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真人擺弄著手裡四四方方的手機,感慨道,“人類的這些發明啊,有時候真的是很便利呢。”
“哼!”一邊的漏壺冷哼一聲,“還是聯係不上虎杖香織嗎?她該不會是背棄信義逃跑了吧?”
真人兩手一攤,聳聳肩。
然後把手機向著漏壺丟過去,“但比起這個東西,我還是更喜歡看電影院的大屏幕。”
“電影?那種把人類的外表打磨拋光之後,又重新鍍了層金上了油漆的玩意兒?有趣嗎?”
漏壺單手接住手機。
“電影的那些故事情節,對我來說其實也沒什麼意思,但我並不討厭人類在視覺上的審美。”
真人朝著漏壺擺擺手,“沒事的話,我出去逛逛哦。”
“什麼?喂——你去哪裡,虎杖香織那邊一直聯絡不上該怎麼辦!”
不等漏壺把話說完,真人已經像陣風似的消失在了原地。
它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它是誕生於人類對人類惡意的詛咒。
在真人眼中,“人”這種生物,是一眼就能夠被看透的。
它能輕鬆感覺到每一個“人”的負麵情緒。
每個人都受到拘束,被各種羈絆和虛榮禁錮,目光狹隘的活著。
他們就如同井底之蛙一樣,根本不知道頭頂的天空是如此寬廣。
他們被倫理,被道德,被常識和感情所束縛。
他們被這些枷鎖控製著,不得不去在意他人的目光,不斷迎合社會的要求,必須拋棄自由才能活下去。
“像這樣沒意思的活著……”
真人站在一個十字路口。
馬路對麵的信號燈是紅色。
它看著對麵駐足不前的人類,遺憾地搖了搖頭。
如果“人類”,隻能像現在這樣醜陋蠕動著生存的話。
還不如就把這片廣闊天空之下的世界讓出來吧!
漏壺說的沒錯!
詛咒必須要做出不同於人類的改變。
比起現在這種無聊又虛假的“人類”,它們詛咒才更像是真正的“人類”!
真人微笑著轉了個彎,不像周圍人那樣,繼續執著地站在原地,去等待對麵的信號燈變綠。
而是步伐輕鬆小跑了兩步,去追逐路邊正在散步的那隻野貓。
它信步於街道,漫無目的,自由自在,向著風前行。
無拘無束,在這座城市中散步。
於太陽西沉之時,才重新回到了和漏壺暫居的場所。
卻發覺漏壺的臉色,比它離開時還要更加難看。
“怎麼了,漏壺?”
真人走過去,好奇往漏壺手中手機屏幕上瞅了一眼,“你聯係上虎杖香織了嗎?”
“虎杖香織啊——”
漏壺咬牙切齒點開了一段語音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