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樓。
事情談完,三個人就多了放浪形骸,叫來幾個美麗女子陪酒,一邊欣賞樓下歌舞,楊元奇覺得這才是人生啊,楊家將門怎麼都是風月大家族,他竟然過著“清貧”生活。妻妾成群那是妻妾成群,歌舞升平總得有歌舞不是?
楊元奇借著酒意就要柳老鴇來陪,這讓張雪宇和何灌側目,她一個老鴇固然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口味到底重了些。
柳老鴇喂了楊元奇幾杯有些著惱,楊元奇竟然有點上手?!這和她情報中的楊元奇怎麼都對不上。
柳老鴇打掉撫在她腰間的手“我說楊爺,今兒怎麼這麼興奮?!”
楊元奇眼睛都有顏色:“哪有今兒?!我一個將門粗坯,從來就是這般,今兒好不容易家中夫人沒跟來,你可得遂了我意。”
柳老鴇“哎喲!我這裡的姑娘你看上哪個我喊來就是。”
楊元奇“不行,就你陪我,我眼熟。”
張雪宇和何灌跟著起哄:“柳老鴇,楊爺就看你上眼啊。”
柳老鴇眉頭隱隱閃過不快,把楊元奇升過來的手握住,說道:“楊爺,我一個老婆子,早不待客。爺你醉了!”
楊元奇說:“喂喂……你問問這兩位爺,地方是不是我選的?我可是衝著你來的。我是喝了點酒,卻是沒醉啊!”
柳老鴇道:“楊爺,你就彆和開玩笑了。誰不知道你這個將官對我們樂籍人最是友好。我陪你好好喝酒不就是了。要不,我給你們單獨安排幾個在房間的節目?”
柳老鴇又是盈盈敬了一杯好好陪了一會,幾個人才算是作罷。
楊元奇今天的放浪不是無的放矢,雲夢樓一定不簡單,柳老鴇太清楚他了,她應該有他的詳細資料,這不是一個老鴇應該知道的東西。
……
回到楊家小院已是夜晚,李清照也就罷了,這幾天兩個人膩歪一起,總不要捆得他太緊,林靈素就沒了好生氣,她上清宮不住跑回楊家,楊元奇放著好好的她不賠,跑去喝花酒,這怎麼能忍!
林靈素語氣非常不善:“說好不會太晚,男人的話果然信不得。”
楊元奇趕緊說:“這不是有些事得確認一下嘛。”
林靈素問:“啥事非得自己去?雲夢樓你不是讓人查了嘛?!”
楊元奇回:“查歸查,我恰逢其會剛好也問問咯。那個柳老鴇知道我的事有點多!”
“嗯?!”林靈素好奇了,楊元奇又不是多大的人物,哪個家族會把精力耗費那麼多在他這裡,線人的資源可不是隨便亂用的。
楊元奇:“這人地位還不會低。”線人隻是上報情報,他確定柳老鴇對他有個係統的了解,那怎麼都是一方牽頭人,起碼情報在她這裡有個彙集。這基本上就排除了皇城司,皇城司的情報彙集不可能在這個老鴇這裡,就算在那也隻有他在開封的一些信息,柳老鴇知道的是他這個人的性格,這是一個係統的結論。
楊元奇也不是要和林靈素討論個結果,資料太少,他隻想趕緊把話題岔開,他回來晚就是貪戀燈紅酒綠的生活,如此而已!
楊元奇趁著這會子話題轉開,扯著林靈素就往房間去:“好累了,你給我按按,讓我儘快睡著……”對付自己身邊的女子,他從來就是這麼有辦法。儘快睡著?那得看林靈素手段啊!
……
清晨,林靈素打扮很久才能恢複道士形象出門,她實在經不得楊元奇的拾掇。楊元奇問昨天她和李清照去祠堂的事,林靈素回:“我們就是拜祭了一下,昨天去的是林靈素,哪天還是得林黛和你一起去。”
林靈素和林黛是不同的,在這件事上,林靈素有自己的堅持。楊元奇說道:“要不,哪天我陪林黛去見下劉混康仙師?”
林靈素沉默良久輕聲應道“好!”她突然內心有點激蕩語音有點顫“他確實要離開了。”在上清宮的日子,她發現劉混康確實是在硬撐,他的生機正在耗儘。
楊元奇“……”這時候他不能說什麼,陪在一邊守著如此而已。
……
上清宮。
楊元奇和林靈素一起見到劉混康。
楊元奇謝過劉混康在趙佶麵前對他的維護,劉混康擺手不受這個禮“我隻是說起你道德經的事,還有你很有道緣,本就如此。”
林靈素說道:“鹽定路清風寨天波楊府的如夫人裡麵有個人叫林黛,她活得很好!”
劉混康臉色先是詫異後是歡喜,她和他之間關係雖有緩和,但怎麼都是茅山宗和神霄派,或者再進一步就是劉混康和林靈素。
劉混康問道“林黛可是她母親取的名字?”
林靈素搖頭:“林黛從不知道她有母親,現在認真想來,師父待她真的如同母親。林黛是夫君給她取的名字,她很喜歡。還有……楊家陳夫人很喜歡林黛,對她很好。”
劉混康點頭,林靈素用林黛這個名字,意味著在楊家這個大族裡麵,後麵是沒有娘家支撐的,但林靈素說很好就很好。
劉混康說道:“我聽聞過楊家。”口碑這個時候就起了很大的作用,楊元奇的各房夫人,除去潘金蓮和李清照,都沒什麼娘家勢力,但這些如夫人在楊家的地位不難知曉。
劉混康問:“她將來有什麼打算?”
林靈素說:“林黛喜歡楊家,想來她會幸福終來在那裡。”然後轉頭問楊元奇:“你說呢?”
楊元奇答“我想那是一定的!”
劉混康這時候目光炯炯看向楊元奇,眸子很深!
楊元奇坦然“毫無疑問!”
劉混康“那就祝福大家!”
楊元奇說“劉仙師最好多活一點,我可不想神霄派林道長和我一樣,不得不留在開封。”
劉混康眉頭微皺,這是他造的孽,他不該在趙佶麵前說起林靈素,更不該誇讚這個人,所謂因緣終是反噬自身。
楊元奇笑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仙師焉知所有事情福禍,不過既然知道緣由,活著就能解決。多好!”這事還真是如此,隻要劉混康這個老道士還活著,想來趙佶不會有找林靈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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