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地看著手中的丹藥,應鳴恍如夢中。
明明之前還是對煉丹一竅不通的菜鳥,如今竟然能自己親手煉製出對自身大有裨益的丹藥。
但他沒有立即服下,而是先把火焰熄掉,將整個丹室打掃完後,才運轉乾瞳經,把狀態調整至巔峰。
感受著體內充沛的乾力,應鳴微微昂首,隨後將丹藥一口塞下。
一股暖流順著喉嚨流到腹中,再通往四肢百骸。
起初暖洋洋的無比舒服,可接下來這股暖流突然變了,變成如尖刺一樣的觸感,在體內的靈脈四處亂紮。
而更讓應鳴驚駭欲絕的是,這些尖刺逆流而上,紮向太陽穴。
刹那間刺痛如潮,覆蓋了整個頭部,應鳴痛得抱頭大叫。
他渾身大汗淋漓,在丹室中打滾。但好在疼痛去勢甚快。
應鳴剛打了兩個滾,就到刺痛漸弱。可還是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過了好久,一道月光透過窗子,照射到應鳴的臉頰。
他緩緩睜開眼睛,雙眸中精光一閃。
“當”的一聲。
原來他不知不覺間,竟滾到了丹爐旁邊。適才他躺在地上,領悟了這枚丹藥賦予的靈技——裂目刺。
可是還不能自如控製。
丹爐的那一聲響,就是他發出裂目刺的結果。
如水月光中應鳴彈身而起。
他現在非常喜悅,繼“炎星訣”後他掌握的第二個靈技。而且威力更盛,更防不勝防。
恨不得立即跟彆人對戰一場,好親身感受一下這個靈技的厲害之處。
但隨即他就冷靜下來。
經過岩見澤的生死搏殺,以及修為的日漸提升,應鳴自信煉氣境內,自己應該能處於不敗狀態。
應鳴微闔雙目,乾力流轉壓縮,然後霍然出擊。
“當”的又是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響。
應鳴走到丹爐前,細細打量。
可是丹爐是陳長老重金買來的法寶,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應鳴隻好來到屋外,乾力流轉壓縮,雙眸一凝,一顆樹枝“哢嚓”一聲被折斷。
應鳴大喜,趕緊走上前把樹枝拿起來,發現斷口處平整而光滑,幾如鏡麵。
滿意的點點頭。但應鳴也發覺,這三記“裂目刺”已經幾乎消耗儘體內的乾力。
看來不到關鍵時刻,這種靈技還是少發的好。
接下來的兩天,陳長老一直沒有回來。應鳴樂得清閒,同時也一直在訓練新收的靈技,希冀能將它在這段時間內運用的純熟。
而裂目刺也不負他望日進千裡,已經從最初的手指粗細的樹枝,現在可以到手臂粗了。
應鳴把練習後的散落枝丫歸攏一起收拾好。
但他隨即啞然失笑,因為他想到,自己已經可以“驅物”了,這種小事何必自己親自動手。
於是他做了一件實在無聊的事。
他用瞳力把歸攏的樹枝全部打散,又一根一根的懸浮而起,歸到一起。
在第四根的時候,應鳴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運用“裂目刺”把瞳力附著在樹枝上,然後猛的射出。
隻看到一道殘影,然後眼前的樹乾被刺穿一個洞,而且餘勢不衰,直直向前,接連刺穿三根樹乾後,才咚的一下插在樹上,尾部顫搖不止。
原來真的可以這樣。
相對於直接用瞳力發出的裂目刺,附著於事物之上顯然更具威力。
不過應鳴自忖,如果自己的修為更高更深,裂目刺也會精進。
但無論怎樣,當下它所發出的威力,在煉氣境內應該無人可及。
如果不是這種實體攻擊,而且穿刺靈識靈海呢?
應鳴雙手抱胸,摩擦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