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書奕還是跟平時一樣,對戴詩詩一樣惡劣,惡言相向,也不準她過界。
並沒有因為那天救了她,就對她和氣些。
反觀戴詩詩則完全改觀,不管肖書奕怎麼對她,她都不生氣,還每天都給他帶吃的,不是糕點就是水果,哪怕肖書奕並不領情。
輪到肖書奕和戴詩詩值日,
“你是不是暗戀我啊?”肖書奕支著腦袋偏頭看著戴詩詩問道。
戴詩詩一下子漲紅了臉,搖頭如撥浪鼓地否認道,
“不是,我——”
“我什麼我,你都臉紅了。”
“不是,我是很感謝你那天救了我。”
“我那天可不是為了救你,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隻是看那群混混不爽而已。
說真的,你要是打算以後嫁到我們肖家來,就去追禦墨。
他才是肖家的正主,你追我沒用,我沒有繼承權的。”
“我……我不是,我沒有!”戴詩詩臉更紅了。
“你要是真喜歡我,我可以陪你睡個覺,但不會負責的那種!”肖書奕把玩著戴詩詩的一縷頭發調戲道。
“你——”戴詩詩氣得眼都紅了,又羞又氣,最後哭著跑出教室。
肖書奕看著戴詩詩的背影,坐在位置上沒有動。
小白兔不適合他,再說他本來也沒打算定下來,還是不要招惹這種純情小白兔的好。
再說那天也確實隻是巧合,換成是彆人,他看不下去,也會出手。
戴詩詩再回到教室,臉紅的,眼睛更紅的,低著頭,朝著座位走去,拿上書包,就又往外走去。
“你要是真喜歡我,就給我打電話,這周末我就有空!”肖書奕吹了個口哨,吊兒郎當地說道。
“你為什麼要將自己說得如此不堪?
你明明就不是這種人,卻非要偽裝成壞人。
你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故意讓彆人討厭你呢?”戴詩詩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肖書奕,鼓起勇氣問道。
“彆一副你很懂我的樣子,要不我們先睡一覺,先從身體上的了解開始!”肖書奕眸色一沉,但還是一臉輕浮地回道。
戴詩詩抿著嘴,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低頭走了。
肖書奕用力敲了一下桌麵,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肖書逸還是跟往常一樣,每天跟肖禦墨一起來上學,就像他的跟班似的。
本來就是他的跟班!
這是他被認回肖家的唯一用處。
上一兩節課,找到機會,他就逃學,然後放學前再回到學校,和肖禦墨一起回家。
也不是沒有被老師威脅他再逃課,就要請家長。
他笑著跟老師說,
他爸已經七老八十,如果他們不怕氣死他的話,就儘管請家長好了。
最後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轉眼上高三。
戴詩詩已經不是他的同桌,因為她轉學了。
他跟肖禦墨同桌,叔侄同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雙胞胎。
如果不是因為肖禦墨在一次體育課上,獨自待在教室裡,心臟病發作,被下課回教室的同學發現送醫,差點就掛了。
他依然會我行我素下去。
一星期後,肖禦墨回到教室,跟著回來的還有肖書奕,從那以後他沒有再逃學曠課過。
“你最近怎麼不逃學了?”有一次肖禦墨半開玩笑地問道。
“為了財產啊!
我想過了,要是不好好讀兩年書,都不知道怎麼不留證據地弄死你和老頭子,早日繼承財產!”肖書奕吊兒郎當地回道。
肖禦墨笑著搖頭,這根本不是二叔的真心話。
“不用等以後,你想要什麼,現在就可以拿去,隻要我有。”
“施舍的東西,哪有搶來的,過癮!
所以你彆那麼早掛,等過幾年,我先學點本事,等我弄死你!”
“二叔,其實爺爺也是為了你——”
“你彆再跟我說這種狗屁話!
你再多說兩句,我明天就弄死那老頭子!
沒其他事,我走了,還跟美女有約!”肖書奕說完,轉身就要走了。
“二叔,如果你以後希望跟戴詩詩有個好的結果。
就不要再去招惹其他女人了。”
“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就算全世界隻剩戴詩詩一個女人,老子也不會要她!”肖書奕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肖禦墨看著二叔的背影,不明白他的心結為什麼深?
隻有肖書奕自己明白,他曾經確實想認生父,想回肖家,因為那時候肖城是他極力想要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那時候的他那麼迫切需要錢,救外婆的命。
但這一切,從肖城不認他,他被保安暴力驅離,再到外婆為了不給他帶來負擔自溢了結。
就都灰飛煙滅了。
肖城認回他,他成了肖家二少爺,他有揮霍不完的錢,但已經不需要了。
既然他無法逃脫這樣的命,他可以選擇過什麼樣的生活。
老頭子越不喜歡什麼,他就越對著乾,早日將他氣死更好。
讓老頭子知道以後亂交留種,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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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叔侄倆一起出國留學,一個學it,一個學企業管理。
肖禦墨是自己選擇,肖書奕則是老頭子安排的。
五年後回國,肖禦墨創立的雲頂已經上市,風光無限。
肖書奕則進入肖氏集團,成為老頭子的特彆助理。
說是特彆助理,卻依然每天吊兒郎當,玩忽職守。
董事長辦公室裡經常響起老爺子的咆哮聲,大家早已見怪不怪,董事長又在教訓他那個不孝子。
有一次,肖老確實被氣得差點心梗,緊急送往醫院,雖然保住了命,但有了中風的跡象,隻能臥床。
在病房裡,他跟孫子肖禦墨歎氣道,
“其實你二叔不是沒有能力,他就是故意跟我作對。
怪我當年不願意認他,不願意給他錢去救他外婆。
導致他外婆去世。”
“爺爺,過去的事,我們就不去想了,當時您也不知道實際情況不是。
這麼多年過去,二叔他也不是真不認您,就是心裡還有個結,還沒解開而已。
再給他點時間!”
“禦墨,要不是擔心你以後被欺負,我是真不想認他。”
“爺爺,這話您以後咱彆再說了,讓二叔聽到不好。
再說,您其實早就不這樣想了,您還是以有這個兒子為榮的。
我也很高興有個二叔,這些年如果沒有他的照顧,我可能真撐不過來。”肖禦墨微笑著勸著爺爺。
惡語傷人六月寒,何況爺爺早就不這樣想了,又何必再拿這話傷二叔。
肖老沉默了。
肖書奕在老頭子病倒後,不得不撐起肖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