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的禱告帶來了一場讓所有人都驚呼神奇的現象。
漫天金光一閃而過，緊接著就是一場綿延不絕的小雨。
這場雨將會持續整整一個月。
伸出手接住幾滴雨水，李成風感受著其中豐沛的靈能。
這不是潤物細無聲的春雨，而是皇皮子這個人類之主帶給第九平行宇宙幸存者的寧靜之雨。
“你比我想象中，心腸可要軟多了。”
“我在你心中，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把人撕碎的暴君嗎？”
“額，你捫心自問，你是不是至少有一個時期確實是個暴君……”
李成風的反問讓皇皮子有些無語，但又沒法反駁。
彆的不說，就光她在安格隆身上犯得錯誤就已經罄竹難書了。
不然安格隆也不會跟她決裂，完全隻把她當做上級，而不是母親。
“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如果時間倒流讓我重新選擇的話，我可能依舊會保持原本的選項。”
“這也是丟棄人性，擁抱神性的開端……不過這不怪你，你們那個糞坑宇宙誰去都白搭。”李成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算讓我替代你的位置，恐怕也沒法做的更好。”
“你真的這麼想嗎？”
“當然不，我是個好爸爸。”
皇皮子不語。
隻是一味地使用靈能猛攻李成風的後腰。
但心情已然不似之前的沉重。
“所以你現在還待在這裡，是打算乾什麼？親自幫助這裡的文明複興？”
“不不不，我可沒有這麼偉大……而且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隻會給他們鋪就一條自救的大道。”李成風揮揮手，亞空間之中的景象在二人麵前顯現，“但他們能不能抓住，可就得看他們自己了……畢竟平行宇宙各有其發展規律，強行改變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我這種局外人。”
“這是……亞空間第六神？”
“沒錯，同時也是我的部下……靠著第六維度生物眷屬的屬性，與自身亞空間本質相結合，然後又選中了那一條升神的道路，所以就成為了如今的模樣。”
“看上去……他有點疲憊。”
“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李成風對黃皮子笑道，“難不成是他現在散發出來的藍光比較黯淡嗎？”
“隻是感覺罷了。”
“那你的感覺很準確……他確實已經很累了，在無窮無儘的亞空間之中，在不知首尾的時間之中，他一直都用自己本身的存在來遮擋著他升神時炸出來的那個巨大裂隙……”
“這看上去簡直就像……”
“就像你原本會走上的道路，對嗎？”李成風搖了搖頭，“但裡昂跟你不一樣，他並不是生來就注定成為神，而是通過自己的選擇，最終走上了這條路。”
“我再說一遍……”
“你不是神，是的是的，妮歐斯，我的耳朵都快要對你這句話應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