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得此言時,楚維陽的身後,盧北海已經猛然間立身而起,朝著楚維陽恭謹一拜。
這一刻,盧北海甚至悸動的有些聲音顫抖起來。
“謹遵山主之言,師弟拜服,此事皆依照山主安排,北海無有分毫怨言。”
聞聽得此言時,反而是楚維陽先搖了搖頭。
“不用急著表態,當然,既然是為的翻案麼,咱們散修又弱勢了些,這等事關聲名的事情,不能說是占了此刻聲勢的便宜,為顯得謙卑一些,盧道友,你這裡,要以三局兩勝論算!
隻勝過一場,不能算你贏,唯定勝過兩場,才能夠算你定勝!而對於乾元劍宗的道友而言,隻一場,隻消將你斬殺在法壇上,那就是他們贏了!不是貧道偏袒,事情要得服眾!”
一番話,楚維陽說得冠冕堂皇,原地裡,盧北海隻得抱拳拱手,將頭深深地低垂起來,才勉強遮住那勾起的嘴角。
而聞聽得楚維陽此言,原地裡,那劍宗道子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緊接著,那道子複朗聲開口道。
“吾宗也不占便宜!既然一邊是三局兩勝,一邊是一局而定,那麼若有必要,吾宗可以保證,這一場隻論勝負,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不分生死!盧道友,你的性命且先寄存在你那裡,隻是魔門與邪修的聲名,需得教你自己好生背起來!”
收拾好了心緒,盧北海也隻冷笑著揚起了頭來。
他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多說無益,手底下見真章罷!”
而話音落下時,連帶著楚維陽,諸修儘都將目光看向了此間的東道,神宵宗允壽道人。
道人臉上有些憋悶神色,早先不想說話時沉默著,想要開口時竟也不得不沉默著,在他眼中看來,許是楚維陽遠比自己適合做這個主持會場的東道。
一念及此,允壽道人臉上的憋悶神色更甚了幾分,因而,道人朝著會場後麵的方向虛虛一指。
“鬥法的法壇早已經準備下了,就在後麵的庭院之中,諸位,劍宗與散修盧北海的事情,猶在此間上明宮小孟道人的事宜之外,貧道不管分毫,一切由你們自行而決,一切後果也由你們自行承擔,不乾吾等諸宗分毫事情。”
話音落下時,諸宗修士儘皆頷首。
看熱鬨,可以。
擔麻煩?算了。
隻是從始至終,劍宗修士與盧北海都未曾指望過諸宗修士,他們自己,便已經將事情敲定。
而且,原地裡楚維陽的聲音仍舊不疾不徐的響起。
“無妨,貧道來擔這個責!今日一切,儘都由鬥法的勝負來定下!最後,是甚麼結果,就是甚麼結果!若事後再有不認的,嘴裡放不乾淨老想著指教誰的,就該輪到貧道與他不死不休了!”
這話說是在擔責,更像是在戳劍宗諸修的肺管子。
果然,那道人又怒目而視過來。
楚維陽隻是笑的輕佻。
“無妨,若是不服氣,你們和盧道友做過一場之後,同樣的規矩,貧道也可以陪你們玩一玩!”
可到底,楚維陽的聲威太甚,那道人竟渾沒有接茬,隻是一眾劍宗道子儘皆起身,隨著那人一同往會場後麵的庭院之中走去了。
原地裡,楚維陽的身後,盧北海同樣是折身而行。
即便是這樣的局麵,楚維陽那幽幽的聲音仍舊響起。
“有的人,最好就不要登台了,畢竟,甚麼事情還能沒個萬一,總得留個能說了算的在台下,若是死了,平白又是麻煩事情……”
這話落下時,一眾元門修士之中,已經有不少人在抽動著嘴角,強忍著笑意了。
而此時間,允壽和緩緩地踱步到了楚維陽的身旁。
“五毒道友,如今是多事之冬,消停些罷,消停些!”
聞聽得此言,楚維陽隻是挑了挑眉頭,麵露詫異神色。
“允壽道友說得這是哪裡的話,貧道來會場,是請大家夥替貧道做主的,如今看,散修還是散修,這不是做的挺好的麼?”
聞聽得此言時,楚維陽戲謔的目光注視之中,是允壽那肉眼可見的牙疼表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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