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你有兩個好朋友,他們彼此互相喜歡。”
歌姬坐在病床邊,一邊削著夏油傑老家寄來的桃子,一邊總結世那的話——
“但他們一個沒察覺,一個不肯說,你在一邊看的很著急,問我們有沒有辦法能幫幫他們?”
“沒錯。”世那點頭。
歌姬削桃子的動作一頓,語氣懷疑,“你這說的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一邊往花瓶裡插花的冥冥忍不住笑出聲來。
“怎麼呢?”世那急了,想翻身起來解釋。
結果一翻身就碰到了背上的淤傷。
又“嘶——”一聲縮了回去。
歌姬叮囑,“你彆亂動,硝子說了,讓你一直躺著。”
世那乖乖躺好,嘴上還在解釋,“我就是看不下去了,想幫幫他們。”
“嗯,我也看不下去了。”冥冥捧起花瓶,朝兩人示意,“感覺花都要哭了,我去一下洗手間,給這花換個水。”
“哦,哦……”世那和歌姬同時點頭。
【花為什麼會枯?不是剛買的嗎?】
【而且屋子裡也有洗手間,冥冥學姐為什麼還要專門去外麵的洗手間給花換水?】
冥冥哼著輕快的調子,捧著花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朝走廊儘頭的洗手間走去。
路過拐角休息區時,聽到旁邊傳來“哐當”一聲。
側臉一看,夏油傑正彎腰從自動販賣機裡取出一罐黑咖啡。
冥冥唇邊笑意擴大,“夏油君。”
“冥小姐。”夏油有禮貌的將手中咖啡遞過去,“喝飲料嗎?”
冥冥搖搖頭表示拒絕,“謝謝。”
又說,“你是喜歡喝黑咖啡的類型?我還以為,你術式吃的苦夠多了,平時會和五條君一樣比較喜歡吃甜的東西。”
“冥小姐也知道我的術式……?”
“你的術式在咒專裡早就不是秘密了。”冥冥說,“尤其是‘咒靈玉’的難吃程度,簡直人儘皆知。”
夏油傑笑笑,“其實我不挑食,沒有特彆討厭吃的東西。”
“但‘擦過嘔吐物的抹布’這種程度,即使不挑食的人也會受不了的吧。”
“唔……確實。”
夏油傑打開冰咖啡的罐子喝了一口,“經常吃那種東西,像咖啡這種程度的苦味已經不算什麼了,我買來是提神用的。”
“原來如此。”冥冥點點頭。
寒暄結束。
她打算繼續去走廊儘頭的洗手間。
夏油傑卻突然又冒出一句,“我從來沒有說過,一個字也沒提過。”
“什麼?”冥冥停下腳步。
“咒靈玉的味道。”夏油傑說。
冥冥再次笑起來,抱著花瓶轉身。
花瓶裡有一束花,主花是一朵盛開的向日葵。
這是歌姬和冥冥來探病時,為世那親手挑選的花束。
帶著向日葵來探病,有希望病人能夠早日康複的寓意。
同時,向日葵也是一種,即使在陰霾之中,也會向陽而生的花。
堅強溫暖,充滿了希望。
“‘咒靈玉’的事,我是聽歌姬說的,”
冥冥向夏油傑解釋,“歌姬大概率是聽硝子說的,硝子應該是聽世那說的。”
“而除了硝子之外,五條君也聽世那說起過,所以一年級的也全部都知道。”
“夏油君,我剛才從世那的病房出來時,世那正在跟歌姬聊天,說他有一個朋友,有喜歡的人卻不願說。”
“我覺得……其實有些事情,並不是非要用語言說出來的,用行動也是可以暗示的。”
夏油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