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警惕的巨鯨聽到這話，立刻就揚起了腦袋。
【我要回海裡】
【這裡太小了】
【我現在就能回去嗎】
好嘛，這種積極的態度時榫覺得自己甚至都不用忽悠，這家夥為了回去就能什麼都答應下來。
“回大海是肯定的，看到我身後的人了嗎？”
突然被指的黑常止的臉僵了下，在感受到巨鯨的目光看過來時，他不自覺挺直了背脊。
時榫：“這人身後有不少人能幫你回大海，而他們現在需要求你辦個事，隻要你同意，做完他們就會幫你回去。”
跟對著時榫的眼神不同，巨鯨這會兒看著黑常止的目光挑剔又嫌棄。
它還記得這家夥最開始的挑釁，冒失又無禮的小蟲子，打擾它摸摸就算了，還不自量力的想要找它麻煩。
【我不喜歡他】
“我知道，我也不喜歡。”時榫無所謂的擺擺手，“但這不是互利共贏嘛，他們能幫你回大海，而且要你做的事對你而言其實也有好處，你想不想聽？”
【你說】
“你知道外麵還有一隻跟你一樣的大家夥嗎？”
巨鯨沉默下來。
它在水麵浮沉了幾下後，才幽幽回道。
【我知道】
【好久好久之前就知道】
聽它這麼說的時榫忽然意識到，那棵膠澤確實是比巨鯨成為s級異種的時間要早的。
異種之間的階級性強烈，s級異種的壓迫感隻會更甚，而巨鯨雖說一直待在深淵下的小空間裡，但從它進化為s級異種的那一刻起，同等級之間的感應不可能讓它沒有感覺。
時榫眯眼，說話間帶著點蠱惑的意味，“你就不想做點什麼嗎？”
【我想做什麼】
這與其是在問時榫，不如說是巨鯨在反問自己，時榫感覺到了它內心的那點搖擺和不確定。
可時榫沒有直接表露自己的意思，他知道黑常止還在背後看著他，幫忙給人管局當說客，讓巨鯨幫忙製衡膠澤沒有問題，但當著黑常止的麵，讓巨鯨去跟膠澤廝殺，那拱火的意思就有點過於明顯了。
嗯，時榫還是想吃的。
他這個人就是有點貪婪，讓他單獨去弄巨鯨或是膠澤，那他做不到，但讓他聯合其中一隻去搞另一隻，最後自己從中占點便宜那確實可以的。
反正人管局都這麼打算了，他添點油加滴醋怎麼了？
沒道理說製衡就真的能製衡住吧？
異種誒，跟他們人又不是一個品種！
兩隻生態鏈頂端的存在見了麵想吃掉對方很奇怪嗎？估計最後真打起來，人管局那邊還會拍手叫好吧。
這世界又少了一隻能威脅人的可怕怪物了呢。
“你不知道，外麵那個大家夥許是受了你的影響，現在領地擴大了不少，你應該能感受到它離你很近吧，再那麼擴大下去，我覺得要不了多久，你們就得挨上了。”
時榫沒說謊，就是表達上藝術了那麼點。
誇張嗎？反正黑常止是深深看了他一眼的。
真要挨上，那估計也得好幾年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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