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間,隱在皮下的紅色纖維浮現,右手臂在轉眼間變幻成血色藤蔓,朝著半空中那些看不見的絲線就揮了過去。
粗壯的血藤在整個劇場劃過,隻一下,被迫成為傀儡的看客們便沒了絲線束縛,紛紛倒在地上。
時榫看不見蛛絲,但卻能感受到血藤斬斷蛛絲後的動靜。
果然跟他這金剛鐵藤比,一個能當魚線用的蛛絲壓根不算什麼。
時榫朝中年男人看去,卻發現對方居然已經腳底抹油朝小門那邊跑了。
“溜得還挺快。”
舞台旁的小門不知通往哪兒,時榫追進去,看到的便是已經空無一人的一個雜物間。
屋子裡堆滿了東西,時榫掃了眼,直接抬起化作血藤的胳膊朝四周甩了過去。
所有遮蓋雜物的東西被統統掀翻,瞬間,碎屑如雪花般散開。
時榫在地板上看到了一個洞。
一個人為挖開通往下層的洞。
估計這就是那個文藝男逃走的出口了。
時榫正要跳下去,便“看”到那個表示蜘蛛人的半透明光團正在快速移動。
不是朝他這個方位移動,而是在往外遠離。
剛才蛛絲斷的時候沒反應,這會兒突然發作,時榫合理懷疑那兩個家夥是已經聚到了一起。
他從洞口跳下去,落地是個無人的房間,房門是打開的。
時榫從房門出去,照著光團移動的方向快速追了過去。
……
桃枝很早就注意到時榫不見了。
聽隊員說人在上麵透氣,結果一上去卻是連根腿毛都沒看見。
等到桃枝順著提示找去人最後消失的街道,看到的便是血色漫天的一幕。
數不清的紅色藤蔓從高樓穿出,如遊蛇一般衝著某一方向而去,那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架勢,令看到這一幕的桃枝頓時就咬緊了牙。
“那家夥在乾什麼!”
彆人不清楚這些藤蔓什麼情況,可桃枝卻懂啊。
這分明就是時榫那家夥弄出來的。
看著街道上指著天空仰頭驚呼的人,桃枝雖然氣悶,但卻還是第一時間帶著身後隊員朝事發地趕了過去。
畢竟時榫不是那種無事惹事的人,能高出這種大動靜,必定就是出了什麼意外。
藤蔓衝出的高樓就在前麵,桃枝剛趕到樓下時,就聽見上頭發出牆體破碎的聲音。
一群人緊跟著抬頭,便看到一個人影從破開的牆體內跳出來。
那人滿身的血色藤蔓在揮舞,乍一看還以為是被裹挾著,然而這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還沒結束,下一刻便有樹根藤蔓嗖嗖朝著周圍建築卷去,如臂指使般,帶著人在半空快速向前移動。
“副隊?”身後隊員朝桃枝喊道。
桃枝咬牙,“追上去。”
話是這麼說,但桃枝看向半空中那道人影時,也是止不住的翻了兩個白眼。
這家夥就不知道低調點嗎?!
這裡是一切完善的小基地,不是那能隨意亂來的放逐區!
時榫不清楚身後桃枝對他的腹誹,他在追前麵逃竄的蜘蛛人。
一個會隱身還能踩著蛛絲猶如飛人蜘蛛俠,說實話,若非他勉強也能飛,還真不一定能追得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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