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時榫嫌棄咂舌,他瞥了眼東沙澈,滿眼都是被欺騙後的失望。
“我跟你掏心窩子,你卻套我的話?”
東沙澈:“我可沒見你掏自己的心窩子。”
時榫:“那掏彆人的不也還是掏嘛。”
東沙澈:“所以你不給我解釋一下嗎?”
剛岔開的話題被重新扭了回來。
時榫的神色忽然淡了下來。
他看著東沙澈,雙眼黑的純粹,眼睫的影子被拉得修長。
萬事不入心的人陡然正色,皮麵上的華麗卻也壓不住骨子裡的枷鎖,當疏離感出現,無形的弦也在悄悄繃緊。
被這雙眼注視著的東沙澈不自覺放輕了呼吸。
然而,當他以為自己會聽到不一樣的答案時,對麵的人轉眼卻又提溜起手中的金佛手,低頭就讓金佛手表演一個。
“來,到你表演的時候了,快給你東叔表演一個如何指路。”
東沙澈:……
他狠狠閉上了眼。
偏旁邊的人還在對金佛手“逼良為娼”。
“趕緊的,沒見你東叔等著嘛,也不要求多的了,你就給你東叔隨便支棱一個就好……”
東沙澈做了個深呼吸,“可以了。”
“嗯?”
時榫抬眸,“這還沒開始呢,你這就不看了啊?彆啊,你彆看它不老實,其實還是很能乾的。”
“不用!”
東沙澈睜開眼,擠出一個笑,“下次吧,下次再好好展示一下,天不早了,該睡了。”
說完,東沙澈就挪了屁股。
他靠在岩壁上環胸一副準備入睡的樣子,很明顯是不打算繼續跟時榫交流。
見狀,時某人也隻能遺憾歎氣,轉頭就晃了晃手中的金佛手。
“都是你不爭氣,連累我都沒麵子。”
裝死的金佛手:……
“喂,那醜八怪。”
時·醜八怪·榫:??
對上小辮男的目光,時榫反手指了指自己。
小辮男:“對,就是你,你過來。”
這聲醜八怪時榫不認,裝作沒聽到繼續吃他的果子。
小辮男皺眉,又喊道:“叫你過來呢,你還坐著乾什麼,你手中那個金佛手拿過來我看看。”
態度惡劣,不予理會。
小辮男瞪眼,“誒你……”
“住嘴。”桃枝突然抬頭,不耐煩地看向小辮男,“你要是不會好好說話就閉嘴,彆以為誰都那麼好脾氣。”
小辮男頓時氣得胸口起伏。
“哇,你這醜八怪我還沒說你呢,白日到底是不是我們替你出力的,這會兒你就翻臉不認人了?你們三隊……唔!”
突然的噤聲,讓原本還在看戲的時榫立刻凝神。
他看到桃枝朝小辮男臉上扔了個東西,當東西彈中小辮男時,那東西便化作了一塊攤開的嘴罩。
時榫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他看著氣急敗壞在撕嘴罩的小辮男,拎著金佛手就過去了。
在桃枝身邊坐下,時榫看看已經撕開一個口的小辮男,又瞅瞅麵無表情的桃枝,然後摘下一個小果子給後者,“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