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最後,這一番經世長久的城府之言,更是教清河道人覺得頗具道理的同時,反而驚愕的發覺,最後是自己被推了出來,受人所驅馳。
截雲一脈竟成了丹霞老母手中的槍!
可偏生,那一般說法,是真真的有著道理在的,甚至教清河道人在深信不疑的同時,覺得這一年之中的諸般經曆與境遇,儘都可以串聯起來,於這般說法之中得以印證。
再聯想到昨日劍宗道子的殞命。
一時間,清河道人心中的不安感覺尤甚。
隻是這閃念間,清河道人再看向丹霞老母的時候,更因著這般清晰的認知而心有不甘。
他繼續朝著丹霞老母這裡追問道。
“丹霞師姐當真無有甚麼說法要告知於貧道?”
聞聽得此言時,丹霞老母已經不再言語,隻是那般慈祥的笑著,然後朝著清河道人輕輕地搖頭。
終於,清河道人抿著嘴,稍作沉吟後複又繼續言說道。
“道友的提點,貧道記在心中了,此事,待得回返山門之後,貧道尚還需得細細思量一二,之後,許是少不得要玉簡傳書,再與道友相約麵議諸事,畢竟,歸根究底,事涉你我兩家。”
聞聽得此言,丹霞老母更是毫不遮掩的敷衍點著頭。
“好說,好說。”
瞧見這般油鹽不進,眼見得那激湧的情緒又要醞釀開來,原地裡,清河道人遂不再言語些甚麼。
“告辭!”
話音落下時,道人的身形潰滅,複又化作一道劍氣,在丹霞老母的麵前破空而去。
瞧見這道劍光消失在遠空之中。
原地裡,丹霞老母臉上的慈祥笑容才緩緩地消減了去。
“想拿老娘當槍使?嘿!清海那老厭物都未必敢生出這樣的心思來!一脈四同門明爭暗鬥的,最後竟也隻落得了這般凋敝的下場,假癡不癲,也不過如此了。
隻是,楚維陽……
這……
青竹丹經……盤王元宗……外海……鎮海道城……謝家……
等等!
毒煞,五行毒煞?”
一念及此時,丹霞老母猛然間像是想到了甚麼,登時間,身形便要騰空而起,隨即破空去的時候,那靈光還未曾顯照,便先一步潰滅了去。
老母的身形頓在了原地。
“還有地師一脈手段……宗老……”
幾乎霎時間,思量及此時的丹霞老母,渾似是心念通明一般,隔空遙望向玉髓河之南,靈丘山方向的時候。
遠天揮灑而的大日烈陽之中,渾似是在兼具虛實的變換之間,顯照出一道又一道的地師一脈秘傳篆紋。
有古拙的無上風水堪輿法陣在丹霞老母隔空遙望的一眼間,自虛實變化裡一息間顯照而出,複又隱沒了去。
“宗老——!”
這許是昔日裡災劫的連鎖反應,教丹霞老母自昔日金丹境界的圓融境界生生跌落下來一層。
這一境界之中,一絲一縷的差距,便是生與死的分彆!
錯非是今日恍然間猜度到了楚維陽的跟腳,繼而感應到了靈丘山的故事,等隔空遙望的時候,才在遠空之處洞見了那無上法陣的一角。
直至此刻,丹霞老母方才發覺,不知何時,靈丘山的宗老已經用這樣的方式,隔空監察著庭昌山,監察著自己真身的氣機與行蹤!
再聯想到外海那人所展露的地師一脈天賦。
宗老的用意,已然不言自明。
而原地裡,丹霞老母臉上諸般的驚詫麵容緩緩地收斂。
若是楚維陽崛起,劍宗才是首當其衝,而對於丹霞老母而言,昔日的一段因果,有著太多的辦法了結,決生死隻是其中的一種選擇而已,並非是一定要用不可。
隻是念頭稍稍轉變的同時,丹霞老母的臉上仍舊展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怪哉,老身那法脈邊角,又是如何泄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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