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體搖頭，看著徐成寧的目光深處有一種近乎狂熱的尊崇，“我沒見過，顏色血紅，跟蛇一樣，這種植物我沒聽說過哪兒有，不過我親眼看到它們把二愣子吃了，所以老大你放心，他肯定逃不了。”
徐成寧目光深沉，嘴角含著隱秘而滿足的笑。
“不急，暫時等著吧，獵人總得有點耐心才是。”
時榫到諾老頭那兒的時候，他臉色更不好了。
那眉眼間陰鬱的，眼裡全是血絲糾纏，瞅著是又陰森又頹廢。
諾老頭在看到他的時候還噓了一聲。
“你還活著呢？嘖，那領域就這麼折磨人？你看你走一趟都成什麼鬼樣子了。”
知道時榫是進了領域，也知道最近兩天有人不斷從領域裡出來，但諾老頭沒刻意打聽過，他對時榫的生死並不多在乎，人活著行，死了也無所謂，反正見過的死人多了。
黑診所裡此刻沒什麼人，主要大家都知曉三區有“傳染病”，為了各自安危著想，沒事兒基本不出去。
時榫進來也沒跟老頭閒聊，直接就說，“幫我做個檢查，我中毒了。”
“啥玩意兒？”
諾老頭滿腦子困惑，但瞧著他那難看的臉色到底也沒多問，隻是領著他進了地下室。
抽血、化驗、掃描……一套流程下來時榫躺在操作台上沒動，隻目光盯著諾老頭。
被他盯著的老頭子直撇嘴，“後背都要被你盯出一個洞了，老子是那種沒品的人嗎？”
“誰知道呢。”
看到老頭沒搞小動作，時榫回了句後就閉了閉眼。
又不是生死相隨的親密熟人，背叛做手腳難道不是很尋常的事嗎？與其真到那一步了，被揭穿後反目成仇，還不如一開始就盯著些。
彆太考驗人性了。
諾老頭回頭看他一眼，冷哼一聲道：“看你那樣子，在領域內被人下毒手了吧，嗬，不稀奇，誰還沒個被人針對的時候，能有命活著就行，回頭找機會再報複回來。”
時榫瞅他，“你經驗很豐富啊。”
“嘁，不然你當我為什麼能在這兒混這麼多年。”
諾老頭忙活著，時榫目光下移，落在他的下半身，又看向他抬手時露出的手腕，那裡已經冒出了些許羽管。
“你異化率升高了？”他忽然出聲問道。
“是啊，你出去這段時間高了0.5……草他大爺的！”
諾老頭手腳不停，卻是忽然爆了句粗口，手上動作都重了不少，砸的試驗台乒乓作響。“奶奶個腿兒的，這什麼破地方！異種全都上這兒擠來了，害得老子想弄點土都弄不到，！￥…”
選擇性屏蔽那些粗口臟話，時榫問，“沒抑製劑嗎？”
“抑製劑？嗬！如今上哪兒還有抑製劑流出來，特級戒備狀態一出，都知道這裡有s級異種出現了，都吊著腦袋想有個拚命機會呢，誰有抑製劑還會讓出來的，都好好藏著呢！”
時榫想到了自己還有幾支。
當初他從徐成寧手中偷著得來的幾支，到如今還一支都沒用過呢。
以前是沒必要，但現在……
時榫轉頭看了看頭頂的燈，覺得自己也得琢磨起抑製劑的事了。
都能異化全顯了，想來後麵全顯的時候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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