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魯斯的一句話，直接讓格溫侍的大腦陷入了思維的泥潭之中。
她的智商，直接被這句話給攪成了漿糊。
“什麼叫，我看破第四麵牆的能力……是虛假的？”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但我明明……見到了上層醬啊！”
“雖然我不太清楚你說的上層醬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根據我在彌留之際從銀白王座之中窺視到的東西來看，這一切都是黃衣弄臣的取樂之道……他最擅長的就是創造一個虛假的第四麵牆，然後讓人們誤以為自己已經達到了更高層次的敘事……”荷魯斯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然而，實際上他們依舊處於黃衣弄臣為你打造的幻想之中……至於你為什麼能夠這麼篤定，大概是有人穿透了這一層虛妄，將真實傳遞到了你的身上……做到這件事的，應該就是你所說的上層醬。”
格溫侍怔在了原地。
她仔細地回想著當初與上層醬的初遇……
他對自己的出現，確實十分驚訝，並且眼神有些……怪異。
不過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告訴格溫侍，隻要不告訴李成風，就可以隨時來找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真正的上層敘事者對她的認可與承諾。
而這恰好打破了黃衣弄臣對她的戲弄。
如果這樣解釋的話……也不是說不過去。
“雖然我不太明白有些名詞的定義，但如果根據你敘述的邏輯來看……格溫侍現在所能穿過的第四麵牆，應該已經是真實的了……但你為什麼還說他的能力是虛假的？”
哈莉·奎茵提出了最致命的那個問題。
但是這個問題，卻引來格溫侍與荷魯斯的齊齊搖頭。
就算是知曉部分真相的他們，也無法回答。
不過，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使用破界者力量的時候，格溫侍會在自己的手中看到屬於黃衣弄臣的金黃色。
這……是最深重、最絕望的詛咒。
“原來我不是那個特殊的存在，隻是一個被弄臣玩弄於股掌之中的玩物嗎？”
“你這麼想是不是有些妄自菲薄了？”達米安卻在這個時候猛地拍在了格溫侍的後背上，發出“啪”的響聲，“與其說你不是那個特殊的存在……倒不如說正是因為你足夠特殊，才會被你所說的黃衣弄臣盯上……而我的叔父亦是如此。”
“額，我是不是應該跟你說一句謝謝？”
“說謝謝就不用了，有這個時間，不如讓我們思考一下，怎麼將你們口中的兩位‘女神’釋放出來，增加我們獲勝的籌碼。”成年的達米安意外的可靠，他的雙目之中沒有麵對黃衣弄臣這等超脫存在的恐懼，反而閃爍著異常興奮的光芒，“我最喜歡的，就是把這些自命不凡的存在，從高天之上拉入凡塵……到時候絕對讓他嘗嘗韋恩家祖傳的野球拳！”
“……你們家祖傳的拳法好像不太對吧！？”
……
在達米安的勸解之下，格溫侍並沒有陷入黃衣弄臣早早給她設下的陷阱之中。
冷靜下來之後，她大概也想到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所謂的第四麵牆，多半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