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笑了，“看來，你也發現了其中不對勁了吧？”
周寡婦若是做皮肉生意的話，憑她一人怎麼可能做到每日都接待人呢？
而這些男人的頻率也不算低，甚至於江初月在附近打聽過之後，得到的消息也是，每天都有男人去周寡婦家中，有時甚至會有兩三個。
“我懷疑周寡婦怕不是當起了老鴇，做皮肉生意呢。”可就算查出周寡婦做皮肉生意，他們又能從這上麵發現更多的信息嗎？
顯然是不能夠的。
江初月的神情再度頹了下去，莫驚春留意到江初月的情緒不大好，伸手拉了她一把，另一隻手從懷裡摸出了一包零嘴遞給江初月。
“這是蕭亦灝南下路上買了讓人送回來給你的。”
原是蕭亦灝在南下的時候，心裡也一直惦記著江初月呢，江初月終於來了點兒精神，接過那零嘴後，快速拆開。
果然都是江初月一貫喜歡的口味，江初月笑著說到，“南邊的零嘴和咱們這兒的還真是大不相同呢。”
“這份東西被水雲閣的人查過了。”莫驚春接過江初月遞來的零嘴，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江初月手上動作一頓，很快又再度恢複正常，“他們會查也不意外，畢竟劉老可不希望我插手水雲閣的事情。”
“初月，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莫驚春有些著急。
“什麼奇怪？”江初月放下手中的零嘴，看向莫驚春的眼神帶著讓人讀不懂的神采。
“閣主究竟是不想你插手水雲閣的事務，還是他忌憚你，不敢讓你插手水雲閣的事務？”這二者看來好像差彆不大，可若細細想來的話，問題可就大了。
若是忌憚江初月的話，就證明他們有什麼秘密，不想讓江初月知道了去，又或者是擔心江初月知道了之後會影響到蕭亦灝最後的決斷。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劉老都不可能讓我接觸水雲閣的事情的。”江初月對此好像並不算太在意，莫驚春反倒有些急了。
“可是這兩者不同，要是是後者的話，咱們也弄清楚，為什麼他會忌憚你，又為什麼會因為忌憚，而儘力避免讓人插手水雲閣的事情，甚至表態，若是你知道太多水雲閣內部的事情，蕭亦灝就沒有接手水雲閣的可能了。”
莫驚春一字一頓道，“即便是蕭亦灝接手了水雲閣後，也不能讓你插手。”
江初月聽到這兒，也不覺意外，神色淡定的好像她早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了，莫驚春眼神中透著幾分忌憚。
“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單單瞞著她？
後一句話，莫驚春雖沒問出來，可江初月從她的眼神中就看出了她的意思了。
“我怎麼可能知道？就連蕭亦灝怕是都不知道。”江初月笑的有些捉摸不透，“隻是劉老的舉動實在奇怪，我也不得不有所懷疑，可為了蕭亦灝能成功接手水雲閣，我不得不避免插手水雲閣的事情。”
停頓了一下。
“包括你不能再插手水雲閣的部分事情，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一反問，倒是讓莫驚春摸不著頭腦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從前若是不得劉老的默許的話，怎麼可能在水雲閣內部有自己的勢力，隻怕早在你開始培養之前，就被他們給打壓下去了吧？可是他們沒有，又或者說，劉老沒有打壓你在水雲閣內的發展和你私下培養自己勢力。
但是，在和我相見之後，劉老也不允你插手太多水雲閣內部的勢力，甚至以長老會的意見來壓你，打壓你的勢力，並讓你逐漸不能接觸核心的事情，這其中的變化你難道沒覺著有什麼不對勁嗎？”
江初月說的很慢，慢到莫驚春在她說話的這段時間內，腦子裡已經轉過了很多想法了，盤算了一圈後，莫驚春詭異的發現，好像真的如江初月所說，劉老從前並沒有插手莫驚春私下的動作。
長老會的人丟卻曾對她培養自己的勢力有過不滿和動作，但後來都停了下來，那時候莫驚春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能力讓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卻沒想過，是劉沫在暗中幫莫驚春解決了一些麻煩。
“可是他為什麼會如此呢？”莫驚春實在是想不明白了。
但這個問題，江初月也有些想不明白，她記得很清楚，原主的身份背景都很簡單，也不曾藏著什麼秘密，可為什麼，劉沫會對她如此忌憚？
隻是因為短短時間的相處，就覺江初月有問題？
還是因為他發現了什麼，還是江初月和莫驚春從頭到尾就想茬了呢？
實在是想不透，捉摸不透的二人恨不能現在就堵上劉沫，讓他給一個確鑿的答複。
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他們隻能將心中太多的疑團都給壓下來。
“要是真的是因為忌憚你的話，為什麼非要讓你丈夫，蕭亦灝接手水雲閣呢？他明明還有其他的人選，不一定非得要蕭亦灝的。”莫驚春發出了心底最深的疑問。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江初月隻覺自己的腦細胞都快燒沒了。
整個人癱在桌上，無精打采的。
“我算是想明白了，就算想做什麼，都得等蕭亦灝坐上閣主的位置，到時候說不定就知道為什麼了。”
莫驚春雖覺如此實在是有些不合適，可思來想去，也的確沒有一個更好的法子了。
最終也跟在趴在了桌上，“要不咱們還是把消息給蕭亦灝遞過去一下吧？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呢？”
“怎麼送去？”江初月下巴擱在桌上，說話時也有些頓。
“送出去和送回來的東西都得經他們的手，你是覺得咱們能瞞過他們……”江初月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吃進嘴裡的零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從嘴裡吐出來之後，江初月將這一極小的紙條蘸水後才能展開。
上麵隻有一個字，“問。”
“你覺得這是意外，還是他們專門把字裝進了這些吃食裡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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