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突然想同意了？”
塔台安靜，除了風聲，也就隻有王副同時榫細細的交談聲。
時榫有些不解的皺了下眉，“你們似乎都喜歡問同一個問題。”
王副笑了笑，“都喜歡問，那就恰好說明這個問題是為人所關注的，一個核心的點，大家對你的改變都存有疑慮，這不是你該解釋的嗎？”
時榫雙手擱在了護欄上，他看起來有些倦怠，但還是說，“你覺得這是很必要的回答嗎？這跟人必須要進食，不吃飯會死不同，有時候一個人做選擇，這也跟他的心情有關，我現在心情好，所以選擇加入，不行嗎？”
“有道理。”
王副似乎是被說服一般點點頭，轉頭卻又說，“可我若非要一個正當的理由呢？”
時榫轉頭看他兩秒，“你們人管局夥食好算不算？”
王副失笑，“好吧，你說服我了，這個理由很不錯，可以記在檔案袋裡，以作下次招人時的案例備選。”
時榫：……
時榫是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他覺得對方有時候表現的有些莫名，讓他心生警惕，可有時候又會覺得這人平易近人，似乎在為他創造些機會。
“人管局從前也有特招案例，隻要我為你提供擔保，你就能正式加入進來。”
開始說正事的時候，王副的麵色稍微正經了些。
時榫眉心微動，“沒有限製嗎？”
隻是一個擔保就能加入人管局，這跟之前鎏金說的需要三項考核通過來說，實在過於優渥了，他不信裡麵沒有點限製。
果然，聽到這話的王副點了點頭，“有，所有特招進來的人，都不會加入特遣隊，而是會被單獨歸檔，列入編號，平時特招成員不會接受任務，隻有當有特彆需要的時候，他們才會被安排進入相應特遣隊幫襯。”
時榫若有所思，怎麼聽起來有點像……雇傭兵的感覺？
他問王副，“那若平時沒有特彆需要，特招成員會做什麼？”
王副看向他，“自然是留守待命了。”
時榫皺起眉。
留守待命？怎麼留守待命？
王副笑了下，看著他漫不經心說道：“迄今為止，人管局的單獨編號不超過三位數，裡麵的每一個人，能力都是絕無僅有的。”
時榫眼神一顫，垂下眼皮，遮掩住了眼底的深思。
“雖然是絕無僅有，但事實上，我們都得知道，這能力的繼承是不會挑人的，也許運氣好，擁有一個毀天滅地的人恰好是個不錯的好人，不會想要大開殺戒，引起動亂什麼的，於是我們大家都能坐下來好好談談。”
王副忽然歎了口氣，悠悠說，“但若是運氣不好，偏偏就有一個人能引起災難性的禍端，你覺得我們能怎麼做？”
問題被甩了過來，時榫沉默一瞬，盯著王副，開口問，“所以每一個被特招進去的人，都是受你們監視著的？”
王副微微搖頭，對他的話不太讚同，“我們不會主動監視任何一個人。”
嗬，不會主動，但被動是吧？
時榫對王副的話並不相信，他隻是有些疑惑，“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
告訴一個要接受特招的人他加入後會被監視，這到底是希望他加入，還是不希望他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