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臨江閣陷入巨大危機,一個不善,便是樓毀人亡。
裴雲錦麵色依舊沉著,但目光卻有些森冷。
顯然,在她看來,這是一起不折不扣的嫁禍事件,目的也很顯而易見,就是毀掉臨江閣。偏偏酒菜投毒這種事就是毀掉一個酒樓的最好辦法。
對方布署的很周密,凡事都有根源可查,言辭鑿鑿,讓人無法辯駁。
況且人已死,就在臨江閣死去,除非有人能拿出確鑿證據證明是旁人下毒,否則彆小看這樣一件事,足以毀掉此樓。
偏生這種事哪裡有功夫去調查?
一時間,縱然是裴雲錦也有些無計可施。
蒙受這種冤屈,臨江閣眾人百口莫辯的同時,也都出離憤怒。麵對一些已經踹翻了桌椅的暴躁武夫,馬叔身上的氣勢也有些控製不住。
裴雲錦隻是看著他搖搖頭,此時,斷不能衝動。
可如何才能拯救危機?
時間不多了,裴雲錦目光微凝,腦中快速思索。
“這鳥樓子,害人性命,手段毒辣,留著作甚,與我一同砸了它再去報官!”
一個江湖漢子舉起手臂大聲吼道。
當即便是一眾響應。
正當局麵要徹底崩潰之時,一個清朗的笑聲響起。
“稍安勿躁,這麼拙劣的嫁禍手段,難為大家居然信了。”
這聲音顯然是以真氣輔助,雖然不是很大,卻響遍整個臨江閣。
眾人都是一愣,向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麵色有些蠟黃的年輕人端著酒杯長身而起。
“你是何人?為何替這不良商賈說話?”
藍袍人皺眉道。
年輕人似乎根本不在意剛才有投毒事件,灑脫的喝下杯中酒,緩步來到當場。
“兩位,戲演得不錯啊。嘖嘖,隻可惜兩條性命。”
藍袍人怒道:“閣下此言何意!我們的人都死了,你竟然說這等風涼話,非人否?”
“非人?”年輕人搖頭歎道:“兩位才是真正的非人呐。栽贓嫁禍已然卑鄙無恥,為了達到目的,還要搭上兩條人命,非人不足以形容,隻能說是……禽獸!”
藍袍人驚怒:“胡言亂語,你究竟何人?”
年輕人笑笑:“我嘛,就是一個食客,看不過去你們這等手段,好啦,彆演戲啦,自己去投案吧,還能不連累彆人。”
一言出口在場眾人都是一愣,臨江閣眾人也是露出迷惑的神色。尤其裴雲錦,目光投在那年輕人身上,有些驚疑。
“放屁!無恥之徒!”藍袍人神色悲憤:“我等已經遭此不幸,萬不想還有人如此詆毀。你,你,臨江閣給了你多大好處?”
江凡淡淡道:“其實我倒想問問,百味居的東主給了你們多大好處?”
灰袍人目光一閃:“這和百味居有什麼關係,閣下莫要信口雌黃。”
“得了,彆裝了。”江凡不耐煩的擺擺手:“百味居之所以為百味居,便是有一百名廚子,每人擅長一道菜,共計百味。而百味居東家為了彰顯此人名廚身份,便依照其所製菜品給每位廚子配上一塊玉佩,你腰間掛著那塊跟蠢驢似的玉佩,還怕人認不出你就是那個清蒸驢頭的楊浩,楊驢頭?
灰袍人頓時啞口無言。
眾人也都把目光投向他腰間玉佩,這下遮掩是遮掩不住了。
江凡似笑非笑道:“話說,你這麼藏著掖著乾麼?難道有什麼陰謀詭計?”
他這一句話,倒像是一針醒腦劑,讓圍觀眾人也為之一愣。
確實,他們站在有理一方,區區一個百味居名廚身份,何必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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