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菜味道真好。”
今雨師太端坐在廚房門口前,和陳秋韻圍著一張小桌子,坐在小板凳上,兩人一邊拿著一根玉米棒,一邊吃著桌子上兩個小菜,一盤是大白菜,一盤小鹹菜,十分地清淡樸素。
可儘管如此,這兩人吃得很開心,因為這菜是她們親手栽種的,小鹹菜也是自己醃製的,玉米也是外麵開出來的地種出來的,靠自己雙手獲得的糧食,吃起來不僅安心,更容易滿足。
“看這天,過兩天就要下雪了…”
今雨師太抬頭,她驚豔的側顏絕美,看著灰蒙蒙的天色,這段時間氣溫已經驟降下來,昆侖山深處早已經下雪了。
“嗯,吃完飯就得去把那些大白菜收了放入地窖,再拿一部分用來做醃菜,還有那些晾曬的乾貨,我們過這個冬天是沒問題的。”陳秋韻一邊吃飯一邊微笑說道。
一身粗布麻衣,完全就是當地村婦的打扮,可她唯一跟那些村婦不同的是,她天生媚骨,一瞥一笑媚意自然,還有她白皙勝雪的肌膚,無論她頂著多大太陽乾農活,就是曬不黑。
這要是說出去,不知道讓多少女人羨慕嫉妒。
“嗯…”
今雨師太已經融合了這裡的生活,特彆是和陳秋韻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姐妹,兩人每天一起日起勞作,日落而息,閒暇下來喝喝茶,聊著這山裡對自然的感悟,日子好不快活…
這種簡單的生活,對於當地村民來說是常態!
但這種生活,對於物欲橫流的大都市,那些被壓得喘不上氣的人來說,是向往的…
“嗯,是小李嗎?”
這時,一輛車緩緩進來,直接停在了小院子門口前,不由讓今雨師太和陳秋韻倆女抬頭看著,說道:“我沒讓小李過來送東西…”
開車的萬雲霆推開門下來,笑著衝她們揮揮手:“秋韻姐,今雨師太…”
陳秋韻和今雨師太兩人見是這家夥,不由相視一笑,可接著看到周若溪也下來,今雨師太不由疑惑,問道:“若溪,你怎麼會來?”
周若溪從車後座抱出母親的骨灰盒,跟著大包小包拿著東西進來的萬雲霆,她神情黯然地來到今雨師太麵前,鞠躬說道:“今雨師叔,對不起…”
今雨師太看著她手裡的骨灰盒,柳眉不由皺起,問道:“何錯之有,這裡麵裝的,是誰?”
周若溪保持著鞠躬的姿態,強忍內心的悲痛情緒,平淡說道:“是我生母。”
“你母親?”
今雨師太美豔絕倫臉頰驚訝,坐旁邊的陳秋韻也疑惑,她自然是第一次見周若溪,見她和今雨師太認識,顯然是峨眉派的弟子。
“坐下說吧。”
萬雲霆把東西放好,從周若溪懷裡將骨灰盒拿到門口旁邊的椅子上放好,才拉著周若溪坐在了小飯桌前,陳秋韻也拿出兩副碗筷給他們:“吃點東西…”
“說吧,你來這裡,門派是不是出事了?”
今雨師太看著周若溪低著頭,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就知道門派肯定是出大事了。
萬雲霆見女人這樣,便親自當起了解說員,將這幾天在峨眉派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詳細地告訴給今雨師太和陳秋韻聽…
“你生母是魔教的教主!”
今雨師太聽到這個消息,鳳眸不由驚訝微瞪,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各大門派逼死了若溪的生母,是我將她帶出峨眉派,若溪說想來找你,所以就過來了。”萬雲霆對今雨師太說道。
身邊的周若溪強忍情緒,但已經紅了眼眶,低著頭咬牙說道:“對不起今雨師叔,一切都是我的錯,讓峨眉派再次陷入絕境中…”
“罷了,這不怪你,人都有七情六欲,誰也做不到連自己親生母親都不認。”
今雨師太擺擺手,歎氣說道:“或許從你一開始來到峨眉派,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才導致現在這般結果。”
“若溪,一切順其自然,你來了就好好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吧,等你什麼時候悟通了,再離開也不遲。”
周若溪立即起身,對今雨師太鞠躬:“謝謝今雨師叔。”
今雨師太擺擺手,問道:“那現在門中由誰來主持?”
萬雲霆說道:“各大門派支持讓郭長老成為新一任峨眉派掌門!”
“郭玉!”
一聽是他,今雨師太微微挑眉,頓了頓之後微微搖頭笑道:“看來峨眉派是走向墮落了……”
接下來,四人吃了飯後,萬雲霆就問周若溪,該如何安頓她母親的骨灰盒。
在今雨師太和陳秋韻倆女目送之外,周若溪抱著她母親的骨灰盒,跟著萬雲霆向後山進去,然後選了一塊地方挖坑,將骨灰盒埋入土中…
萬雲霆還抱著一塊木板,用小刀刻著字,說道:“等來年我再帶一塊好的石碑換上…”
跪在旁邊的周若溪呆然地點了點頭,萬雲霆扭頭看她一眼,安慰說道:“好了若溪,振作一點,活著的人還需要繼續過下去,如果你母親看到了,也不希望你這樣。”
周若溪微微扭頭,紅紅秋眸注視男人,嘴角微微一笑:“雲霆,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謝啥,我還不是因為你啊。”
萬雲霆將雕刻好的木碑,插進了墳墓前,笑道:“怎麼樣,還行嗎?”
周若溪看著他雕刻得漂亮好字,也起身笑著點頭:“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