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製止住這丫頭,萬雲霆鬆口氣,趕緊轉身去,不理會段瑩瑩那雙圓瞪憤怒的目光,他來到床榻前,看著因病而陷入沉睡中的段無鈺。
萬雲霆從被子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他的右手,三根手指搭在他乾瘦的手腕脈搏上,皺著眉頭認真地感受他虛弱的脈象,足足看了三分鐘,萬雲霆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了。
為了確定自己的診斷,萬雲霆又起身想給段無鈺的左手把脈,然而這時他緩緩睜開了老眼,看著眼前的萬雲霆,而他見到段無鈺醒來,整個人表情也愣住了,兩人對視了一眼,萬雲霆才連忙說道:“師伯,是我師父不放心您的身體,讓我過來給您看看。”
“咳咳…”
段無鈺虛弱地咳嗽了兩聲,他現在連呼吸都很困難,老眼目光暗淡地看著眼前的萬雲霆,聲音虛弱說道:“你師父呢?”
“我師父在外麵。”
萬雲霆說著,便說道:“師伯,我給您左手把把脈吧。”
段無鈺沒有說話,黯然的目光就這樣看著萬雲霆,這讓他有點尷尬,臉上僵硬地笑了笑,然後坐在床邊,去拿段無鈺的左手,繼續給他把脈,逐漸萬雲霆緊皺起了眉頭。
仔細把脈診斷了幾分鐘後,他才放下段無鈺的左手,然後給他拉上被子,笑道:“師伯,您身體沒大礙,您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說著他連忙起身就要走,段無鈺虛弱說道:“常師弟不是你師父,對嗎?”
這話讓萬雲霆一怔,停下了腳步扭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段無鈺,那雙黯然的目光,讓萬雲霆心裡有些同情他,也很想說出自己的師父是公孫修良。
“師伯,您好好休息吧,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先走了。”
但萬雲霆還是忍住了,笑著對段無鈺說完,便轉身直接離開了。
而躺在床上的段無鈺,老眼黯然,泛出了淚光來,虛弱地歎了一口氣…
嘎吱…
萬雲霆輕輕地關上了房門,也不管裡麵的段瑩瑩了,反正最多半個多小時氣穴就會自動解開,因此萬雲霆又小心翼翼地站在小花園的牆根下,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剛好聽到一組巡邏的弟子腳步踩著雪發出來的輕微聲音,以及他們閒聊天的聲音越來越遠,知道他們已經過了那個路段…
萬雲霆雙腳一跳,直接就躍過了這麵高兩米的城牆,穩穩地落在了小路上,左右一看沒人,他快速朝著前麵那兩棟房子間隔縫隙中鑽了過去,直接到了另一條小道上。
他看著身後有人過來,萬雲霆也不懼,大搖大擺地朝著無為師叔的住處回去了。
此時在無為子的住處,會客廳內,就一張圓形的小桌子和幾張小凳子,而在桌子下麵放著的是一個取暖器。
常五德和楊靜怡跟無為子三人圍著圓桌坐在一起,臉色黯然。
楊靜怡聽了常五德,剛才講給無為子的那些話,說司馬伯庸可能會害自己的夫君段無鈺,這讓楊靜怡心頭一沉,她並沒有反駁常五德這話。
很顯然,通過段無鈺隱疾複發病倒,司馬伯庸口口聲聲說一定能醫治他,可這都幾天了,夫君的隱疾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身體越來越虛弱,仿佛油儘燈枯,隨時都可能死去。
因此楊靜怡心中就已經開始了懷疑!
再加上司馬伯庸這些年回來師門,又是修複師門,又是新建房屋,還在山下建立了專門授課無量道觀武學的學校,廣招賢人弟子,讓昔日那個破敗的道觀,隨著這些年的發展,又煥發一新。
同時這次拜祖大禮,少林派和青城派等門派能夠派人來參加,其實這都是因為司馬伯庸的功勞。
因為無量道觀在各大門派當中,本來就是一個不太起眼的門派,和少林派跟青城派等那些大門派來往甚少。
但是司馬伯庸為何這麼做?
他為何給師門帶來這些?
難道僅僅隻是他想回報師門嗎?
其實楊靜怡心中早已經明白了一切!
“萬師弟回來了。”
在門口守著的薛星河見到萬雲霆回來,打了一聲招呼。
萬雲霆點點頭,便趕緊走進了會客廳裡,見圍坐在桌子前的常五德和楊靜怡跟無為子三人,他們也扭頭看著進來的萬雲霆,而楊靜怡也知道他去做什麼了。
“怎麼樣了?”
常五德迫不及待地問道。
萬雲霆表情凝重,看著楊靜怡,語氣沉重說道:“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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