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老,爺爺你們來了……”
頓時劉河和薛夏蘭等人紛紛迎了上去打招呼…
看到如此一幕,沈同和和魏大通跟孟康等人紛紛扭頭看著古元白,知道辜仕仁可是他的老師,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了。
辜仕仁老臉沉著,沒有對劉河他們這幫人說一句話,而是在大孫子辜正慶攙扶之下徑直向古元白走來,說道:“元白,跟我上去聊聊吧。”
古元白點點頭,便讓魏大通和沈同和一幫人留在樓下,而跟著辜仕仁進入二樓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辜正慶攙扶著他坐在會客區沙發上,辜仕仁擺擺手讓他出去等著。
辜正慶冷眼斜了古元白一眼,才轉身離開辦公室並關上門,守在外麵聽著裡麵的動靜…
“老師,您喝水。”
古元白倒著一杯水端過來,恭敬地放在了辜仕仁麵前茶幾上,他笑著點頭說道:“坐吧。”
古元白緩緩坐在了旁邊椅子上,辜仕仁雙手扶著拄在身前的龍頭拐杖上,扭臉看著他笑道:“元白啊,那些新聞都是你和小萬調查爆料的吧?”
古元白麵對辜仕仁,保持著尊重的態度,點點頭說道:“老師,是那些人做得過分了!”
“嗬嗬。”
辜仕仁老臉笑了笑,點頭說道:“不過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當初司馬家倒下,許多人上去了,抵擋不住其中的誘惑,也是能理解的。”
“所以,你又何必做得如此絕情,不給大家一個機會呢?”
古元白抬頭,目光對視辜仕仁,說道:“老師,我想請問您,為何我們當初一起扳倒司馬家?”
辜仕仁嗬嗬笑道:“因為司馬家掌管中醫太久了,是該換一批人掌管,才能有利於我們中醫未來的發展。”
古元白雙眼微眯,眼底之下露出一抹難以置信和失望的目光,他無法理解,一向德高望重,懸壺濟世,一心為中醫未來奮鬥的老師,為何突然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難道說,他一開始就是在偽裝?
一想到這個可能,古元白心裡細思極恐,不敢想象更多的可能性!
低著頭的古元白聲音低沉說道:“他們私下那些行為,老師你認為他們這樣做,是為了我們中醫未來發展?”
此時的古元白稱辜仕仁的您都變成了你,說明他對這個老師已經失望了!
辜仕仁老眼眯著,斜視低著頭的古元白,豈能聽不出他語氣的不對,笑道:“元白啊,我們中醫協會就像一個大集團,需要各種方方麵麵的人才,如果單獨隻需要一種人的話,那麼集團便會失去了平衡,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古元白抬頭,目光對視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所以,你就縱容他們私下那些行為?”
“老師,你這麼做,和司馬伯庸有什麼區彆?”
辜仕仁眯著的老眼和古元白對視著,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嗬嗬…”
隨後還是辜仕仁笑了笑,說道:“當然有區彆了,至少我們讓你坐了中醫協會主席位置嘛!”
古元白笑了,他覺得十分的可笑,搖頭說道:“老師,我現在很不明白你為何突然變得讓我有點不敢認,以前你可是為了扳倒司馬伯庸,奮不顧身地走在我們前頭衝鋒,可為何你今天,卻選擇走司馬伯庸的老路?”
古元白抬頭,老眼露出了失望與複雜的目光看著辜仕仁,語氣悲痛說道:“你們這樣做,隻會毀了中醫僅僅剩下那一點前程的,難道你們不怕未來下去,無法麵對列祖列宗嗎?”
咚!
突然辜仕仁拄著拐杖重重地砸地板一下,厲聲嗬斥:“夠了元白。”
古元白老眼發紅,對視突然惱火起來的辜仕仁,放在扶手的雙手已經緊握了拳頭,心裡對這個老師已經失望到極點。
辜仕仁發覺自己有點失態,惱火的臉色緩和幾分,說道:“元白,我希望你能夠明白,這裡是京城,而不是你們那個小小的花都市,京城其中方方麵麵並非你們想的那麼簡單。”
“所以,我希望你應該慎重地考慮清楚,得饒人處且饒人,萬事不要做得那麼絕!”
“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如果真的將薛家和劉家他們那些人全部打下來,那麼還有誰來運轉整個華夏中醫協會?”
“還有,今天你爆料的那些新聞,對於我們中醫聲譽極其的不利,全國上下百姓都看著中醫的笑話,而最得利的還是那些資本西醫,你明不明白其中道理啊?”
低著頭的古元白搖著頭,現在他對這位老師失望至極,旋即站起來,老臉陰沉著,犀利老眼直視辜仕仁,語氣十分堅定說道:“老師,你糊塗了!”
“什麼,你…”
辜仕仁拄著拐杖也起身,指著轉過身去回辦公桌那邊的古元白,他接著說道:“你想讓我放過他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們私下做的那些喪儘天良的黑心事情,就應該承擔一切後果,至於我們會不會給我們中醫抹黑,我相信天下大眾自會分辨,無需老師你擔心。”
這番話讓辜仕仁氣急,這時辜正慶也走了進來,冷眼怒視古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