人下來之後,王一然開心的說道:“你們等我,我車子就在外麵停著。”
田亮一聽這話,頓時雙眼冒光。
“我跟你一起去!”
“讓我給你開到門口。”
他可是早聽說王一然買車了,一直很想試試手。
蔡安倒是很冷靜,他對於車子沒有太多熱情。
畢竟,他雖然不顯山露水,可條件自認為在整個學校也是佼佼者。
來首都大學讀經濟的,其實很多人都不差。
蔡安家裡,若是真的算起來,絕對能進國內胡潤排行榜的。
隻是對於這些虛名,家裡壓根不在意。
他家族都是做生意的,母親更是李家的旁係。
這些年在李薇的影響下,也絕對屬於抓住了風頭。
母親作為高盛投資部高層,每年的收益也很高。
走在路上,蔡安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陳著!”
“你說實話,難受嗎?”
“我家裡和經綸集團有點關係。”
“要不……”
陳著看了一眼蔡安,頓時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
蔡安被陳著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我……我隻是沒說。”
“我沒有隱瞞什麼啊!”
“再說你們也沒問啊!”
“古雨香和楊通那狗男女不是要爭取實習名額嗎?”
“我幫你搞下去!”
陳著頓時笑了起來。
蔡安以為陳著不相信他的實力,頓時急了。
“你彆不信啊!”
“我有點把握的。”
“若是其他人,我暫且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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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幾個實習生,我覺得我還是能做到的。”
陳著笑著搖了搖頭:“算了,不用了。”
“再說了,我真的沒有生氣。”
“我隻是不懂得拒絕人而已。”
“古雨香追我的時候,我其實更多的是好奇和期待。”
“我其實也察覺到不合適了。”
“王一然說的對,糾纏不深,沒必要……”
隻是,陳著有一句話沒有說。
那就是,古雨香和楊通,不管怎麼說,他們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陳著和古雨香接觸比較多,平日裡也知道古雨香的綜合實力。
歸根到底,古雨香其實在大學幾年的曆練,的確算的上是個人才。
一個能在首都大學經濟學院玩得轉的女人,她充分利用了這個平台。
無論是大學人脈,還是諸多手段,都很高明。
陳著對於事情看的還是很深刻的。
這樣的人,如果以後進入經綸未來,是的確可以發光發熱的。
陳著自己本身就是經綸未來的股東。
既然這些人有用,那何必不用呢?
難不成?
自己真的要和小說裡麵霸總被打臉以後,直接裝逼顯聖?然後以經綸集團少東家的身份君臨現場?
暫且不說這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好處。
那自己未來的生活,豈不是再也遇不到真愛了?
陳著可不傻。
讓這群人給自己打工,不香嗎?
……
……
古雨香和楊通兩人離開之後,直到到了會場,依然默不作聲。
古雨香內心憤怒的是陳著自從離開以後,一句話沒說,甚至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更彆提生氣了。
如此反常的情況讓向來驕傲的古雨香有些難以接受。
在和陳著的戀愛中,她一直覺得自己是驕傲的。
可陳著一直以來,對於她的要求,也是從來沒有拒絕過,當然,古雨香也沒有任何過分的。
可是!
這也加劇了她內心的憋屈和憤怒。
而楊通陰沉著臉,思來想去,反而搖了搖頭:
“算了!”
“沒有意義。”
“或許那小子能想明白。”
“有些東西,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他或許知道,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古雨香點頭,沒有說話。
因為以她對陳著的了解,或許真的如此。
因為和陳著認識以來,她似乎發現陳著從來都是不爭不搶,似乎任何事情或者榮譽,都不在乎。
或者正如同楊通說的那樣,兩人的價值觀壓根不在一起,或者說……陳著也有自知之明。
首都大學臥虎藏龍,彆看古雨香自己如此活躍,其實她內心很清楚,高手如雲。
她隻能儘可能發揮自己的優勢罷了。
就如同這一次進入經綸未來的實習機會。
這十分難得!
思來想去,古雨香搖了搖頭,也不去多想。
陳著還小,而古雨香已經馬上大四了,她必須要為自己的人生,爭取一番。
她對自己的人生是有清晰規劃的。
陳著或許可以算是對於她自己上大學期間的一段對於愛情的幻想罷了。
……
……
陳著和古雨香分手的事情,他自己都沒有在意。
可範範卻得知了。
原因很簡單。
也同樣是因為經綸未來的實習活動。
範範見過古雨香和陳著在一起。
所以,當他在公司看到古雨香和楊通兩人出現以後,頓時怒了。
他直接撥通了陳著的電話,得知前因後果之後的他差點想要把楊通家裡那個小公司給搞破產。
相比於陳著,範範的生活可是精彩無比。
他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鋒芒,雖然沒有用過家裡的關係和人脈,可是他從來不覺得這些東西是缺點。
所以,對於陳著,範範隻能理解並且尊重。
其實,範範內心也是有危機感的。
雖然他很清楚,未來父親給自己的,一點也不會少。
可是!
範範想要證明自己。
他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壯大自己。
這件事情,隻能不了了之。
接下來的大學生活,其實很快。
it攻讀碩士學位,拿到ba,隨後也在科恩教授下,博士畢業。
而這時間,僅僅用了不到三年時間。
拿到學位之後,陳著並沒有著急回家。
而是進入了叔叔陳知禮的投資公司。
兩年時間,陳著兌現了自己的底蘊,成功一次次的在資本市場上把所有工作轉化成了戰績。
隨後離開金融公司,到了經綸銀行,擔任總裁助理。
又是兩年時間過去。
27歲的陳著終於回國,擔任經綸未來董事長。
而此時此刻!
29歲的古雨香也順利成為經綸未來集團高校合作部門的副經理。
早在六年前。
古雨香已經和楊通分手。
正如王一然說的那樣,古雨香是一個精致利己主義,他的家庭並不能滿足她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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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須要依靠自己的能力,不斷的往上走。
事實上,在職場,古雨香也成功展現出來了自己長袖善舞的本領。
作為一家專注於核心人才培養的集團,十分需要這樣一個能在高校、獵頭公司、人才市場發揮出足夠優勢的人。
古雨香恰恰十分合適!
古雨香現如今已經算是踏入了經綸未來集團的中層管理層的門檻了。
七年時間,她早已褪去了青澀,渾身散發著精英的氣質。
但是,她同樣也遇到了瓶頸。
因為經綸未來太大了,不僅僅是和國內的高校合作,還在海外開展大量的業務。
經綸未來其實屬於經綸集團的人才培養基地。
準確點說,他屬於經綸集團旗下專注青年職業發展的經綸未來青年發展中心。
所以,簡稱經綸未來。
這家公司不同於經綸智能、九針集團的硬核科技感。
它的定位更軟,或者說更偏向主打高校合作、實習對接、職業規劃指導。
核心是幫經綸係儲備青年人才。
當然了,卻也是經綸未來的核心獵頭公司。
這一天!
經綸未來召開了一次重要的會議。
據說新上任的董事長要見見大家。
這一次,古雨香盛裝打扮,想要展現出來自己的風貌。
可是,看著鏡子裡略顯蒼老的麵容,古雨香內心也不免多了幾分頹然。
青春早已在不經意間在她臉上留下了痕跡。
這一路走來,她也十分幸運。
可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她未來的路,真的不一定能走多遠。
首都大學經濟學院的入場券在這裡,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畢竟,經綸未來對接的是全球頂級高校。
作為一家全球性的頂級跨國公司,古雨香感覺壓力很大,也很清楚自己的上限。
曾經的長袖善舞,早已不再適用。
有時候,她也會反思,自己曾經走過的每一步路。
可是……
後悔?
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她不會去做,也不想去做。
其實,在這樣的職場中,她不止一次做夢夢見回到了大學,回到了那個青澀少年開學的時候,叫了一聲“古學姐”。
那種青澀泛甜的味道,總是讓她一次次的從夢裡麵笑出來。
那或許是她最快樂的時候。
那個少年,純真善良,宛若一塊寶玉,純潔無瑕。
可自己……卻讓寶玉多了幾分塵埃。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