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燕回到住處,輕輕打開房門,隻見許虎斜靠在沙發上,滿臉陰沉,室內酒氣熏天。
見她進屋,許虎猩紅的眼裡射出陰冷的目光,“去哪裡了?”
周小燕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一邊將挎包取下來掛在架子上,一邊說“潔姐住不慣旅店,說她有老鄉在附近,我送她去老鄉那裡了。”
許虎起身,一步步逼近周小燕,“她的行李怎麼還在這裡?”
“今天走得急忘了,明天我就給她送過去。”周小燕強作鎮定,卻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你他媽在撒謊!”許虎怒視著她,“說!她現在哪裡?”
周小燕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想到他的無恥行為,馬上譏諷道“奇怪了,你這麼上心她在哪裡,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許虎一口酒氣噴到她臉上,“蠢貨!你知不知道,你造成多大的損失?那可是好幾千塊啊!”
周小燕聽他說得直白,也證實了她的猜測,惱恨地說“你還是不是人?!她可是我姐啊!”
許虎嗤笑一聲,“又不是你親姐,值得你背叛我?再說了,女人嘛,那不都是遲早的事?與其白白便宜了彆人,不如替我們掙點錢,我也不會虧待她……”
“無恥!”周小燕氣急之下,脫口而出“你乾嘛不叫你姐幫你掙錢?!”
許虎惱羞成怒,上前“啪”一耳光扇在她的臉上,“你他媽算個什麼東西?敢提我姐!”
周小燕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個站立不穩,踉蹌著撞到了桌子邊緣,“哢嚓”一聲,腰間的傳呼機應聲而脆。
許虎見狀更加氣惱,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這個敗家的蠢貨!”
周小燕用力掰著他的手臂,渾身發抖,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著她,同時心底升起一片寒涼。
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跟了他兩年,卻絲毫沒有一點情分。她算是看明白了,許虎隻是把她當工具,女人隻是他掙錢的工具!
她死死瞪著他,眼中滿是恨意。
許虎見她那不屈服的眼神,手掌漸漸收緊。
周小燕幾欲窒息,眼中的恨意更濃,她不再徒勞地想掰開他的手,拚儘全力伸手向許虎的眼睛抓去。
許虎沒料到她會反抗,下意識閉眼躲避,同時鬆開了手,臉上已經被她的指甲劃出了幾道血痕。
周小燕緩過勁來,立即順手抄起茶幾上麵的水果刀,咬牙切齒地說“許虎,你竟然這樣對我,我要殺了你!”
許虎輕蔑道“殺我?來呀,手彆抖啊!”
“把我的錢給我,我們就此一刀兩斷!”
“還想要錢?你吃的住的哪樣不是花我的?想走可以,必須補償我一萬塊錢!”
“你真不要臉!還算是男人嗎?這兩年幫你掙的昧心錢還少嗎?竟然還問我要錢,你信不信,把我逼急了,我就去告發你!”
許虎聽後,再次逼向周小燕,氣急敗壞地罵道“臭婊子,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以為你能跑得掉嗎?”
周小燕拿著水果刀對著他,“你彆過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許虎拍著胸脯,冷笑著說“來呀,朝這裡捅過來呀,老子他媽躲一下就不是人!”
周小燕的手不斷抖動,腳步不斷後退,“彆過來!”
許虎知道她是色厲內荏,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水果刀,“當啷”一聲扔向了牆角,接著接著對她拳打腳踢,同時麵目猙獰地罵道“我打死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小娼婦!”
周小燕尖叫著四處躲閃,卻無處可避,想跑出房間,卻被暴怒的許虎拽住了頭發,再一腳把她踹倒在地,雨點般的拳頭劈頭蓋臉地落在她身上。
身上傳來刺骨的疼痛,她的心更是痛到抽搐。
這還是那個她喜歡了兩年的男人嗎?她對他言聽計從,哪怕明知前麵是萬丈懸崖她也奮不顧身,可是得到了什麼?得到的是侮辱謾罵!是拳腳交加!她真是眼瞎啊!
周小燕無力反抗,強忍悲憤,雙手抱頭蜷縮成一團,咬牙承受許虎的怒火,直到失去知覺。
上午,周潔從沉睡中醒過來,頓覺頭痛欲裂,胸口還一陣陣惡心。她試著抬了一下手臂,綿軟無力,頓時一陣恐慌,她這是怎麼了?
她滿懷狐疑,強撐著坐起身來,低頭查看自己衣衫,還算完整,稍稍放下心來。
屋外傳來人聲和汽車聲,提示她現在已經是大白天了。抬頭環顧這陌生的房間,這是哪裡?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努力回想昨晚的情景,記憶卻停在了酒桌吃飯的場景,後麵是一片空白。
昨晚的酒這麼厲害嗎?感覺隻是普通的啤酒,怎麼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呢?一思考頭更暈了。
她活動一下僵直的四肢,感覺體力在慢慢恢複,就緩緩起身。發現這裡其實是一個大房間,中間用布簾隔開,分成一大一小兩間房。
房間裝修得很漂亮。牆上貼有牆紙,藍色的海洋裡,一條條海豚在裡麵遨遊,卷起一朵朵浪花;天花板塗成淡淡的粉色,地板鋪著淺綠色瓷磚,感覺非常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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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大間裡麵,有一張白色歐式床,旁邊一個白色梳妝台,上麵堆滿了女性化妝品。一麵牆上裝有白色推拉壁櫃,櫃門微開,能看見裡麵掛滿了衣服。
中間布簾這裡,擺著一個長長的米黃色沙發,充當兩房之間的一道牆。
房間有兩麵是牆,一麵是玻璃,另一麵是米黃色的落地布簾,布簾後麵露出一段白色的雕花欄杆,那裡是一處向下的樓梯。
周潔才意識到,原來這是一間閣樓。
這時樓梯上響起了腳步聲,周潔警惕的望著樓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