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八點鐘的省城，正是早高峰的時候。
無數的人踏出家門，在道路上彙集成一條條川流不息的車流。
這個時候，路邊的早餐攤也是最忙碌的時候。
“天殺的！”
“你們又騙我！”
蘇漫妮指著桌子上的豆漿油條還有炸果子說道，“這就是你們說的大餐是吧，除了個頭還有那裡大？”
“知足吧你！”
“這大早上的有口吃的就不錯了！”
陳凡吃完一根油條，又喝下一碗熱騰騰的油條，這才感覺活過來。
另一邊的趙青雅跟著附和一聲，“小凡說得對啊，這家的味道還不錯，趕緊趁熱吃。”
說著，她將剝好殼的茶葉蛋遞給了陳凡。
陳凡接過來，一口塞到了嘴裡。
兩人熟練得像多年的老夫老妻。
見到這一幕，蘇漫妮撇了撇嘴。
她認命似的地拿起了桌上的油條吃了一口。
嗯……味道確實不錯。
她狠狠地又咬了一口，隨後對趙青雅說道“我也要吃剝好的茶葉蛋！”
“行！”
趙青雅笑著答應一聲，隨後拿起旁邊的茶葉蛋開始剝了起來。
就在三人悶頭吃早飯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了吵鬨聲。
“你怎麼做生意的？這顆茶葉蛋是個臭蛋！”
“賠錢！”
一個長發女郎站在攤主麵前，舉著手中的茶葉蛋大聲嚷嚷著。
在她旁邊還站著一個長相俊朗的黃發年輕人，正在啃著炸果子。
不過黃貓肉眼可見的腳步虛浮，很沒精神的樣子。
顯然昨天晚上並沒有睡好。
兩人的年紀都不大，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
攤主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拿過長發女郎手中的茶葉蛋聞了聞，發現確實臭了，於是一臉笑著賠罪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給妮換一個吧。”
事情到這，按常理來說已經結束了，但長發女郎依舊不依不饒。
“什麼叫換一個？”
“剛才那個臭蛋我差點吃進去！”
長發女郎冷哼一聲，“要是我吃進去吃出毛病來，你擔得起責任嗎？”
“必須賠我精神補償費一千塊！”
此話一出，不光是攤主，周圍的食客們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早餐攤一早上的利潤恐怕都沒有一千塊，但長發女郎張口就要一千塊的賠償，明顯是奔著訛人來的。
攤主害怕事情鬨大，影響生意。
於是再次陪著笑臉說道“一千塊的賠償太高了，我賠給您十塊，您看這樣可以嗎？”
“十塊？！”
長發女郎的聲音忽然拔高，“你當是打發叫花子呢，必須一千塊！”
攤主自然不會答應。
見狀，長發女郎踢了旁邊的黃毛一腳。
“你吃屎呢！”
“女朋友被人欺負了看不見啊？”
黃毛被踢了一個機靈，立馬抬起頭來。
他指著攤主大叫道“你彆給臉不要臉，不讓我女朋友滿意，小心老子掀了你的攤子！”
說著，他還示威般踢飛了旁邊一個塑料凳子。
周圍的食客們都看出黃毛應該是個小混混，不願節外生枝，都往外挪了挪。
攤主被黃毛威脅後顯得很惶恐，但她實在拿不出一千塊錢來。
隻能連連彎腰道歉，希望兩人能夠放過他。
“草！”
黃毛眼見女朋友的臉色越發不悅，直接飛起一腳踹向攤主麵前的餐車。
明擺著是想要一腳將其踹翻。
但還不等他踹到餐車，他自己倒先被一腳踹了出去。
“你們兩個煞筆還真是沒完了。”
“趕緊滾！”
陳凡走了過來，一臉嫌棄地看向兩人。
他最煩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擾，還是兩個看起來蠢得掛相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