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開始了!”艾蘭深吸了口氣,忐忑地看著雲煙城的大門。
“最關鍵的地方……果然是這裡嗎”洛婭喃喃自語地點著頭,說著彆人聽不懂的話語,沒有人留意到,一抹精光忽然出現在她的眼眸,但又很快消逝而去。
伸出手,淡淡的雨水滴落於指尖,那有些冰涼的觸感讓洛婭回過神來,她似有似無地輕笑了幾聲,然後搖著頭,將腦海裡那多餘的想法暫時潛藏在了心底,然後望著遠方閃爍的天穹。
“最近似乎經常下雨,感覺已經很久沒見到過晴天了!”紅葉邊打哈欠發起了牢騷。
夜風若無其事地笑道:“這代表著可能將會有大事會發生吧!”
“行了,不要再說了,快要緊張死了!”艾蘭臉色糾結地咬著牙,左手用力按著那由於緊張而跳動地仿佛要飛起的心臟,艾蘭短暫而急促地喘了口氣,然後看著洛婭問道:“你準備怎麼辦,你的任務不是要搜查噩夢之源的具體下落嗎,那你今天來這裡,也跟那件事有關”
“……不知道!”洛婭撇了撇嘴,然後麵色疑慮地回答道:“如果噩夢之源不止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而是某些團體組織,我猜測他們也在今天競選妖王的這些人當中,他們想要通過噩夢之源來臨駕於眾人之上,粗鄙的手段!不過,這也更加說明了問題,真正的幕後主使不在這些人當中!”
“什麼”天桐驚訝地追問道:“那按照你的說法,你知道對手是誰嗎”
“……不知道!”洛婭聳了聳肩,臉色輕鬆地說道:“如果我知道是誰的話,即使多花費點功夫,也就手起刀落的直接了結他的性命,那麼事情就都結束了,也就沒必要那麼麻煩了,我和他見過,不過見到的隻是類似於分身的東西,被他暗算了,所以才會變成你們後來看到的那副模樣!”
說完,洛婭再次愧疚地低了低頭“那個……抱歉!”
“好啦好啦,你已經道歉過很多次了!”紅葉抬手撥弄著眉前的發絲,無奈地回應道。
“……不對吧”艾蘭抬著頭,忽然眼神凝重地盯著洛婭道:“看你這遊刃有餘的態度,可不像是你說那樣,你該不會……你從開始就知道會發生些什麼,所以現在發生的所有事情也全在你預料之內”
“那倒不至於!”洛婭急忙搖頭,然後輕輕笑道:“這隻是我的常態,做事保持輕鬆的態度,這能夠提升任務的完成率,而且這不止關係到我,也關係到你們,你們懂嗎!”
洛婭眼神尖銳地緊緊盯著艾蘭,然後神色莊重地咬牙道:“要贏,而且要光明正大的贏,讓所有人都瞧瞧看你的本領吧,我希望你會成為那萬中無一的……真正的妖王!!”
“還用你說!”艾蘭將手握在胸前,眼神堅定地笑著,她回過頭看向背後的天桐“你呢,你也還擁有選拔資格,但如果你也想成為妖王的話……”
“不!”天桐突然語重心長地說道:“想想看……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權利地位拋開這些不談,如果能夠守護我們身邊的同胞,誰會成為妖王又有什麼關係呢,但妖的本性若是自相殘殺,我們若無法解決擺在眼前的問題為前提的話,那麼所做的這一切努力又有什麼意義!”
聽完,艾蘭恍然大悟“不單是站在頂點上,我們所依靠的不僅僅是蠻力,還有愛和慈悲,如果沒有包容一切的心,那也隻是獨裁者而已,因為我們並不是為了統治,而是為了守護!”
聽完,天桐無言地點了頭,夜風也靜靜地笑了起來。
艾蘭深吸了口氣,抹乾額頭上的汗,說道:“好了,我們準備進去了!”
接著,艾蘭他們迅速進入雲煙城內,城門兩側的士兵還是往常的嚴密,在登記過後,士兵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木箱讓他們隨機的抽出屬於他們的號碼牌子,艾蘭是6號,而天桐則5號。
“這是……乾什麼用的”
“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那些士兵故作神秘的笑了幾聲,然後便帶領著他們進入了雲煙城的內城的競技場,其映入眼簾是早已搭建好的巨大擂台,擂台的四角豎立著鳥獸的石像,它們旁若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騰空欲飛。
完全進入競技場後,他們便將入口的大門緊緊關閉,在那些守衛的帶領下在正對著擂台前找到屬於他們的座位坐下,然後抬眼望了望四周,附近的座位幾乎也坐滿了人,而到來了不僅僅是前來參加選拔的人員,而已經被淘汰的其他族群也都集聚在這裡,見證著即將到來的新妖王的誕生。
而此時,擂台的四周都顯得極為安靜,鮮有談話聲,隻有少數的幾個人相互討論著較為沉重的話題,而其餘的都正襟危坐的樣子,他們神情地望向那空無一人的擂台。
“呼呼……還不開始嗎”艾蘭到處張望著,問道。
紅葉調侃地笑著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你很緊張嗎”
“那是剛才!”艾蘭焦躁而興奮地緊緊看向擂台“所以說快點開始吧!”
“哎,洛婭怎麼不見了”紅葉忽然慌張地大叫起來,回過頭,到處尋找著洛婭的身影“真是奇怪了,她剛才還在我旁邊的……不對,好像從我們進入這個競技場開始她就忽然消失了了!!”
“好端端地怎麼會突然消失呢”艾蘭皺了皺眉頭,然後開口道:“應該是去處理什麼事情了吧,反正那家夥也不是該輪到我們擔心的地步,先管好我們自己吧,待會兒可就容不得喘息了!”
紅葉焦急地追問道:“可是……不管洛婭了嗎”
“你不是她的同伴嗎,難道連信任都做不到嗎”艾蘭忽然扭頭表情嚴厲地說道:“正因為現在這種狀況,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或者祈禱了,而我們……必須都全力以赴才行!”
聽完,紅葉極不情願地低下了頭,然後安靜地坐在座位上靜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