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跟諾老頭談完身體情況的事已經是深更半夜了,時榫在診所休息了一晚,大清早便被湮碩子的毒素給折騰醒了。
這毒怎麼說呢。
挺火燒火燎的,也不重,就那種燒心撓肺的感覺,讓人睡不下躺不了,確實有種慢性折磨的感覺了。
頂著眼下青黑,時榫醒來後臉色臭的難看,他找到自己之前放在診所的包裹,從那個原本放抑製劑的銀白盒子裡拿出一支,看了兩眼後,就給自己打了一針。
抑製劑打進去沒什麼感覺,麵無表情的看了眼盒子裡剩下的兩支,時榫關上又扔進了包裹裡。
又是穩步升高的異化率,又是慢慢腐蝕的湮碩子毒,這破身體真的沒活路了。
白天是諾老頭的休息時間,時榫醒來的時候對方剛睡下沒多久,沒有吵醒對方,時榫給自己注射完抑製劑後就離開了診所。
二區是彆想著回去看看了,鎏金昨天回去彙報的事還不知道結果如何,但看那明科長堅持的樣子,說不定對方今天還真會帶著人進古樹裡麵看看,到時候三隊護送,那他這個為此被特聘的人能不跟著?
時榫光想想都覺得自己肯定會被帶去。
真是拖著一副殘軀到處東奔西走。
路上時榫還算運氣不錯,遇到了一支正好要去三區監管處的車隊,他是個臉皮厚的,借著三隊特聘人員的名頭就混了上去,也不管同車人看過來的眼神有多奇怪,更不管被鎏金知道後會不會叫對方丟臉,反正上了車後他就開始閉目養神。
過了一兩個小時後,監管處到了。
時榫跟著人下車。
他能以特聘人員搭順風車,但卻不能以這個名頭單獨進監管處,因此隻能站在外麵等人進去通報。
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鐘,鎏金出來了。
出來的隻有他一人,見到時榫後什麼都沒說,直接就帶著他進去了。
“有吃的嗎?”時榫跟在他後麵問道。
鎏金從胸前口袋掏了根巧克力扔給他。
接住巧克力的時榫很嫌棄,“這玩意兒又不頂飽,我說隊長,好歹也是你隊員了,能不能大方點?我想吃個飽飯。”
“你不是回了二區?大把點數在手,你會沒錢吃東西?”鎏金腳步不停。
“沒辦法,人太受歡迎了,我從昨天下午忙到半夜呢。”
鎏金回頭看他。
時榫笑笑,撕開巧克力的包裝咬了口,“那位明科長確定今天要進去嗎?”
聽到他問這個,鎏金重新扭過頭,“不該問的彆問,確定好了自然會叫你。”
咦!
時榫忽然蹙眉,看了眼手中的巧克力,“怎麼這麼苦?不吃了,還你。”
鎏金沒搭理他,將人帶到另一棟樓前後,就對剛下來的一年輕人說,“將他帶到餐區,吃完後你領著他說下規矩。”
“明白,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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