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鳴嫌惡的盯著那群人,甚至想動用凰女的力量,完成自己的目的。
但他還是忍下了求助的念頭。
既然神瞳選擇了自己,那就應該做出個樣子,也讓神瞳知道,它沒有選錯人。
應鳴開始分析彼此之間的戰力。
若論單打獨鬥,應鳴自信不會輸給場上任何一位,但對方有九人,就算加上範州,自己這邊也隻是兩人。一旦交手勢必落下下風,而且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虎骨甚至蜥目與望天草都可能折了進去。
應鳴蹙眉苦思。
忽然靈光一閃!
哎,有了。
與此同時,被逼著交出虎骨的範州依然寧死不屈,雖然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但就是不低頭。
一陣腥臭的風突然從他們身邊刮過。
眾人停住毆打範州的手腳,連忙掩住口鼻,扭頭尋找臭味的來源。
一隻身長兩丈的魔蜥,正在旁凶狠地盯著他們。
這一幫看起來囂張的弟子心中大駭。
隻是範州依然鎮定。
那頭魔蜥吐著信子慢慢向這夥團體靠近。
然後加快腳步發起衝鋒。
那幫小子嚇得抱頭鼠竄,甚至忘了本身還有修為。
可這時,一個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範州竟然挺身而出!
他擋在眾人麵前,赤手空拳獨自麵對魔蜥。
就連魔蜥都怔住了。
一時之間忘了進攻。
那幫小夥大眼瞪小眼,也不明白這到底上演的什麼劇情。
明明被欺負的人竟然為他們出頭!
岩見澤的風都靜止了,準本看接下來是怎樣的收場。
不知是誰先走了出來,與範州並肩而立。
他在發抖,但仍舊勇敢。
而後,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直到十個人像一堵牆似的,在曠野裡矗立。
此時魔蜥完全怔住了,甚至忘了進攻。
它的爪子後退半步,又後退半步,然後越退越快,揚起一片沙土,顯示在那群弟子的視線裡。
而後,那處潭水邊,應鳴費了老勁兒從這頭魔蜥身體裡爬出來,顧不得清理身上的腥臭味與血液,坐在地上呼呼直喘氣。
隨後,他一頭衝進潭水裡,同時傳音道“凰姐,剛剛我沒看錯吧。那個範州,就是被強搶虎骨的人,居然跳出來幫他們。這是什麼邏輯,世上還有這種好人?”
凰女沉默片刻,道“我也不是很理解,他的精神境界是我也摸不透的。但他很有勇氣,而且就是把後背完全交給他,也絕對可以放心。不過,你今天也表現得很仗義呢。”
應鳴泡在潭水裡,看著一圈圈的漣漪,嗯了一聲。
清洗完畢後,應鳴跳上岸,見暮色蒼茫,殘雲歸晚,風裡都是黃昏的味道。
該回去了。應鳴默默地想。
等應鳴回歸營地的時候,天色已黑。
眾弟子燃起篝火,不斷扔進去從周圍收集的枯草。
應鳴剛要回到自己的帳篷,就看到一群人,就是先前搶奪虎骨的小隊,手裡不知提著什麼東西,正向著範州走去。
這是要乾嘛?應鳴心中一緊,不由自主的跟著走了過去。
範州在打坐。
臉上的腫還沒消失。
結果是,他們走到範州旁邊,在他身邊放下東西,口裡說“這是哥幾個的一點心意,範哥彆……彆客氣。今日之事有得罪,兄弟們來跟範哥賠個不是。”
“這是藥膏,塗上它好得快。哎,對,好得快。”
範州見他們前來,還帶了不少東西,於是起身道謝,但讓他們把東西帶走,不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