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明忍著疼痛,騎摩托車回住處休息。
他一進門,把洗菜的範紅梅嚇了一跳。她以為是那些社會上打群架的人過來躲藏,正準備嗬斥出去,仔細一看竟然是趙光明。
“趙哥,你摔跤啦?”範紅梅失聲驚呼道。
廚房裡的範香君聞言,立即跑了出來,見趙光明滿臉血汙的狼狽樣子,立即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她趕緊搬了個凳子過去,“趙哥,你坐下,我幫你打水洗一下臉。”
趙光明點點頭,順從地坐下了。他現在渾身疼痛難忍,正巴不得有人照顧。
範香君趕緊去拿了趙光明的毛巾和臉盆,打了水端過來。
一旁的範紅梅見狀,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範香君擰乾了毛巾,趙光明伸出手去接,範香君躲開他的手,輕聲說:“你自己看不到傷口,還是讓我幫你吧。”
趙光明隻得依她,如雕塑般一動不動等她幫忙洗臉。
範香君輕柔又細致地擦拭著趙光明的臉龐,小心翼翼地避開那兩道細長的傷口。此刻趙光明的臉已經腫得像發脹的饅頭,完全不見往日英俊的模樣。
看著他這副樣子,範香君的淚水在眼中打轉。她低聲問道:“是張老板,對嗎?”
趙光明聽到這句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並沒有回答。
範香君見他皺眉,以為是嫌她多嘴多舌,立即轉移話題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換一盆水來。”立即走開了。
很快洗完臉後,趙光明起身走向廂房去休息。
範香君看著他蹣跚的腳步,心中一痛。看他這情況,肯定被揍得很慘,不知道有沒有被打出內傷。
她不免升起了對周潔的怨氣:真是個掃把星,趙哥一遇上她就開始倒黴了!
這時範紅梅走過來,低聲說道:“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沒死心嗎?”語氣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範香君垂下眼眸,默不作聲。
範紅梅帶著警告的意味說:“我不管你怎麼想的,反正我們後天一定要走!”
花店裡的盆栽千姿百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給人以美好的享受。
周潔將盆栽送到顧客車上,回到店裡,這時她右眼皮接連不斷跳了幾下。
她輕輕拍了拍眼睛,心想,聽人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難道是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她馬上想到了趙光明,立即掏出手機,打電話以確認他安然無恙。
電話響了一陣之後才接通,傳來趙光明輕鬆愉悅的聲音:“妹妹,找哥哥有啥事啊?”
聽到他的聲音,周潔自嘲地一笑,又是她想多了,淨會庸人自擾。
然而,她並不知道的是,此刻趙光明躺在床上,忍著疼痛在對她強顏歡笑。
“沒事兒就不能找你啦?”她嗔怪地說。不知為何,現在隻要是和趙光明說話,她就不由自主帶著幾分嬌嗔,“你現在在乾嘛呢?”
等了幾秒,才聽到趙光明打趣道:“我在工地上掙錢呢,以後好養你啊。”
周潔嬌羞地笑了,心想既然他很忙,那就長話短說。她直接問道:“他有沒有來找你麻煩?”
電話裡又靜默了片刻,才傳來聲音:“沒有,我今天打電話向他道歉,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不過被罵幾句而已,不癢也不痛,沒事。”
“那這事就算過去了嗎?”周潔有些意外。
“你還想怎樣?難道真想我被揍得鼻青臉腫啊?”趙光明調侃道。
“當然不是啦,能這樣解決真是太好啦!”周潔不禁喜上眉梢。
接著她有些忸怩地說:“你今天晚上過來吧,我們去看場電影慶祝一下。”
第一次主動邀請他見麵,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料趙光明馬上回絕道:“今天不行啊,這幾天都要加班,暫時走不開了,因為他心裡不痛快,就死命地催我們乾活,不然就克扣工錢。”
周潔戲謔道:“他這是公報私仇,好過分啊!”
暗地裡她卻有些失望。一天不見,她就十分想念,想念他溫暖的懷抱,還有甜蜜的吻。
但她也理解他的不得已,柔聲說道:“那好吧,我不耽誤你了,你可彆累著啦,有空給我打電話。”
趙光明嘻嘻笑道:“行,等我忙過這幾天,就馬上去找你,今晚我們就在夢裡約會吧……”
聽著他的甜蜜肉麻的情話,周潔心花怒放,身心極度舒暢。掛斷電話後,還意猶未儘地回味了一番。
她真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順利就解決了。看來張茂林挺大度的,到底是做大事的人,處事方式就是不同。得到了他的原諒,就不再有沉甸甸的愧疚感了。
此刻,她心中被一股強大的喜悅所包圍,迫不及待地想要與他人一同分享這份快樂。
她首先想到邱玉蓮,可是白天聯係不上她,要等晚上吳小虎回家才能和她說上話。
那就先找羅悅玲吧,順便問問淩浩的情況。
醫院的病房裡,淩浩扶著羅悅玲的肩頭,在地上緩慢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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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尖上,整條腿都隱隱作痛,讓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羅悅玲看出他難受,輕聲問道:“很痛嗎?要不先回床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